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金屋藏嬌的煩惱 | 上頁 下頁 | |
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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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太太是在十字路口被人救起,放進救護車,送去醫院的。她受到很大的驚嚇,醫生告訴她會連著有好幾天的全身疼痛,必須要臥床休息。幸好沒有任何骨折。 「因為這是件撞人脫逃案,警察看到她衣服上撕去了一塊,想像中這塊布是掛住車子什麼地方被撕下帶走了,所以他們在奚太太衣服縫邊的地方,剪下了一點布料,準備將來做證物的。」 「奚太太有准許他們這樣做嗎?」 「我怎麼會知道?」白莎生氣地說:「將來受審的不是警方。受審的是你!我想他們調查撞人脫逃是有經驗的。他們會收集每一件證物,而且保管得好好的。」 「現在雖然奚太太暫時找不到。但是有了擋泥板上的凹痕,和卡在避震簧片螺釘上的纖維,他們可以把嫌犯定罪的。這些汽車零件的名稱真纏口,我想善樓是對我說,避震簧片螺釘的,不是我本來說的彈簧板螺絲,我只會開車,這些機械方面——」 「那麼,善樓什麼都告訴你了?」 「他是告訴我不少。」她說:「我決定在這件事裡和你分家,免得我的執照會跟了你的一起吊銷。善樓也知道這件事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到底善樓是我的好朋友,沒錯。」 「我也一直對他很友善呀。」我說:「我幫過他不少忙。」 「你是幫過他很多次忙,」她說:「但是你的態度不好,你玩世不恭。你老刺激他火冒三丈。所以吃力不見得討好。」 「他怎麼想是他的事,每次我都能使他出風頭,總是事實。他一點感激都沒有嗎?」我問。 「你反正這件事做得不妥。你這次吃不完兜著走了。不過還是有一個解救的方法。」 「什麼方法?」 「不要說是我教你的。你應該超前善樓一步辦件事。」 「你是指奚太太?」 「是指奚太太。你給了她錢。她乘救護車去機場。她一定是乘飛機去丹佛了。到了丹佛,怪事出來了,有人使她完全失蹤了。這個使她失蹤的人,想想看,會是誰呢?」 「我們的客戶?」 「你的客戶。」白莎說:「奶奶的,雖然是你的客戶,但是,再要給我見到的話,照樣要他好看。」 我什麼也沒說。 「這個混帳客戶,」白莎繼續說:「是他把你送進的陷阱。他把老鼠夾子設定好,又放了一小塊肉在上面,他自己就溜得影子也沒有——再告訴你一點。」 「什麼?」我問。 「善樓認為陶麗施是個假貨。她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女兒,是情婦。善樓認為他是個有錢人,不過一開始就幫著她想把這件撞人脫逃案子,用鈔票擺平。」 我把兩雙手深深地向褲子口袋一插,把自己坐下。白莎看著我,等了一下說:「說話呀。」 「我在想。」 「你想得未免太晚了。把自己頭伸出去上吊之前,你就應該想清楚的。我失去你這樣一位夥伴會傷心,但是這次善樓真生氣了,你的執照反正保不住了。我從來沒見過善樓那樣生氣。」 「他告訴我,他們出動了三十個人去找奚太太,他一定要找到她。」 「也許,」我說:「但是他捉不住我什麼錯。」 「什麼意思捉不住你的錯?」 「他給我一個限期。」我說:「讓我把客戶的名字告訴他。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證人在場。他說過,我只要把客戶名字告訴他,他就不再追究。」 「他可不是那麼說的。」白莎說:「他說是你引誘他這麼說。而且他告訴過你,只要你出過一點差錯,他一定要關你起來。他說你何只出一點差錯。你是告訴了他客戶的名字,但是私了刑案,本身說是一件可以公訴的刑罪。」 「他說了,假如在今天中午之前,你能把奚太太交出來,他會對你寬大一點,處分輕一點,但是他絕對不容許私家偵探社偷偷地做私了刑案這種勾當。」 我說:「我怎麼能交出奚太太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那裡?」 「那只好讓善樓先找到她了。」 過了一陣,我說:「這件案子不對勁。這樣沒意義。」 「什麼意思?」 我說:「我們再從頭開始。這件撞車脫逃的案子,不是一件大案子。那受傷的雖然是在行人穿越在線,但是受傷不重,沒有骨折。多少和撞死人脫逃有點不同的。」 「但是,神秘兮兮的人帶了大量的錢參與起來。花的錢,當然比奚太太拿到的要多得多。我們拿到錢後,去找受傷的人。受傷的人又急著要錢到手。我一談一萬元就合上拍子了。我給我們客戶一個電報。」 「連一點問題也沒有。沒人叫我減點價,沒人問我怎麼做成的協定。馬上一萬元現鈔放到我大腿上。不論後面是什麼人在撐腰,他就是要——快。」 「我懂你的意思了。」白莎說:「駕車的人,一定是個大人物。」 「假如,真有車子的話。」我告訴她。 「什麼意思?」白莎問。 我說:「誰知道一定有輛車子?」 「你說什麼?」 「整個事件太巧了。你想想看,我才一動,宓善樓怎麼會馬上跟著來了?他怎麼會知道有人付奚太太鈔票,要她把這一切都忘了呢?」 「那是因為奚太太嘴巴太快了。她把錢給鄰居看了。」 「善樓又怎麼會去找她鄰居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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