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寂寞的單身漢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
|
她把門打開一條縫。 「唐諾,」她說:「我穿著睡衣。我——」 「有睡袍嗎?」我問。 「沒有,我沒帶,我——」 「包個毯子。」我低聲說:「我有要緊事,一定要見你。」 「等一下。」 她走回床去,再過來時身上披了一條毯子。 「不要開燈,」我告訴她,聲音儘量降低。 我走進去,把門自身後關上。 「這裡牆壁薄得很。」她低聲道:「別人會以為我半夜——有人來看我。」 「沒關係。」我告訴她:「別人看你一個人來登記早就知道會有人來看你的,不要使他們失望了。看到報紙了?」 「有。」 「明天早報會有更多。」我說:「你會發現警方在找我。」 「找你?」 「是的,」我說:「聲音要輕一點。」 「但是,他們為什麼要找你呢?」 「不找我就要找你了。」我說:「我假如站出來,把你的事告訴警方,他們就來找你。再不然我就要站在後面,不讓他們找到。」 「但是他們怎麼會知道你的事?」 「你會在報上看到的。」我告訴她:「我現在沒有時間解釋,我從報紙上看到杜漢伯沒有活著的直系親屬。」 「我也看到了。」 「本來知道嗎?」 「不知道。我知道他非常寂寞,他也對我說過沒有近親可以走動。」 「就會有表兄表弟,侄子侄女或隨便什麼一表三千里的親戚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唐諾?為什麼——為什麼半夜三更把我從床上拖起來,問我這個問題?」 她坐的是床邊,窗外進來的一點點燈光,照著她無助、焦慮的臉色神情。 「你自己想想看。」我告訴她:「你的兒子是杜漢伯的兒子,私生子——是沒有錯,但是總是他的血親。」 她憋著氣說:「唐諾,你的意思——這會有用嗎?」 「當然有用。」我告訴她:「只是需要各種不同的證明才行。證明恰當,對你的兒子就不同了,對你也就不同了,當然對冒出來想分一杯羹的遠親就太不利了,所以他們一定會和你爭破頭的。」 「你說他們會把我拉進去算一份,還拉我兒子進去?」 「天!」我說:「你別天真好嗎?他們要拉你進案子去,把你撕成一片片粉碎,他們要替你定做一個謀殺案。他們會說你在勒索他硬說孩子是他的——簡短言來,情況會非常困難。」 她坐在床沿上,毯子包在身上,想著整個事件。 「那麼我該怎麼辦呢?我有什麼好辦法嗎?」她問。 「有,」我說。 「你能幫我忙嗎?」 「我能試著幫忙。」我說:「但要冒不少險,只要我能避免警方的掌握,我就能操縱大局,一旦被警察捉去了,我就沒有辦法了,目前我還要你幫一點忙。」 「什麼?」 我說:「你一直留意著杜漢伯的一切,你注意著他在幹什麼。當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顯然他是都聽你的。 「你瞭解他。他知道——你瞭解他的問題,你同情他。我認為你還在愛他,但是你不願回到老路上去,做了母親的你認為你對兒子有責任,你希望他能長大成人。 「好了,你一定知道很多杜漢伯別人不知道的事。他不時的和他辦公室一個女人偷偷的約會。我要知道她是什麼人?」 「能形容她一下嗎?」她問。 「她年齡是二十六到三十一歲,大而黑的眼睛,長的睫毛,走起路來很特別,很引誘人的搖曳。不是擺動,是有韻律的——」 「馬桃麗。」她插嘴道。 「好吧,她怎麼樣?」 「我知道,知道漢伯——對她很有意思,但是他被淩佩珠閂住了。她抓他抓得很緊——我簡直想不到他已經死了,唐諾——」 「是的,我瞭解。」我不讓她把話題岔開了:「我們沒時間感情用事了。我要的是事實,而且我要快,把馬桃麗的事告訴我。」 「她是個神秘人物,我對她不太瞭解,她嘴很緊。」她說道:「我的確知道漢伯對她非常有興趣,我想她也在鼓勵他,我不認為他們兩個有——有什麼親熱的事。」 「你知道我什麼地方能找到這個女孩子嗎?」 「不知道,我——好像我曾經聽到過她——不,抱歉,唐諾。我抱歉,幫不上你忙。」 「沒關係,」我說:「另外告訴我一件事,淩佩珠在聖塔安納用戴安妮的名字有一個豪華公寓,我認為是杜漢伯出的錢。」 「在聖塔安納!」她大喊道。 我點點頭。 「不對,不對。」她說:「漢伯在洛杉磯給了她一個公寓。」 「知道地址嗎?」我問。 「我不知在哪條街上。」她說:「但是是在女王公寓。」 「好,這裡另有一個問題。」我說:「淩佩珠在日泳旅館用戴安妮的名字住了一個晚上,戴安妮就是她在聖塔安納公寓裡使用的名字。你看她為什麼要住到日泳旅館去呢?」 依玲搖搖她的頭。「我不知道,唐諾。」 「杜漢伯是和你在日泳見面的?」 「是的。」 「好幾次?」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