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見不得人的隱私 | 上頁 下頁 | |
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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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中途停下。 「哈!哈!」我說:「我要回我旅社去了。」 「你不要夢想了。」他告訴我。 「我正是如此在做。」我說:「當然,你有權把我送去暫時拘留起來,不過,我一定會控告你惡性無故濫用職權。」 「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我也不喜歡你的態度。你是在盡忠職守,但是紅眉毛綠眼睛對我就是不行。我正是吃軟不吃硬的。我也不必教你,想來各人做事性格不同。」 「知道就好,我一向又硬,又粗野,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絕不會找有證人在旁的時候。」 「可以,」我說:「下次見了。」 我留下他們三個人,自己走出公寓。 我停在裘豪西的公寓門外,我按門鈴。我一直在回頭看,有沒有人從苗露薏公寓出來。 沒有。 第二次按鈴時裘豪西開門出來。嘴裡在叫:「什麼事一定要現在來找我,我正在忙著呢。——喔!萬先生。」 最後一句話的聲調,有如小孩開門見到了聖誕老人。 我讓他上下地握著搖我的的手。讓他把左手放我肩上。 「進來!進來!」他說:「我正在畫那張畫。」 「哪張畫?」 「衝突。」他說:「一定會是轟動一時的好畫,傑作!大師級的。」 「好極了,」我告訴他:「告訴你一件事,我的名字不姓萬。我是賴唐諾。我是派出來找賈道德的。他知道我來,就躲起來了。我使你自己打電話找他。不過,據說賈道德被謀殺了。」 他的右手鬆開,左手自我肩上移開。嘴巴張得大大的看向我。 「我另外有事要告訴你。」我說:「那張『衝突』一定要完成它。我知道你會成功。有關現代藝街,我沒有騙你。」 「賈道德的死亡會引起一連串的醜聞。有不少記者會來找你要題材。假如他們看你在作畫,你只要說話對頭,他們會給你你要的宣傳的,買你畫的人會不少的。祝你好運。」 我不管他表情如何,我離開那個地方。 §第六章 我走進認定一定會有公用電話亭的旅社,走進電話亭,把門關上,打對方收費的電話到辦公室,找柯白莎。 我聽到電話線路中白莎大叫的聲音。「叫我付電話費?他自己有開支鈔票,什麼意思要這邊付電話費?好,我來接聽——當然,我說接聽,我就付錢。沒錯,我是柯白莎,哈囉,哈囉,哈囉——」 我說:「哈囉,白莎,我是唐諾。」 「我當然知道只有你會幹這種事,憑什麼叫我付錢接電話。你有辦案費,結帳在旅社帳上,可以拿給客戶做證明。你現在這樣做,電話費付多少要月底才知道,我要費手腳!」 「別說了。」我說:「我們又遇到大困難了。」 白莎突然停止聒噪。從在線傳過來緊張的靜寂。 「白莎,你在不在聽?」我問。 「當然我在聽。出了什麼事?」 「聽著,白莎。我們不能再走錯一步。」 「好的,你說。」 我說:「我一頭撞上牆了。賈道德已經寫給費太太娜娃一封信,告訴她她丈夫的事,有關會議,有關苗露薏。這封信現在在郵寄途中。」 「他奶奶的!」白莎道:「你早就該先把這傢伙頭切下來的。」 「別亂講,白莎。」我說:「這只不過是麻煩中比較小的一樁而已。賈道德昨天晚上給謀殺了。」 「一團糟,」白話批評道。 「還有,」我告訴她:「我們的客戶費巴侖不該昨晚乘夜航機下來,自作主張,以為可以見到賈道德,可以付錢給他解決一切困難。我怎麼勸他,他也不同意,最後我硬把他送回來了。不對頭的是他本人來了這裡,他被不少人見到過。他在我旅社裡登記過。我希望驗屍官解剖賈道德,決定死亡時間後,費巴侖在那段時間會有可靠的不在場證明。」 「當然,當然。」白莎道:「不過假如他正好在飛機上,那不是什麼都結了?」 「但是,」我說:「我不在飛機上啊!」 「什麼意思?」 我說:「我自己也混進去了。」 「喔!——喔!」 「白莎。」我說:「你馬上找到費巴侖,那封給娜娃的信是兩天之前寫妥的。是不是立即付郵,我無法知道。你叫他注意門口郵箱,要隨時看到。為他的婚姻幸福,假如他看到一封打字打的信封地址,舊金山郵戳的,要一把抓住,立即處理掉。」 「我會辦。」白莎道。 「也許信件已經到了,否則今天一定會到。」我告訴她:「今天星期三了,信是週一寫的。」 「好,我會火燒屁股一樣找到他的。唐諾,你自己混進去有多深啊?」 「我還不知道,」我說:「想來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我取巧了一下。」 「取個什麼巧?」 「取了個大巧。」 「老毛病!」 「目前我不相信有任何人能證明什麼。」 「那麼要好好的把尾巴藏起來。」白莎告訴我。 「我現在夾得緊緊的。有可能,我會有一大段時間不能被大家找到,」我說:「你一定要隨時在電話找得到的地方。我可能隨時要你幫忙。」 「好,隨時服務。」她說。 我把電話掛上,回到自己的旅社,拿鑰匙。 「你這裡有沒有一位客人叫費巴侖的?」我問櫃檯。 「他兩小時以前離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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