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鉅款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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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邦尼說道:「想來你是這家公司的資深合夥人柯白莎女士。這位當然是資淺的合夥人賴唐諾了。」 「沒有錯。」白莎說。 「我注意你們公司很久了。」他說。 白莎沒回答,咕嚕了一下。 「你不介意的話,你們兩位可以稱做絕配,」鄧邦尼說:「而且你們對於幾乎不可能辦到的案子,都有出乎意外的成功機率。」 柯白莎想說幾句,但是改變主意,又送了一大口蛋糕進到嘴中去。 「我有一件極重要的工作——一件要非常技巧的工作。而且是十分奇怪的工作。」鄧邦尼說道。 「嗯哼,」白莎一嘴蛋糕,含糊地應著。「我們所有工作都像你形容的一樣。」 「我想談一談這件工作的內容,也想談一下報酬。」 白莎用咖啡沖下口中的蛋糕。 「你走出去到外間去。」她說:「你向右轉,有一扇門上面印著『柯氏·私人辦公室』,你就進去,自己坐下來。我一分鐘就到,我們在那裡談價錢。」 「此時此地談不行嗎?」鄧邦尼問。 「老天,絕對不行。」白莎道:「隨便什麼人和我談鈔票問題,我要坐在我自己辦公室,自己的椅子裡。」 「我知道,這公司談到錢——是由你決定的,是嗎?」 「沒錯,有時有唐諾,但他不是必要的。」白莎道:「像今天,既然唐諾在慶祝他的生日,我們兩個談就可以了。事實上這對我還更合適一點。」 白莎把她盤子裡最後留下的一些奶油和蛋糕屑刮進口裡。把盤子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她說:「愛茜,蛋糕不壞,」轉身,又對鄧邦尼道:「走呀,你也可以帶了咖啡蛋糕走。」 白莎帶頭走出我的辦公室,有如一條戰艦下水入海。 鄧邦尼猶豫了一下,把尚留有小半塊蛋糕的盤子放在辦公桌上,跟在白莎後面。 愛茜對我說:「謝天謝地他們走了!唐諾,剛才你許了一個什麼願?」 我搖搖頭,「不足為外人道的。」 她說:「說不定仍舊可以如願以償的。」 女接線員說:「我得回我總機去了。」她走到門口停住。把門拉開說道:「何小姐,走啦。」 打字小姐說:「我在想再來一塊!」 「算了。」接線員道:「第二塊絕不會比第一塊好吃的。」仍舊把門為她開著。 兩位小姐離開房間,蔔愛茜道:「唐諾,要祝福你了。」 「祝福什麼?」 「你的生日呀,傻瓜!」 我笑向她,「謝謝你的蛋糕。」我說。 她走近我,看著我眼睛,她說:「我高興。」她吻我,「你可以再許個願。」她說。 「想法很好。」我說。愛茜站我身旁,她說:「剛才切蛋糕前,應該請白莎讓我把辦公室大門關起來的。」 我笑笑。 「我就知道,」她說:「白莎見到了錢,就忘掉其它一切了。」 她仍舊站在我身旁,看向我,把嘴唇湊向我,電話鈴大響起來。 愛茜在電話響第二次鈴時不得已地拿起電話,她說:「喂。」接線員的聲音響到連我在幾尺以外都聽到了。她說:「白莎要唐諾馬上過去。」 「喔!唐諾。」愛茜說。拿起一塊紙巾向我嘴唇擦來。她說:「那個鄧邦尼真是討厭。」 我把雙手抱住她的纖腰,把她整個人拉近來。我用我臉頰貼上她臉頰幾十秒鐘,拍拍她的肩頭,自己離開她走向白莎的辦公室,留下她一個人善後,及把叉子送回樓下的餐廳去。 白莎說:「唐諾,坐下來。鄧先生說他的問題相當複雜,我想沒有理由要他說了一次再說一次。你現在一起來聽,等他說完,我們來決定能不能幫他忙。」 她轉向鄧邦尼,她說:「這一切始自報上的一個人事分類廣告,是嗎?」 「事實上,」鄧邦尼道:「比這個要早一點點。我們在俄勒岡州波特蘭也發生過相同情況。」 「你們在俄勒岡的波特蘭又是幹什麼?寫保險單?」 他笑笑道:「你誤解了,柯太太,保險手續是在新墨西哥州完成的,但是受保人跑到俄勒岡發生了車禍。」 「這件新的案子發生在一輛買我們保險的凱迪拉克車上。那輛車發生車禍,而且在廣告中被提及。」 白莎說:「我懂了。」但是我看她什麼也沒懂。 「我不懂。」我說。 鄧邦尼自口袋中拿出一份剪報,交給我道:「你念出來給柯太太聽。用紅筆勾出來的那一段。」 我念這段廣告: 懸賞三百元:凡提供消息使找到證人,此證人能宣稱四月十五日下午約十時,于吉東街克倫街,一輛福特天王星罔顧應停止的燈示,衝撞一輛灰色凱迪拉克者。請聯絡信箱六八五。 「三百元,」我說:「不少錢呀!」 「他們不能用便宜一點的方法嗎?」白莎問。 「但是找不到這一類證人。」我說。 「你什麼意思?」白莎問。 「你注意他措詞。」我說:「這三佰元祇付給能宣誓作證福特天王星罔顧該停的燈示而沖過去撞那凱迪的人。」 「假如當時情況如此,又有什麼不對?」白莎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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