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黑夜中的貓群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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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有嗎?」 「沒有緊急要回信的。」 「好吧,我不進去了,我就從這裡開始溜。」 「南先生再回來我怎麼跟他說?」 「告訴他有人招我出城辦事去了。每個人來你都這樣告訴他,北富德、宓警官和所有的有關人員。我要到這件事結束之後再回來;到時候也許輪到我來檢一點鈔票。目前。我知道,我要是把頭伸出去,難免喀嚓一下……再說,現在抽腿尚還不晚,否則,一旦牽進去,一定要等案子結束才可以打退堂鼓。我為什麼要那麼辛苦,我要去休閒一下。不要自找麻煩。」 「萬一有緊要的事,我到哪裡去找你呢?」 「拜波島。」 「假如宓警官找你,要你做證人。」 白莎的臉鐵青,無味地說:「叫他自己去……算了,告訴他我出城去了。」 「他可能會以為你到什麼地方會北太太了。」 白莎惡意地露齒道:「讓他去以為好了。我還希望他會。我更希望他派人跟蹤我。這可惡的傢伙我還希望有一天他被自己的雪茄煙咬死。」 柯白莎環視辦公室一周,開始向門口走去。 白莎的手正伸向門球時,電話鈴響了。 蔔愛茜伸手去拿話,兩隻眼睛看向白莎問她的指示。 白莎說:「我知道你要是說了謊,良心會好幾天不得安寧。這樣好了,我幫你一個忙,使你不必說謊,說我不在這裡。」 她一下把門拉開,一腿就跨出了走道。 第十章 柯白莎大步邁往辦公室,臂上夾著幾份卷起來的報紙。 蔔愛茜說:「我曾經想找你,但是找不到。你離開了旅館。」 「要趕潮,所以一定要早起。」白莎解釋道。 「運氣怎麼樣?」 「魚兒不上鉤。」 「一個男人已經來了兩次了。」愛茜道:「他不肯留下姓名,他說有十分重要的大事。」 「他看起來有錢嗎?」白莎問。 「不多,像是個一般拿薪水的。」 「嘿。」白莎說。 「他會再來的。他急著想見你。而且說一定要親自見到你。」 「我會見他的,」白莎道:「而且我一定得見。唐諾既然去歐洲,留我吃辛吃苦替他賺錢,我就選一些容易的案子,吃不太飽,也不餓著,沒有危險,也不吃力——」 門被打開。 蔔愛茜一看來人,急急低低地說:「他又來了。」 柯白莎把『接見客戶』的笑臉擺在臉上,她迎向來客,全身透著能幹的姿態。 「早安!我能幫你什麼忙?」 「你是柯太太?」 「是的。」 「柯白莎?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兩位老闆之一?」 「沒錯。」白莎微笑道:「請你告訴我,你想要我做什麼?很多偵探社只接他們在行的案子,我們這個偵探社什麼案子都接,只要有鈔票。」 那男人把手伸進他上衣內口袋,「很好,柯太太,請你先接這個。」他說。 他把一疊文件塞進柯太太手裡。她拿起來,一面看上面的打字,一面問:「這是什麼?」對方的回答快得有如機關槍開火。他說:「洛杉磯郡高等法院開庭通知單。原告彭茵夢,控告被告柯白莎。這裡是給柯白莎本人,及柯賴二氏中柯白莎部分的相同兩分開庭通知單和原告聲訴書。高等法院要你柯白莎本人出席的時間是——」 白莎把拿著文件的信收回,想要把文件摔出去。 「別這樣。」那人警告她說:「這樣對你半點好處也沒有。有什麼問題,可以去請教你的律師,根本不必怨我,你多看一下內容,再見!」那人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顯然他背得很熱,是個有經驗的法庭文件送達人。在白莎能找出她想用的辭彙來罵他之前,他早已一溜煙似地脫離現場了。 蔔愛茜是較早開口的一位,她說:「這是什麼鬼話名堂呀?」 柯白莎把捆住文件的橡皮筋拿下來,她展開文件,大聲地念道: 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郡高等法院分院 原告:彭茵夢 被告:柯白莎(本人及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中資深合夥人計兩種身份) 賴唐諾(本人及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中資淺合夥人計兩種身份) 上述原告控告上述被告,基於以下之事實: 一、上述兩被告于洛杉磯市開設合夥之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 二、本年四月八日,於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郡,洛杉市,上述被告,當眾故意,惡意發表不確言論,破壞原告的性格和忠實,影響原告名譽至無法估計之程度。 三、在上述時間,在一位北富德的私人辦公室裡(北是原告的雇主),被告說原告是「刁滑的騷蹄子」。說原告愛上了老闆,要把老闆娘趕走,可以和老闆結婚;說原告從門裡偷看辦公室內所發生的事情;又說原告寫匿名信給老闆的太太,說原告是「口蜜腹劍的女人」。被告說,由於原告所寫的匿名信造成了一位北富德家的女傭——冷莎莉的死亡(死亡原因警方尚在調查中)。 四、被告所雲一切皆為故意造謠。都是不確實的。被告在說這些話時,明知其不確實,還是故意說出來,目的是中傷原告。 五、所有上述被告所說的話,都是當著原告、原告的雇主,及其他的證人所說的,因此原告發覺被窘,大大的精神震驚,情緒創傷。由於上述被告所說的話,就在上述四月八日的時間,原告的上述雇主,解聘了原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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