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鉅款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
|
「我去應徵時,他們對我的印象不錯呀!」我說。 「你拿到那三百元錢了嗎?」他問。 「沒有。」 「你什麼時候和他們聯絡的?」 「大概三點鐘。看來有什麼賊律師介入了這件案子的決定,在幕後操縱全案的法律觀點——」 「狗屎,」邦尼打斷我話道:「我告訴你,他們把你掃地出門了。你這角色演得不夠好。」 「好吧,」我告訴他:「隨你怎麼說。我不和你爭。現在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把給你們的錢退回來。」 「全部?」 「全部。」 「已經有不少錢花掉了。」我說:「我們是不保證結果的。我們保證努力服務,如此而己。」 「你給我聽到。」邦尼說:「你用這一點作推辭,你就死定了。我代表的是大事業。我給你們一個工作,你們搞砸了。」 「我還沒有搞砸呀!」我告訴他。 「你已經搞砸了。你和他們再也聯絡不上了。即使你再試,但越試他們越疑心,更不可能接近他們了。」 「你完全知道了嗎?」我問。 「我完全知道。」 「好吧,」我說:「我祇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會知道的?』」 「千萬別以為我會完完全全相信你。我當然尚有別的佈線。」 「正是如此。」我說:「那些別的佈線才是把這件事搞砸的主要原因。你們外行人就都一個樣——想做內行的事情。祇是在保險公司占了這樣一個職位,就自以為懂了怎樣做偵探工作。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行動。事實上,是你把這件事搞砸了。是你在我要走的路上設了很多路障。是你使我未開始出動就註定要失敗。不過從現在開始,我要用自己的戰略來辦這件案子,你給我躲遠遠的。」 「你認為還有希望?」 「殺豬有很多方法,你愛殺頭,我偏愛殺屁股。」我告訴他:「我當然還有希望。從一個方向打開不了,可以從另外一個方向試一試。不過,我不要你湊在裡面亂混。知道嗎?」 「你怎麼能給我命令?」 「為什麼不能?」我說:「我現在就在給你命令!你現在開始在裡面搗亂,倒黴的是你自己。你已經把事情搞砸了。我替你爭回面子來。」 那一頭平靜了幾秒鐘;他說:「我看不出你會有什麼把握。」 我問:「什麼地方可以隨時聯絡到你?」 「這個電話就可以。」 「也許會是今天相當晚的時候。」 「這電話反正一定可以聯絡到我。」 「OK。」我說:「能給我你的地址嗎?」 「不行。電話是沒有登記的。來電話我一定接。不過我要你聽清楚了——」 「我什麼都清楚。」我告訴他:「我和你訂了合約辦一件案子。我的立場是把它辦好。我不要你湊進來一起混。你也聽清楚了。」 「那倒可以。」他說:「但是你不可以用這種語調和我說話。」 「那就別湊進來搗亂。」我告訴他:「兩人互有共認,各辦各的。」 我把電話掛上。 白莎用焦急的臉神,兩眼啪啪搧動地看我。「你怎麼可以對客戶這樣說話呢?」她問。 「去他的不可以!」我說:「非但可以,而且已經可以了。那傢伙是個什麼人都信不過的人。他請我們替他做一件工作,要不是他另外請別的偵探社來看我們做得如何了,就是他利用他自己的幹員在查我們做得如何了。這樣的結果,等於是火上加油。我再要把它扭過來,可更得花精神了。」 「他是一個有影響力的人呀。」白莎道:「你不可以和客戶硬頂嘴,你——」 「亂講,」我說:「我知道他那種人。他是自以為是,吹牛拍馬的生意人——他把你放在被動位置,榨幹你為止。我不希望被他牽著走。」 「現在準備怎麼辦?」白莎問。 「繼續辦案,有結果為止。」我說。 「你能嗎?」 「每次都能的,不是嗎?」 「你是一個聰明鬼,」白莎恨恨地承認:「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剛才沒那樣對他說話。」 我湊向柯白莎的辦公桌。把鄧邦尼給她的電話號碼抄進自己的記事本,我說:「這是他對外唯一的聯絡,我想我已經知道為什麼消息會漏出去。萬一他打電話來,你在電話上不要亂嚼嘴。」 「他有沒有說要把錢拿回去?」白莎問。 「他想往那個方向走。」 白莎對他的看法大打折扣,「這樣的話,」她說:「你罵罵這狗娘養的,也是應該的。」 「你別忘了你說過這句話。」我告訴她。自己走出門去。 我向愛茜道晚安,告訴她萬一她好多天不能見到我,可以不必擔心,但是要三緘其口,對任何來訪的人要保持神秘兮兮。 我開車來到市警局,找上交通意外科,開始找老朋友翻尋數據,不多久,我找到了我要的。四月十五日,在吉東街和克倫街口,凱帝拉克車的駕者是封山繆,福特天王星的駕者是貝喬治。警方記錄錯在封山繆,也就是凱迪的駕者,他在紅燈時該停不停,衝撞了有路權的福特車。 我又到一家有交情的報社去翻看剪報,查出那連三場獨贏馬票得主的名字。那位贏家叫花大松。 自照片看來,他是個大嘴巴的帥哥。我把他的地址抄了下來。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