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鉅款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二一 | |
|
|
「之後怎麼樣?」 「之後我實在怕屋子主人會回來,我強迫自己站起來,我走呀走呀走到一條側街,我摸對方向回到大道,我看到一個公車站,站旁有長木凳。我不知道在這樣晚的時間,公交車多久會有一次班車,我反正走過去坐下來。你應當不會忘記,我口袋中一起祇有三角五分錢。」 「後來呢?」我問。 「有兩輛車在我面前停下來,他們要我上車帶我回城裡來,不過我看得出他們心術不正,另有所圖。有一位年老一點的紳士停車下來,看來他人不錯。他說:『小姐,你要等公交車的話,恐怕要好久之後才會來一班了。我要經好萊塢的方向去洛杉磯。假如你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帶你回去城裡。』」 「你怎麼辦?」 「我因為太緊張,已經有點冷了。我——接受了他的邀請。」 「出什麼問題嗎?」 「一點也沒有。他是標準好人。」 「是他把你帶來這裡的嗎?」我問。 「沒有。」她說:「我給了他一個地址,是離開這裡兩條街外的。他把我在那個地方放下來,要看著我進我公寓。我笑他說我時常很晚回來,沒關係的。於是我跑上一個公寓的梯階,站了一下,轉一下門球,門是開著的,我走進去。門廳裡沒有人;我等候了一分鐘又走出來。那紳士已經把車開走了。我用走路回到你這裡來。我敲好幾下門,沒有回音。我用鑰匙開門進來。我決定還是找你比較好;不過我不想——你知道的,我不想你——反正我不想睡在你被窩裡等你回來,所以我四處看看找到這條備用毛毯。我也換掉衣服穿上了你的睡衣,把自己裹在毛毯裡。 「唐諾,我看我麻煩大了!我沒有梳子,沒有牙刷,沒有化妝品——我什麼也沒有。我是一個無主的孤兒,我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手提箱現在在哪裡?」我問。 「就在沙發底下。」她說。 她把毛毯向下一掀。 動作完全是極自然的,根本不需嬌羞做作,不需研究是否可行,她祇是把毛毯一掀,自己自長沙發坐起身來。她穿的是我的睡衣,最上兩粒扣子未扣住。她彎腰就從沙發底下拉出了那只手提箱。睡衣自臀部緊緊的拖住她行動。 「就這玩意兒,唐諾。」她說,整整睡衣坐在長沙發上。 是一隻價格昂貴的手提箱。上面沒有印姓名,不像用過,反像是全新的。 我試著找打開手提箱。它是上著鎖的。 她笑著說:「唐諾,昨晚上我就試過了。我也好奇裡面會是什麼東西。」 我說:「我來試試看。」我走去自己的手提箱,手提箱中,我隨時放有條硬鐵絲備用。它有的時候在使用得法人的手中等於是一支百合鑰匙。 一分鐘不到,手提箱就被我打開了。 一箱子的現鈔。 我聽到達芬說:「老天,唐諾!這——這是——是——」她驚奇得說不出話來。 我把錢抓一把在手裡,說道:「我們倆人應該合作把錢數一數,如此將來互有保護。」 她點點頭,把毛毯自膝下抽出鋪在沙發上。我把整箱錢倒在毯子上。 箱子中共有四萬元現鈔。 我把錢放回去,把箱子鎖上,又把它塞回沙發下去。 「現在我們怎麼辦?」她問。 「我們現在必需走在警方前面。」我說:「我們要在他們查到我們之前,先知道我們站在什麼地位。」 「唐諾,我聽到的的確是手槍的槍聲,是不是?」 「是槍聲,」我說:「而且,住在那屋子裡的人是個叫費岱爾的名律師——他死了。用不到給你仔細解釋,你目前的處境是大大的不好。」 「唐諾,」她問:「我能不能祇從箱子中拿那三百元錢,然後——」 「一毛錢也不能碰!」我說。 「但是,唐諾,我祇好——我一毛錢也沒有,我一定得離開這裡,到警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 「這幾天,你傻事已經做多了,」我說:「在這時候逃亡,會使你一輩子後悔的。在加州,逃亡本身就是有罪證據之一。你已經算逃過一次了。」 「什麼時候?」 「當你從那房子裡跑出來的時候。當時正確的做法是等在現場,把知道的全部告訴警方。」 「他們會相信我嗎?」 「也許不會,」我說:「不過仔細搜證,總有些證據可以支持你的說詞的。至少我可以證明我知道的一切。」 「你能嗎?」 「當然。」 「怎麼證明法?」 我說:「你離開蒙拿鐸大廈的時候,我用車子一直在跟蹤赫龍的車子。」 「真的?」 「真的。」 「老天!為什麼?」 「我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子事。也在想必要時可以給你一些幫助。我有一點感覺到,你會有麻煩的。」 「為什麼?唐諾,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用點腦筋就知道了。」我說:「這個叫赫龍的人要一張簽字的口述供詞,目的不是為了打車禍官司。他要的是一個願意為錢做偽證的人。一旦供詞在他手,他可以控制這個人。至少他隨時可以用偽證罪來嚇唬他。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