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老千計,狀元才 | 上頁 下頁


  「這樣的結果,大家會同情原告,陪審團和輿論對我們還是不利的。社會大眾不相信我們只是用來對付假的病人的。他們會以為我們能賴即賴,造成反宣傳的效果了。

  「現在,羅漢曼已經落入我們送他去渡假的陷阱了。他給我們回郵,我們通知他他中獎了。中的是孤崗山休閒牧場兩個星期的完全免費活動。」

  「他太太怎麼辦?」我問。

  果豪明大笑:「他沒有提他的太太,我們也不提。裝病的人都不提太太。騙子總把太太放在家裡。

  「有人會寫信來說他中獎很高興,但是他是有太太的,能否帶太太來,他願意把兩周的休假改為一周。我們同意他,而且立即派人和他妥協付賠款,這種人不可能是假病。結過婚的人,告訴太太別的原因出去,自己到花費昂貴的『都市牛仔』、『花花公子』牧場去渡假,他們是騙子,是裝假病的人。至少他們心術不正是絕對的。

  「賴先生,我們要你去孤崗山休閒牧場。你一到,費桃蕾會親自安頓你。你在那裡會很舒服,要什麼有什麼。

  「只要得到結果,開支不必考慮,是無限制的。

  「你現在第一件需要的是一個女伴。」

  「這個我自己找得到。」我高興地說。

  「絕對不行。」果說:「我們以前有過這種錯誤。我們有過一次送去一對作業員,結果被原告律師整慘了。」

  「怎麼會?」白莎問。

  「假如他們真是夫婦,」果豪明說:「對方律師把他喚上證人帥,問道:「你故意用你自己的太太當魚餌,使今天的原告陷入你們布的陷阱,是不是?」

  「假如這兩個作業員沒有結婚,律師又說:『噢,你是在那個地方和一個不是你太太的一起兩個禮拜。你們睡的地方當然是分開的,是嗎?』

  「假如他們說當然他們住兩個不同的平房。律師又不屑地說:「你們是一起去的,一起留在那裡的,一起離開的,但是你們住在不同的平房裡。你們的房間離開多遠?五十碼?一百碼?』他又嗤之以鼻地說:「有心人跑五十碼只要六、七秒鐘,你跑多少?』

  「我們保險公司要偵探儘量不出面躲在幕後。我們要你臨時在那邊物色一個和我們無關的女人。最好稍稍有點三角關係,找個裝病的人也想追一追的。他們表現自己有多強健,多男性化,多麼有用不完的精力。」

  「全部攝入鏡頭?」我問。

  「全部攝入鏡頭。」果豪明說:「我們拍這些鏡頭的時候,盡可能不把偵探拍進去。我們強調這位年輕小姐在那裡渡假,我們的病人在她面前炫耀他的體力。他們會知道這小姐和我們毫無關係。陪審團會相信,大家不以為是陷阱。

  「當然,律師詰問的時候會問出你是我們的雇員,但是你只是派去觀察的,你沒有向他伸出釣鉤,你只冷眼旁觀。再說,運氣好的話﹒你根本不必出庭。我們可以多叫幾個你提供在場的人名,來作證人。」

  「用不用那女人?」我問。

  「那女人也儘量不牽入。你知道我們用望遠鏡頭,但是不加廣角鏡,所以能見範圍很窄。影片一開始介紹一個鳥瞰後,立即只看到他一個人在表現。要知道,假如我們把他們兩個照在一組,男的比女的大了十五、二十歲。年齡正好是一倍大,陪審團有人會說:『這老傢伙自不量力,他想騙誰。』要是大家跟著一笑,氣氛就沖淡了。」

  「這種方法有靈過嗎?」

  「這方法才開始要試用,但是我們最懂陪審團心裡學,這種改變一定可以靈好一段時間。運氣好我們可以不把你暴露,你不必出面作證人。

  「這個方法會把那和原告分賠償金的律師,氣個半死。」

  我說:「你最好能把羅漢曼的案子對我說說清楚。」

  「我告訴過你,車禍過失在我們的客戶——投保人,我們是有賠償的責任。顯然原告和他律師還不知道這一點。甚至可能他還沒有請律師。

  「我們的投保人幹福力,在這一帶有很多事業。他不斷旅行,有的時候用飛機,有的時候用汽車。這一次他開車去德州。他先到厄爾巴索辦些公事而後開車到達拉斯。到了達拉斯,他一個人在一連串的車陣裡開車。由於一切都很順利,他偶爾把視線離開了前車。街上一家商店櫥窗裡有一件陳列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當他再向前看的時候,發現前面車子都已經停下了,他馬上煞車。車是煞了,但是還是撞上了前車。

  「車子幾乎是沒有損傷,兩車都是撞在保險杆上,但是羅漢曼說他的脖子向後扭了一下,他脖子有特別的感覺,不過好像不要緊。

  「姓羅的和姓幹的交換地址,姓羅的說他不認為受傷了,但是他會去看醫生。

  「姓幹的當然鼓勵他去看醫生。姓幹的這該死的不該客套太多,他竟告訴他,他抱歉,是他不好,不該開車的時候看野眼。

  「當然我們會辯稱羅漢曼突然停車,沒有給後車警告。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給後車警告,只是公說公有理而已。事實查過他的煞車燈沒有壞。而且幹先生告訴我們,他開始煞車時,前車已經在一百呎外停妥了。幹先生只在看街旁商店,而車一直在向前。是他撞上全停的前車的。」

  「受傷情況又如何?」

  「一、兩天之內沒有事,羅漢曼換了醫生,前一個醫生告訴他沒有傷害,後一個醫生是另外一種人。他發現這是嚴重傷害,所謂的頸椎神經挫傷;他讓他住院,二十四小時特別護士、鎮靜劑都用上了。

  「這時候,把羅漢曼都教會了,頭疼、頭暈、噁心、都來了。」

  「他真吃不下東西嗎?」

  果豪明說:「為五萬元錢少吃幾頓算什麼?」

  「五萬元?」我問。

  「他說他要告我們五萬元。」

  「你們肯多少錢妥協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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