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見不得人的隱私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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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著。她沒有要拿出來的打算。 費巴侖道:「賈道德完全把這件事誤解了。我對娜娃解釋過。我是喝酒喝多了——」 「喝酒喝多,我不怪你。」娜娃說。 「而我在那天晚上,不知怎樣睡在一位小姐客廳裡的沙發上。」費巴侖把話講完。 「我不能原諒不忠。」娜娃斬釘截鐵地說。 「這一點你放心,」我說:「不忠倒是沒有的。」 「你們男人一鼻孔出氣。」她說:「賈道德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賈道德當晚不在現場。」我告訴他。 「你也不在啊!」她反駁道。 「好吧,」我說:「我們一起去看苗露薏。她在現場。我們來聽聽她說些什麼?」 「娜娃親愛的,」費巴侖道:「我保證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保證。」 娜娃沖著他堅決地說:「巴侖,我們希望沒有事。這種事,我一輩子不會原諒的。」 我決定不能以電話和苗露薏聯絡。也許她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萬一她知道嚴重性,又萬一她要有條件的,就不好辦了。 我們一行來到西利亞公寓。街燈已亮,來自海外的一陣霧,約有一百五十尺高,正慢慢地灌進港來。在霧下的空氣是冷的,巴侖在衣服裡顫抖。 娜娃非常鎮定。她依一定的步伐,緩慢而有效地前進,非常有自己的決斷性。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要如何去做。 在西利亞公寓門口,我假裝按苗露薏的門鈴,實際上我是按了兩個不相干的別人家門鈴。其中一家隨便就把下面的大門打開了。我們直接前往苗露薏的門口,她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我再按她門口的門鈴,公寓裡響起鈴聲。 露薏一下把門打開。 「又是你?」她說。 她顯然正要外出,穿了一套小晚禮服,全身曲線玲瓏,一一顯現。 她看了費巴侖一眼。 「老天!」她說﹒:「你來幹什麼?」 費巴侖走向前一步。 「苗小姐,這位是我太太。」他介紹道。 苗露薏退後一步,有如每一個女人見到不願見到的人時相同的反應。 費太太借機大步進入公寓,一面說道:「賈太太,我想和你談談,關於那一次開會之夜這裡發生的事情。」 費巴侖猶豫地看向我。 我跟了娜娃進入房間。除此之外,真的不知怎麼做才好。看來露薏有約會要準時前往,我決定在我們被趕出去之前,多留一刻是一刻。 苗露薏揶揄地言道:「原來如此。不必客氣。」 「歡迎,歡迎,歡迎,」一個男人聲音出聲:「我們的偵探怎麼又重現江湖了?」 尹慕馬坐在沙發上,兩根手指夾著雪茄,在他手肘旁有一隻煙灰缸,一隻玻璃杯。玻璃杯空著,煙灰缸倒是半滿的。他顯然已在這裡夠久了。 「坐下來,坐下來,」尹警官道:「每一個人。你們倒省了我不少時間。」 「我能不能先問一下,這位先生是什麼人?」費太太問。神情有如中世紀的保母發現她護著的小姐床上,出現了一個男人。 我急忙出口,免得別人再擋在我的前面。我說:「這位是尹慕馬警官,他是兇殺組的。他認為賈道德是被謀殺的。他和凡利荷的警方在合作調查,現在正在東奔西走,想要找人裝榫頭。」 「謝謝你,謝謝你,賴。」尹警官道,「你把一個問題簡單化了。什麼叫做我認為賈道德是被謀殺的?」 「我認為他是自殺的。」我說:「他有『有罪的症候群』,他有自殺傾向。」 「所以你認為他自己殺死自己?」尹問。 我慎重其事,堅決地點點頭。 「那麼,請你告訴我們他把兇器怎麼處理了?」 「自殺不一定要兇器呀!」 「當我發現一個人被一槍致命,現場又沒有兇器,我叫他謀殺。」 「別傻了。」我說:「犯罪史中有很多次,一個人自殺之後,別人進來把兇器拿走了。」 「對於本案,你有什麼特定的對象,進來把兇器拿走嗎?」尹慕馬問。 「絕對沒有。」 費娜娃說:「尹先生,今天能夠在這裡正好見到你,真是非常幸運。」 「我也有同感。」 「對不起,」苗露薏道:「我自己有一個約會,我必須走了。我不想再在這裡受罪。我要求各位幫個忙,離開我的家。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告訴尹先生,他要再不離開,我就要叫警察了。尹先生厚了臉皮說不會有用,因為他自己就是警察。不過,無論如何,我現在要走了,隨便你們走不走,我都要走了。」 娜娃看她一下,又轉頭向尹警官,有如剛才苗露薏根本沒有發言。她說:「我是費娜娃。我的丈夫有一晚和苗露薏一起在這裡過夜。賈先主寫封信給我說發生了什麼事。我的丈夫雇了私家偵探——這位賴唐諾,叫他把事情擺平。我還沒有能知道——」 尹警官自沙發中突然跳起來。不在乎、揶揄的臉色一掃而空,換之而來的是獵犬樣的警覺。 「信在身上嗎,費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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