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老千計,狀元才 | 上頁 下頁
一二


  他停了一下,對我說:「是的,我暫時再拖一天好了。」

  我說:「我正好有機會進城,給你打電話,讓你知道一下情況。」

  「賴,」他說:「我是二十四小時找得到的。我自己有一套方法,這裡的人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找到我。你只要告訴聽電話的你是什麼人,他們會把你接給我的。你明天不要忘了和我聯絡,好嗎?」

  「好的。」

  「一定要聯絡。」

  「我會的,一定。」我告訴他,把電話掛斷。

  我回進機場,找到柯好白,他在冷飲攤吃冰淇淋。飛機來的時候把羅漢曼不見的手提包帶了回來。我們回牧場。

  我參加了飯前的雞尾酒,用過晚餐又跳了一會舞。

  我和桃蕾跳舞。

  她跳舞有絕招,和她一起跳的人感到很親切熱絡,但是別人看來不是跳得很近。

  「有沒有試著接近羅漢曼了?」我問。

  她說:「他是一隻冰袋。他是真的受傷,唐諾。這是全新狀況,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一種情況

  「他們告訴我,除非的確知道是假裝的,否則不會送到這裡來。我不知道對這個人他們怎麼能確定的。」

  「也許他們還沒有確定。」我說:「他們也許送過來試試,但是,得到的是不對的結果。」

  「你還要待在這裡嗎,唐諾?」

  「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們才有點熟,我不希望你就走。」

  我說:「我以為你對我很好,是因為我們今後要合作的關係。」

  她眼睛向上一抬說:「我老實告訴你,我對你不錯,是因為你自己表現得不錯。我喜歡你。」

  一曲音樂結束,桃蕾加重她的語氣,用她的臀部藉音樂結束的剎那,向我不必要的輕輕一碰一擦,抬頭向我看一眼示意。

  另一位客人向我們走來,一定是來邀舞的。

  我輕輕問她:「你怎麼能使這些太太們不吃你醋?」

  「那是種藝術。」她告訴我,站起來趨向走過來邀舞的男人,臉上掛著一般性,不是對某一特定人的微笑。

  我注意她下一個舞。她非常端莊,不時抬頭向她舞伴笑一笑,然後環視全場每一位客人,看他們是否都玩得愉快。

  每個已結婚的女性都會看到她這種小動作,會很高興她的做法。這表示桃蕾正在執行她份內的工作。

  牧場裡一切活動節目都是依作息表,有規定時間的,目的是使客人們能早點休息。

  每週兩次,這裡有跳舞,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一小時後音樂停止,客人們也被請回自己的房,早點上床。

  每週兩次,這裡有營火會。營火會在另一個內院舉行。那裡營火的四周有坐椅放著圍火而坐。當地特多的一種荳科灌木燒出強烈的火來,又變成在燒的炭。外面定時進來牛仔作秀人,唱西部的歌曲。這種牛仔人數相當多,專門在一個個牧場間循環演奏。

  偶或有一次,兩個或三個相同性質的牧場,集在一起,開一個較大規模的聯歡會。這種聯歡會場面較大,包括跳舞、演唱、營歌、啤酒和好的食物。

  反正牧場的目的是要有足夠的睡眠,醒的時候又有著種不同類型的健康遊戲。

  我很高興能早點休息,因為杜美麗找了個有點頭痛的藉口回房去了,而羅漢曼用他受傷不輕的理由也回房了。

  有人不知從哪里弄了個輪椅給他。他使用了輪椅,行動方便了一些。

  費桃蕾受到挫折,但是她有那麼許多事要做,那麼多人要應付,所以她沒有表現在外。個強的個性,她已經決定要看羅漢曼的底牌。

  她有本領使每一個人見過每一個人,從不會使一群人固定是哪幾個。小團體活動容易使氣氛不協調。反正她真的是這一行專家,而且她一有空很喜歡和我說話。我感覺得到,正式的節目結束後,她會來找我好好的談這件案子。

  以我自己來說,根本沒有案子需要討論——至少還沒有。與其和桃蕾來討論,倒不如研究一下杜美麗,這位小姐有些什麼隱情,我為她擔心。

  我走向自己平房,故意打著呵欠。桃蕾幾乎立即出現在我身旁。

  「唐諾,你要離開啦?」

  「今天一天夠瞧的了。」

  她笑著說:「別裝傻了,你是連著天天過這種日子也不會累的人,你怕什麼,怕晚上?」

  我把她的打趣轉向到公事。「杜美麗怎麼樣?」我說:「她不像一般單身女郎,來這裡找改變,找羅曼史。她不是為騎馬出得起那麼多錢的人,也不是攝影迷來這裡收集沙漠景色。你想,她來這裡幹什麼?」

  「我知道才怪。」她說:「我看到過因為各種原因來這裡的人。不過,這個女的叫我猜也猜不到。」

  「你已經說過三種到這裡來的原因了。第一種人是來找刺激的。她們第一眼當然看到我們的牛仔。那些牛仔也見得太多,除非實在了不起的,否則除了份內之事外,他們不找這個麻煩。

  「再說,真來騎馬的,這裡的人一眼就看得出,只要她們是真內行,這裡的人保證她得到最好的馬和馬具,會天天過足馬癮。

  「你所說的照相迷,包括藝術家,和喜歡沙漠廣闊,享受單獨寂寞的人。這種人不多,來了這裡他們一個人出不去。而且即使來了,他們不與別人應酬、搭訕。」

  我說:「杜美麗來了,她不和別人搭訕,會不會是喜歡享受寂寞的人,她選中這裡,因為這裡最近。」

  桃蕾搖頭說:「這女人不像。她是有目的來的。我始終覺得她是故意的,有目的到這裡來的。」

  「我也完全有這種感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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