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寂寞的單身漢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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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林副董也是知情的。」 「他當然要知情。」孫說:「沒有和他商量,我不會作這種處置的。事實上,發現我們有內奸後,一切的處置我們兩個都是共同研究的。」 「為什麼杜漢伯不自己去搞自己的地區,一定要搶你的地盤呢?」我問。 「說來話長。」他說:「杜漢伯是他公司的頭,但沒有控制的股權。公司本來是合夥的,兩位合夥人都死了,在兩個人死亡前,公司已經合組完成了。杜漢伯現在占三分之一股和公司的經營權,但是隨時可以被人一腳踢走。他想把公司開支縮到最小,但是成效要好,他們股東大會馬上要召開,杜漢伯希望能再管理公司五年。」 「你對他似乎知道很多。」我說。 孫夢四把他兩隻眼睛藏在濃眉下面說道:「我是特別花工夫刻意對他瞭解的。」 「好吧,」我說:「你還要我們做什麼?」 「第一,我要你們百分之百確定。」他說。 「確定什麼?」 「確定你們收了錢給我的結論,確定消息是如何漏出去的,杜漢伯如何得到的。」孫夢四說:「我現在承認,一切表面證據指向石依玲,你可以現在忘記其它的人,但是集中精神在她身上,找出她背景、歷史。必要時派人跟蹤她,看她有沒有和杜漢伯或杜漢伯的代表見面——但我不要她知道她被跟蹤了或是被懷疑了。 「賴先生,我說的你清楚了沒有?」 我點點頭。 「現在,我再問另外一個問題。」他說:「代替杜漢伯來向你開價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她的名字是淩佩珠。」我說:「她自己並沒有說代表杜漢伯。」 「當然,她不會。這名字我沒聽見過,怎樣一個人?」 「淩佩珠,」我說:「藍色發亮的眼珠,金髮,應該是二十八歲左右。長腿,走路很好看。她——」 「我的興趣不是美不美,我是想看她會不會是我認識的人。」 「比一般女人平均高一點點,」我說:「也不高得出奇,身材好,厚嘴唇。」 孫夢四苦思著,不出聲七八秒鐘,慢慢地搖搖頭。 「我把杜漢伯身邊我想得到的女人都和你形容的做了一個比較,沒有一個有一點點相像的。」 我說:「你記住了,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在說,開價是姓杜的開過來的,淩佩珠只說她是代表她的客戶。」 「除了杜漢伯不可能是別人。」孫夢四說。 「即使如此,也只是你的結論,不是我們的結論,一切決定也由你自己負責。在我們對淩佩珠完全暸解前,我們是不負責的。」 「好,你們就給我也調查她,」孫夢四說:「看她是和誰聯絡。」 「這些都要花你鈔票的。」我說。 「當然,」他暴躁地說:「柯太太早就對我說過,你不知道這件事對我多重要,我的辦公室裡要是有漏洞,我一定要查它出來。」 「假如不是石依玲?」我問:「假如有人故意做成如此來害她的?可能嗎?」 「我看不出怎麼可能的,根本沒有別的解釋——但——」 「假如你已經確定是石依玲,我們就不必向這方向調查了。」我說。 他向我做個尷尬的笑臉:「我懂你意思,賴先生——不過你們還是繼續,不要留一塊石頭沒有被翻過來看一下,免得自己疑神疑鬼,我要答案,我要事實。」 他和我握手,他握住白莎的手鞠躬,他說:「柯太太,你是一個女強人。」 於是他離開我們。 白莎對著他離去的房門愉快地笑著,她轉向我問:「為什麼你把林敦肯拖進去?」 「我沒有呀。」 「還說沒有,你不斷暗示有人可能故意陷害這石依玲,又強調林敦肯有這些資料。」 「就算如此,」我說:「他為什麼不可以拖進來?」 「倒也沒有。」她說:「只不過我們已經知道我們要的是石依玲,她是個騙人精,詭計多端地埋伏在孫家公司裡做間諜。」 「你好像已經確定是她了。」我說:「單純是因為你想出的這個詭計,又正好淩佩珠開了一個最接近她知道的價格。」 「這還不夠?」白莎說:「任誰都會同意這已經足夠證明了,你是妒忌我想得出這個計劃才吹毛求疵的,要是這是你想出來的鬼計,你會說這是鐵定的。」 「我不會想出這種計劃的。」我說。 「我知道你也想不出這種計劃來。」白莎說:「你會堅持逐一單獨拜訪的,你會面對石依玲坐著,假如她聰明的話,她只要像愛茜那樣把兩隻腿一交叉,說幾句阿諛的話,你就連去見她的目的也忘了,她說什麼你都信了。」 「有得看的時候不看,連老天都會不高興的。」我說。 「你給我快點滾出去,找找看石依玲搞什麼鬼。」白莎說:「照我們雇主的命令,把屬她的石頭都翻過來。」 「你是不是叫我仍舊扮一個花花公子,住在公寓裡?」 「沒有特別授權你可以因為這件事花公款,至於租金,當然是一個月全付過了的。」 「但是孫夢四有指示要我對淩佩珠下點工夫。」 「工夫不要下過頭了。」白莎冷冷地說。 我回自己辦公室,向愛茜笑笑。「我看今晚上你只好自己弄飯吃了。」我說:「我們客戶對昨天晚上在大廳裡的金頭髮有興趣,要我刨刨她的底。」 「我看你用個金鋼鑽鉋子,效果會好一點。」愛茜酸溜溜地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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