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鉅款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三七 | |
|
|
我點點頭。 「你把電話接通。」白莎說:「我來講話。」 「她也許有約會在外。」我說。 「那我們就一直打,打到她回來為止。」 「太晚吧。」我說。 「她不是那種在外留宿不歸的女孩子。」白莎說:「當然,萬一有你在裡面混的話就說不定了。老天!真不明白這些女生看上你那一點。看她眼神,你在辦公室那裡,她就盯到那裡——弄得辦公室不像辦公室,倒像個吊馬子的地方——你為什麼不把她開除了,另外請一個晚娘臉,家庭主婦式的女秘書——不行,反正沒有救,即使另外請一個女人,祇要是女人就不會有什麼差別。我真不懂,你對女人是真有一手,還是真正的白癡。你不泡她們,所以她們泡你,是嗎?」 我不吭氣。 白莎用手一指,她說:「把電話拿過來,我來打。」 我把電話拿過去,一面告訴她蔔愛茜的電話號碼。 白莎撥電話,不到一分鐘,接通了蔔愛茜。 「愛茜,準備速記,」白莎說:「我要請你速記下一封信,有筆在手邊嗎?」 白莎口述我們要給葛達芬的信件。 「注意了。」白莎說道:「我要你信封上寫明寄本市郵政總局留交葛達芬小姐親收。普通平信。我要你現在立即回辦公室把信打字打好,在你打好之前,唐諾會回辦公室去把一張五千元支票放進信封去。他會再告訴你明天早上在你去辦公室上班之前,你還有一件什麼工作要做,你懂了嗎?」 對面傳來話音。 白莎道:「是的,他沒有事——他就在這裡——當然,他會有什麼事——噢!老天!有完沒完!——好吧,你等一下。」 白莎厭惡地看向我,把電話遞過來道:「她一定要親自聽你說幾句話。」 我拿到電話:「哈囉,愛茜,我沒有事。」 「唐諾,我一直在擔心。」 「擔什麼心?」 「不知道,就算是女人的直覺吧。我想你一定有什麼麻煩上身了,是嗎,唐諾?」 「別自找麻煩了。」我說:「以我個人言來,哪一次案子沒有大中小的麻煩呢?你去辦公室,我會和你在那裡見面。我們一起來寫信好了,我會把支票放進去——另外再要放三張全新的百元大鈔現鈔進信封去。」 「用平信送現鈔,太冒險了吧。」 「是冒點險。」 「那為什麼放進信封去呢?唐諾,我可以替你送呀。」 「那會更冒險。我們在辦公室見好了。不要擔心,愛茜,一切會沒有事的。」 我掛上電話,白莎搖著她的頭。「那個女人已經死心塌地的對你了。看你將來怎麼去了結?」她說:「也許該用小說中一般的結束吧,但是那會產生更大的困難的。」 「那怎麼辦?」 「怎麼辦?」白莎道:「過一天算一天,不過那也不好,讓我整天在辦公室看你們眉來眼去的,煩心的是我。」 「我又有什麼辦法?」 「你為什麼不試試對她們動手動腳,讓她們給你一個耳刮子?」 「萬一她們不打我呢?」 白莎想了一下道:「是比較更麻煩。」過了一下,她加一句道:「反正你就是麻煩的象徵,你給我滾,我要聽音樂了。」 「照我看,二十四小時是最大極限。你和我一樣瞭解宓警官。到時一定是天崩地裂一樣。我會儘量拖延他一下,但是也可能十二小時,或是十四小時,大炸彈要提前爆炸,也未可知。」 白莎歎口氣道:「老辦法,我聽我的音樂。由你去用你那天才腦筋,想出一個救我們兩個人的方法。有這麼一次你想不出來,我們兩個就一起去坐牢。」 「我正想告訴你,這一次可能我們兩個要去坐牢了。」 「唐諾,」白莎說:「我一直在主持一個小小的,吃不飽,餓不死的偵探社,直到有一天你出現在我的生活圈中,於是我們大發起來。但是每次我也嚇得死去活來,總是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憑你的怪腦袋殺出一條血路來,而且有大筆的進帳。自此之後我習慣了享受。是我縱容了你。我不肯再回到貧窮的生活去。」 「這次假如你肯和我拆夥的話!」 「去你的,別再提拆夥!」白莎道:「你給我滾,滾出去好好用你的腦子——」 我離開她公寓。我關門的時候聽到史特勞斯的華爾茲正在平靜白莎那起伏但忠心的情緒。 §第十一章 我到達辦公室的時候,蔔愛茜已經把那封信打字打妥了。 「唐諾,」她問:「葛達芬是什麼人?我們辦公室沒有她的檔案呀。」 「我知道,她在外面和我聯絡的,白莎知道這件事。」 「喔。」 「我替她要回五千元錢。也替她要到了三百元現鈔。這些都要放進信封經郵局寄給她。」 我說:「明天一早,你去郵局留交窗口,就說你是葛達芬。留一個地址給他們。」 「留什麼地址給他們好?」我拿出一張卡片,卡片上我已經用鋼筆正楷寫上我那租來作偽裝公寓的地址。 「那位葛小姐在這個地址有一間公寓?」 我點點頭。 「用她自己的名義?」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