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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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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檢察官心中火起,發難道:「那女人藏在裡納市,你比誰都清楚。」 梅森冷冷地哼一聲,這時,休庭結束,再度開庭。博格檢察官扯開嗓門喊道:「庫爾默走出來。」 「你的職業?」檢查官問。 「巴沙德先生的秘書。三年前開抬在他那兒工作。」 「你很瞭解被告西爾比婭·巴沙德夫人吧?」 「當然。她是巴沙德先生的太太,所以我非常瞭解。」 「巴沙德夫人就她丈夫的生命保險,向你打聽過什麼?」 「巴沙德先生被害前三天,夫人把我叫去,問我是否知道她丈夫上了多少錢的生命保險。」 「巴沙德夫人很早之前就非常關心她丈夫的生命保險,這麼說,可以認為她為了保險金而殺死自己的丈夫嘍。」 博森檢察官斜著被告席上的巴沙德夫人惡意說道。 梅森律師反應靈敏地大聲說:「審判長,我有異議——檢查官剛才的發言不是嚴肅的詢問,而是荒唐的想像——請取消他的發言。」審判長點點頭,說:「異議認可。」 「對不起,審判長。」博格檢察官老老實實地表示了歉意,但嘴角卻掛著得意笑容,他繼續提問。 「那麼提下一個問題。你認識布爾內特嗎?」 「認識。我曾見過他來找巴沙德夫人。」 「殺人事件的那天晚上,你看見他了嗎?」 「我目睹他從事務所飛奔出來。」 「你和他打招呼了嗎?」 「沒有。但通過街燈時,他的面孔照得很清楚,所以我知道是他。」 「爾後你幹了什麼?」 「我走進事務所一瞧,只見巴沙德夫人和她兒子狄克正在接待室裡,有上去非常激動不安。我恍惚瞥見屋隅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夫人,出了什麼事嗎?』我問。巴沙德夫人粑我推出門外,說:『沒有任何可耽心的事,你回自己的房間去吧。』於是,我回到二樓裡側的房間。」 庫爾默對答如流。博格檢察官沖梅森露出信心百倍的微笑。 梅森此刻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庫爾默跟前。 「後來警察來調查時,你又被叫到事務所,看見了巴沙德先生的屍體吧?」 「對。」 「據說躺在沙發上的年輕女人親眼看見了從裡面的辦公室出來的兇手,如果再次見到兇手,她能清楚地指認出來。這話,你從什麼人那兒聽說了嗎?」 「我從霍爾科姆警官那兒聽說有這麼一位目擊者。」 「聽說兇手逃跑時,那女人所在的接待室沒開燈,很暗。但是因為辦公室的門玻璃透出光線,所以她撕扯下兇手的黑面具時,看清楚了兇手的臉。有這話吧?」 「是的,我也聽到這種說法。」 「還聽說因為女人背朝著門裡透出的光線,所以兇手看不見她的臉吧?」 「聽說了……」庫爾默支支唔唔地低聲回答。 「庫爾默證人,假設兇手戴上了面具,可以認為他是為了掩藏自己的面孔吧?」 「我想是的。」 「然而,這名兇手在黑面具上開兩個窟窿,故意使人看不出他是獨眼人,你聽到這事,不認為兇手很奇怪嗎?」 「這個,不太清楚。」 「再提一個問題。兇手為了掩蓋槍聲,用毛毯裹住了手槍,但是怎麼可能夾著毛毯,走入經理室,靠近巴沙德先生開槍而不引起他的懷疑呢?」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巴沙德先生十分小心警惕。」 「儘管如此,他還是幾乎未加抵抗,連裝在衣兜裡的槍都未拔出就被殺死了。是這樣吧?」 梅森連珠炮般地發問,突然,在超員的旁聽席折後面發生一陣騷動。 「我們是警察!請讓開道!」喊叫者是霍爾科姆警官。 審判長皺著眉,慌忙敲響木槌,「肅靜!不論是警察還是什麼人,吵鬧要以侮辱法庭罪受到處罰,法庭正在進行審判。」 「審判長,我有一個請求。」博格檢察官及時站了起來,語氣堅決果斷。 「審判長,霍爾科姆警官現在帶進來一個最重要的新證人,我想詢問這名新證人,這樣做就能立刻證明被告布爾內特是兇手。因此,現在證人席上的庫爾默已經不需要了。請命令他退席吧。」 可是梅森不甘示弱地斷然說道:「我表示異議。我現在正在對庫爾默證人提出反問,隨意中止反問是非常不妥當的。」 博格檢察官面紅耳赤,盯視著梅森:「審判長,新的證人是一名對檢察官方面懷有敵意的女士。她一直逃避警察的追究,躲藏起來,那個新的證人是報紙上說的名叫海澤爾·亨維克的女人。」 「那麼證人庫爾默可以退下去。下面請傳海澤爾·亨維克出席。在此之前休息五分鐘。」 審判長鄭重宣佈後退出法庭。 十 敲山鎮虎或以假亂真 霍爾科姆警官分開旁聽席上的人群,抓住女人的胳膊,把她帶到檢察官座位前。這是個頭髮烏黑、身材苗條的年輕女人。博格檢察官讓她坐下來,低聲對她問問題。可是不管問什麼,瑟瑪·貝賓斯只是咬唇。搖搖頭、不作答覆。 博格檢察宮漸漸失去了耐心,提高嗓門,恫嚇道:「你若是打算裝聾作啞到底的話,審判長有權以侮辱法庭罪送你進大牢。」 然而,女人還是一言不發。 博格檢察官漸上慍色,可梅森卻滿不在乎地享受著噴煙吐霧的樂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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