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見不得人的隱私 | 上頁 下頁
二〇


  「賴唐諾。」

  「你坐出租車立即到我這裡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一位男人給另外一個男人開這一類玩笑的時候,我希望面對面看著他,看他玩得出什麼花樣來。」

  「就來!」我說。

  我坐出租車,十五分鐘之後,我走進康先生辦公室。

  坐在秘書位的美麗女郎,金色頭髮,深紫色眼珠。我一走進去,她就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是轉彎抹角能手吧?」她說。

  「專家。」

  「康先生在等你,請自己進去。」

  我推開寫明是康京生的辦公室門。

  他四十左右年紀,運動員身材,棕色有鬈頭髮,冷冷的藍鋼色眼睛,一看就知道他的反應極快。

  我推門時他自椅子上跳起來,一下到我面前,伸出手來隻短短的接觸了一下。他說:「你不像一個私家偵探。」

  「謝謝。」

  「謝什麼?」

  「我試著不要去像。」

  「像什麼?」

  「像偵探啊!」

  「為什麼?」

  「偵探而不像偵探,才能做偵探。」

  「我想像中的你們,一定高個子,結實,大腳,自以為好身材。」

  「你電視看多了。」我告訴他。

  「也許,也許,」他大笑:「請坐,你有什麼事找我?」

  「我對賈道德此你清楚。」我說,一面坐下來。

  「賴,我們兩個先把立場搞清楚。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賈道德。你電話中提到,你要和我談上一次我們的會議。」

  「苗露薏。」

  「苗露薏怎麼樣?」

  「你認識她嗎?」

  「現在怎麼改成由你發問了呢?」

  「有客戶付錢叫我問話的。」

  「你想知道苗露薏什麼?」

  我說:「苗露薏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她把費巴侖灌醉。我知道賈道德他給了你一封信威脅要對付你。我認為你應該把內情告訴我。」

  「憑什麼?」

  「賈道德得罪了太多人。」

  「很多人得罪過很多人。」他說:「再說,我根本沒見過賈道德。」

  「賈道德自己認為,拯救人類的靈魂是他個人的職責。他要把色情趕出人類社會。他不喜歡利用色情促銷。」

  「這是件大工程,一個人幹,未免太累了一點。」康先生表示意見地說,兩隻眼睛一直在看我。

  「所以,」我繼續道:「他給你一封信,說這些後果要你個人自己負擔。說你是引誘他太太犯罪的——」

  「他太太!?」京生喊出來道,人自椅子上半坐站起來。

  「當然,」我說:「他們離婚了。但是他仍舊對她情有——」

  「老天!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她前夫。」

  「這才像話。」我說:「現在,假如你肯大家開門見山,我還有很多對你有好處的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

  「有人跟蹤那位賈道德先生到凡利荷的一家汽車旅館,走進賈先生的房間,把他弄得蒙主召歸了。」

  「永遠拜拜了?」

  「有效,可靠,永久,一了百了。」

  「他——他——被——」

  「說啊!」我說:「為什麼停下來?」

  「被謀殺了?」

  「正是,被謀殺了。」

  一度他不知道麼辦,隨即他坐在那裡思考了一下。他藍鋼色的眼珠看在桌上寫字墊上。我可以看到他腦子正在開足馬力。

  「你認為這消息會對我有利?」他問。

  「會。」

  「憑什麼?」

  「你可以把自己一方的故事先重組一下。當警方來找你的時候,不會手足無措。」

  「假如賈道德沒有寫什麼信給我?」

  我說:「這傢伙用打字機寫信。我認為你假如硬說他沒有給你信,而警方在他檔案裡發現給你信的複印紙拷貝,你會窘得無地自容的。」

  「你為什麼來提醒我?」

  「我要知道一些事情。」

  「哪些事情?」

  「要知道你收到他信件後,採取了什麼步驟對付他。」

  「步驟?」

  「找私家偵探?報告?問律師?還有隨便什麼你要保護你自己的步驟。據我看,你不像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你會重重反擊的。」

  突然,康京生雙目向我,冷冷地道:「你在說話,請你再說詳細一點,有關那謀殺,你知道些什麼?」

  「首先,」我說:「我要你告訴我有關露薏的一切。」

  他一點也不猶豫。他說:「我認識露薏三、四年了。那時她的婚姻才觸礁。我當然不知道她丈夫是什麼賈道德。賈道德是個神經病,我從沒見到過他。他寫過兩次信給我。我把他歸類于神經不正常一型。他的信,我撕掉丟進了字紙簍。」

  「這兩年來,苗露薏為我工作。只要有會議,她就來服務。我有不少海灘電影宣傳品,她以泳裝出現,摩托船上有她,滑水也有她。」

  「在會議後的促銷派對上,她招待客戶,使他們賓至如歸。我放電影時,她不斷倒酒。會議都在私人場地開的。這些場地,都是在與大會同一旅社中另外開的房間。其它也沒什麼特別的。現在,請你告訴我賈道德死亡的一切有關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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