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見不得人的隱私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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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他說:「我有一個油商好朋友,有架私人飛機在機場,我緊急時他會允許我使用的。這是緊急事件,我會把駕駛員自床上拖起來。到目前為止,你表現的不錯,希望其它一切也能如我們所願。」 門被推開。 尹警官抬頭望出去,他說:「哈囉!戴維。你要什麼?」 戴維道:「社會版要我緊急找到你。勞氏綁架案怎麼說?你已經有了破案線索了,真的嗎?」 尹慕馬在椅子中僵住。他轉向我。泠冷的眼光充滿了恨意。「你這小王八蛋。」他說。 我也看向他。「別做傻瓜!」我告訴他:「這個想法還屬你的時候,你應該先申請專利。」 尹警官在研究我給他的提示。 「只是想法。」我又提醒他。 尹警官轉向記者。「戴維,我們很友好,所以我要把實況告訴你。這件事是一個概念,一種推理,還沒證據,如此而已。」 「我能不能說,你已經在開始找證據了?」 「老天,不行!你只能說我對這件案子有個新看法。」 「每個人都可以有新看法啊!」戴維道,顯然大大的不滿。 「我的看法與眾不同。」尹警官說。 「我們能不能指定是你個人的新看法?」 「可以,這件事確是我個人的新看法。」 記者道:「這又不同了,但是至少要有一點什麼證據使你有這種新看法,是嗎?」 「別來這一套了。」尹警官道:「我在辦件大案。我沒有你所謂的既有證據,我在忙。一旦破案,你可以在記者招待會裡問我的。」 「不行,」記者說:「你不能這樣對待老朋友啊。」 「沒辦法。」尹告訴他。 「我的意思是,我要一點有依據的東西。這可以使讀者在腦子裡先有一點良好的概念。我們要捧一個人,不可能一下把他從帽子裡拖出來,就說他是神探啊!」 尹說:「你可以說,我在依據一個小的、受到忽視的線索,想出了案子的架構。我現在正在努力追這線索中。你不能寫人名、地點、日期。只說我在辦這案子,如此而已。」 「忽視的線索是什麼?這位又是什麼人?」 「賴唐諾,洛城的私家偵探。」尹說:「我正為賈道德謀殺案要他吐實。我正要帶著他上飛機,跟我們一起去機場如何?我們可以在路上談。」 他轉向我說:「姓戴名維。舊金山日報,社會版記者。」 我們握手。 「尹兄,」戴先生對警官道:「我能不能報導你這一次的旅程,是和勞氏的綁架案子有關聯的?」 尹說:「最好嘛——老天!絕對、絕對不可以。一件件來。走了,我們走了。」 我們一行前往機場。尹警官提示有母愛症候群精神不正常的人那一套理論。要弄一個小孩在家裡突然出現,怎麼才可以叫鄰居一點也不起疑心。 在我們快到機場時,戴維已全部記下了一切。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論點。」他研究一下言道。過了一陣。他說:「每個人都有論點。目前我也有一個。」 「什麼?」 「我認為要乘飛機前往辦案的原因,是為了勞氏綁架案的偵破。」 「想可以隨你去想。」尹警官道:「不過這些都是道聽塗說。一旦你將這件事登在報上,你是造謠生事。」 「我可以當做據雲如何如何。」戴維說:「記者放高空,自然有他放的辦法。再請問一下,這時候你們乘什麼飛機?」 「是私人包機。」 「要去哪裡?」 「去一個地方。」 「萬一破案的話,你可以保證由我獨家發佈嗎?」 「這可不能保證。這件事可太大太大了。一旦偵破,我自己也無法控制。」 我們下車。一架飛機正在跑道頭上暖機。 尹警官道:「就如此了,戴維。我們現在分手。」 他走向前去給駕駛看自己的身份證明。 戴維對我說:「其實,我只要報導他乘包機去一個暫時必須保密的地方,目的是為了偵破一件大案,就可以交差了。依我看來,這件事也不過是一個理論。每個人可以有每個人的想法。」 「具體一點!」我說:「他的理論有實際線索和證據的。不到明天這個時候,全國的報紙上都有這件事的報導了。獨家還是獨缺,都在你自己了。」 「你也參與這件案子?」 「他不是死拖著我不放嗎?」 「為什麼?」 「我知道太多,他不敢把我單獨留下來。這樣可以不讓我講話啊!」 這就足夠了。記者趕著去找電話。 §第十一章 在雷諾,那旅社偵探已經聯絡上雷諾警局的偵探孫克謀。 尹慕馬和我和他們會合。 在飛往雷諾的路上,尹慕馬越來越挑剔,我的行情不斷下降。 到了雷諾,他真的知道了有一隻手提箱,裡面有一本日記存在箱裡,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了。 雷諾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不夜城。二十四小時隨時有人賭罷去睡,或睡不著去賭。 在河濱旅社坐著,你可以看到各色人等:從沒有上過馬的牛仔裝男人。上身穿著雪白的上衣,進旅社原想先洗個澡再玩的人,坐下來賭輸了,不肯走。贏家以為難得手氣如此好,睡了可惜,結果變成輸家。輸家當然要撈本。真正的贏家恨假期太短,挖空心思想多留一天。輸輸贏贏事小,雷諾就如此可愛,回家的人行李沒打開,已經在計劃下次什麼時候再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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