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鉅款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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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葛達芬帶到費律師家去。他們叫她進去拿一隻手提箱。達芬進去。費律師就在這時候被謀殺。那個叫赫龍的人親自帶她去,由她獨當這種場面。她在這一點上倒不含糊,她竟能逃出來,不被警方捉到,回到我公寓來。警方知道現場有個女人。那個李瑟靈呱呱的在講話,她要我被牽進去,她的目的是報復,因為我曾經到消基會去調查她的背景。所以綜合言來,這件事弄得亂七八糟,而且危險萬分。」 白莎把雙眼閉起,她在想。然後她說:「我不懂,唐諾,一家成功有名氣的建築公司,為什麼要花三百元錢,又四門大開經過那麼許多麻煩,目的祇為了徵求一個肯做偽證的人。」 「他們有原因,而且不是已經幹上了嗎?」我說:「內情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他們要做一件事,又怕是別人設計好的陷阱叫他們去鑽。所以他們送一個替死鬼進陷阱去看看。這個替死鬼要是說出話來,連鬼也不會相信的。這件事背景是一件大工程的招標。」 「有多少錢?」 我說:「達芬拿到的手提箱裡面有四萬元錢。」 「他奶奶的!」白莎道。 「正是,」我說:「但是她還可能拿錯了一隻手提箱。」 白莎不吭聲了一下子。她說:「善樓對這小妮子知道了些什麼?」 「不太多,」我說:「他知道她是我的客戶。他知道費律師被謀殺的時候,我在那宅子附近開車兜來兜去。」 「你在那裡幹什麼呢?」 「跟蹤達芬在裡面的那輛車子。」 「我懂了,你又使自己鑽進一大堆麻煩裡去了。」白莎說。 「所以我來這裡呀!」 「我在奇怪,為什麼宓警官不把你請到總局去給你揍一頓,揍出你的口供來。」 「要不是正好發生一件事,他真會如此幹的。」 「什麼事?」 「葛達芬的先生——事實上是一個重婚的先生——他偶然中了連三場獨贏馬票,照片登在全國的報紙上。 「我知道宓善樓會跟蹤我,看我和葛達芬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出去找那葛達芬的先生,目的是造一個勢,讓宓警官暫時以為我和葛達芬的關係,是她雇用我辦這件事。為了辦這件事,我已經走到了成立恐嚇罪的邊緣。不過宓警官盯住我也有好處,那重婚的丈夫以為我有警方做後盾,他讓步,如此而已。」 「你榨了他多少出來?」白莎問。 「五千元。」 「你這小渾蛋!」白莎崇拜地說。 「不過,」我說:「這件事已經混得太亂了。那李瑟靈管理的是按時按日租的辦公室,消基會對這種辦公室最頭痛,所以不喜歡她。鄧邦尼賄賂過她,可能已得到不少消息,他也知道了這廣告引出了什麼花樣——」 「鄧邦尼搞在裡面,想要什麼呢?」白莎問。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告訴她:「我也真希望我能夠知道。他所聲稱的代表好幾個保險公司這一套,顯然也是絕對靠不住的。」 白莎又不出聲一段時間,她說:「那個葛達芬——她美不美?」 「非常好看。」 「其實也不必問。」白莎表白道:「我為什麼老是問這一種笨問題呢?」 「我已經盡力自己約束了。」我說:「但是她是我一定要準備的第二計劃呀。」 「她不是你的第二計劃,」白莎說:「她是你另外一個對象!老天!我真是黴頭觸到印度國,有你這樣一個合夥夥計。」 「白莎,她人不錯的。」我說。 「你還為她出了什麼力?」 「我替她把該是她的三百元弄了過來。」 「現鈔?」 「現鈔。」 「那五千元呢?」 「是支票。」 「付給我們公司,還是付給葛達芬的?」 「付給葛達芬。全部。」 「葛達芬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還不敢告訴她。」 「為什麼不敢?」 「我想他們會跟蹤我,我現在熱得像只火鍋蓋呀。」 「你來要我幫什麼忙?」 「白莎,我不要你混在這件事當中。我要求我們倆立即拆夥。我們寫一張拆夥書,寫明日子,請一個人過來做證人,你把文件給宓警官看——」 「別說了。」白莎下定決心道:「我脾氣不好,好強愛鬥氣,但是船要沉的時候,我不會獨善其身的。拆夥——免談。」 「白莎,這件事可能十分嚴重。」我說:「以往發生那麼多事,我都可以想出一個逃避的辦法。但是這一次不同。那個李瑟靈一定盡全力把我拖進去,祇有這樣,我才會自顧不暇,不找她麻煩。」 白莎把下巴向前戳出一點點,「好吧!」她說:「由我先來對付李瑟靈。」 「那絕不會那麼簡單。」我說。 「一個女人來對付一個女人,」她說:「問題就簡單得多。世界上祇有男人對付女人,才會複雜萬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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