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寂寞的單身漢 | 上頁 下頁 | |
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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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各位先生,我們來聽聽控訴這位犯人的是什麼案件。這是一個非正式的聽證會。我相信你急著要提出你的證據,宓警官?」 善樓站起來。 「為了便於記錄起見,」費秘書說:「你的名字是宓善樓,你是洛杉磯警局的警官是嗎?」 「是的。」善樓說。 「好吧,你的案子是什麼?」 宓善樓說:「杜漢伯在海濱日泳汽車旅館被謀殺了。一切證據顯示他是被一個在那邊徘徊挖掘證據的人幹的。杜漢伯當場把他捉住了,那傢伙把他除掉。」 費說:「證據如何?」 「我們都有了。」善樓說:「我有一位女證人在這裡,他可以證明賴唐諾就是她在旅館裡脫衣服的時候,在外面偷看的那個人。杜漢伯的車就停在汽車旅館房間門口,我們發現有人在他車上貼了個汽車追蹤器。我們循線索追到賴唐諾。賴唐諾溜到舊金山去買了一套追蹤器,補充他仍舊留在死者車子上的一個發報器,我們這一部份鐵證如山。 「再說,我們在加州另有一位女證人,今天雖不能來,但給了我一張口供證明。她可以證明謀殺案當晚,顯然是謀殺發生後幾分鐘,賴唐諾在同一旅館後窗偷看她。她從賴唐諾的照片上,做了百分之百的指認無誤。 「杜漢伯是被一支點二二口徑自動手槍殺死的。我們發現這支槍隱藏在賴唐諾佔有的一個公寓裡。他是一個有照私家偵探。他們公司名稱是『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 「你還要再多證據嗎?」 費先生說:「警官,採取敵對態度大家沒有好處。我不要再多證據了。假如真如你言,你只須要引渡公文來就可以了。」 麥莫賽站起來說道:「請秘書先生稍候。我也想提一個證人出來。」 「應該把宓警官的事先解決。」費說:「宓警官,為了記錄的完整,對剛才的言詞你肯宣誓是真話嗎?」 宓善樓起立,把右手伸起,宣誓。「我宣誓我剛才的話。」他說:「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嗎?」費問我。 麥莫賽說:「秘書先生,我代表這位被告。」 費先生問:「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問他槍是在哪裡找到的?」我說。 善樓說:「我們在一組隱藏的音響裡找到的——也就是說一組隱藏的音響,外面看起來是書櫃。槍在音響的後面。」 「是謀殺凶槍嗎?」我問。 「是謀殺凶槍沒有錯。」善樓說。 「警官,」費先生提醒他:「你是宣過誓的。」 「我是在宣誓之下,」善樓說:「槍經專家彈道試驗,沒有錯。是這支槍殺死姓杜的。」 「我認為夠了。」費秘書對麥律師說:「這是個非正式的聽證會,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只要使事情公正就可以了。」 「我也想請位證人。」麥律師說。 「警官,你說完了吧?」費問。 「我說完了。」善樓倔強地說。 我說:「警官曾說他有一個證人,可以證明我在旅館裡不幹好事。」 「她在這裡。」善樓說:「淩佩珠。」 「我希望聽她宣誓之後的證詞。」我說。 費秘書說:「假如他們找到了凶槍。她的證詞其實也不重要。」 我說:「我們就算她說過這話。我希望問她幾個問題。」 麥律師低聲對我說:「你處理得了嗎?」 「我處理得了。」我說。 麥律師高聲說:「且讓我們暫定這位證人的確說過什麼剛才說的證詞。假設她宣過誓,也宣誓後承認宓警官所說的是事實。我的當事人要問她幾個問題。」 「你問?還是你的當事人問?」費秘書說。 「我的當事人問。」麥律師說。 「當一個被告請了律師之後,通常該由律師代表他來發言。」費秘書說。 「今天是非正式的,」麥律師道:「我接這件案子不夠久。」 「好吧,」費秘書說:「我們要知道的是真相。淩佩珠在哪裡?讓她站起來,把右手舉起來。」 淩佩珠站起來,把右手舉起來,宣誓。 「你聽到宓警官說的,有關你的證詞部份了。是嗎?」費秘書問。 「我聽到了。」 「這是不是你自己的證詞呢?」 「是,就是我的證詞。」 「你到前面來,坐在這裡,這樣你所說到的人可以問你幾個問題。」費秘書看看她漂亮外形,相當和氣地說。 她走向前,坐到證人席上去。 我說:「你說我是你在脫衣服的時候,在窗外偷看你的人?」 「是的。」她確定地說。 我說:「此後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她說:「我在洛杉磯見過你,此後又在聖塔安納。那是你到聖塔安納我自己租用的靈心公寓來找我。」 「你租用這個公寓用的是什麼名字?」 「等一下,等一下,」宓警官說:「我們不能讓他把女性證人的名字沾到一點點污泥了。今天的聽證會為的只是合不合引渡。塗污泥的手法盡可留待以後在法庭上做。這位證人小姐用什麼名字租公寓根本和引渡不引渡沒關係。」 「我想警官的話是對的。」費說:「你問的只能有關指認的正確性。」 我說:「你有沒有為了一塊我的拐角地,和我討價還價討論租金?」 「有。」 「為了這個原因,見過我很多次面?」 「是的。」 「這是日泳旅館有人偷看你之後的事,又是聖塔安納我們相見之前的事,是嗎?」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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