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給她點毒藥吃 | 上頁 下頁 | |
五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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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凱爾知道昨晚歐魯思從桂醫生辦公室把毒藥拿出來。他一路跟蹤她,看見她做的每一件事。」 「真有此事?」善樓問。 蔡凱爾望向我說:「怎麼啦,你想把罪過推到我頭上?」 善樓說:「不必管他,你向我說話就可以了。」 凱爾說:「我真抱歉,警官。他說的我一點都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什麼歐魯思。」 「她是桂醫生的護士。」 「噢。桂醫生。他在這一樓有一間辦公室。」 善樓說:「這我知道。你有沒有跟蹤她?」 凱爾笑著說:「當然沒有。我的時間有不少事要做。我哪能跟女孩子滿城轉。」 我對善樓說:「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你問他倒底有沒有,要他確認是或否。」 凱爾看著我冷冷地說:「我想我要不歡迎你們了。」 我說:「隨便你怎麼想。目前你要回答的問題是,昨晚你有沒有跟蹤桂醫生的護士?」 「我告訴你我沒有。」 「你沒有跟蹤她去聯合車站?」 「沒有。」 「沒有看到她把一包東西放進存物櫃裡。」 他大笑地說:「沒有,絕對沒有,百分之百沒有。我非常抱歉,賴。但是你不可以拖人下水,誣害好人。」 善樓說:「你要瞭解,我來只是對一對,沒別的意思。另外我告訴你一件事。包啟樂的秘書華素素,今天上午發現被謀殺在歐魯思的公寓裡。那包毒藥也在她公寓裡找到,裡面少了三百毫克。假如你知道歐魯思或毒藥的事希望你能告訴我。」 蔡凱爾用舌舔舔嘴唇:「我對歐魯思一無所知。事實上我昨天根本沒有見到她。」 我偷偷溜到凱爾的身後,移近那收音機樣的裝置,趁著善樓和凱爾兩人彼此對視的時候,我把開關一轉。 我說:「其實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一味否認。我有一個人昨夜跟蹤在你後面。」 蔡譏誚地說,「你的那個人這樣說說而已。他可能在什麼酒吧裡灌滿了黃湯,隨便報告的。」 我對宓善樓說:「跟他的是房吉明。你瞭解他。你知道他的工作態度。」 我看到宓警官突然產生興趣。他說:「你說房吉明在盯他,知道他在跟蹤歐魯思?」 「是房吉明,不錯。」 凱爾有禮地說:「誰又知道歐魯思手中拿的是不是毒藥呢?警官。」 善樓說:「這也有理。有誰知道嗎?」 我說:「房吉明可以形容它外形。」 「換句話說,」蔡微笑說,「除非是歐魯思自言自語。」 「你想一個偵探能做多少事?」我問:「攔住她?問她要一匙樣品以便證明裡面是毒藥。」 善樓正要說什麼。但是另一個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使他不得不停住。那聲音說:「嘴巴再張大一點。」 「什麼玩意兒。」善樓問。 凱爾轉身,走向收音機。我抓住他手腕。 「漱漱口。」聲音說。 凱爾把我摔向一邊。 一個女人聲音說:「醫生,很痛——」 凱爾把收音機關掉。 「怎麼回事?」善樓問。 凱爾說:「警官,我跟你到局裡去,再不然隨便你說個地方,要問什麼都可以。但是這個辦公室是我的私人地方,我用來預測賽馬的地方,很多獨有的機密我不想和別人分亨。至於賴唐諾——」 凱爾轉向我,雙目怒視,恨恨地說:「你給我出去!」 我對善樓說:「你該懂了,這是怎麼回事。」 凱爾一拳向我打過來。 我及時把頭躲過。 凱爾臉色氣得變為白色:「你混蛋,我要——」 宓善樓伸出他大而常有機會練習的手,一把抓住他領帶、外衣領子及襯衫。他把凱爾推向靠牆:「等一下,先讓我把這里弄弄清楚。」 我又伸手過去把收音機打開。凱爾來阻止我,善樓把他推回牆邊去。 聲音又再次自收音機喇叭傳出來:「好了,今天再也不磨了,工作快完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 「據我看是桂醫生在治療一個病人。」 善樓吹了一聲口哨。 凱爾說:「你們兩位要請出了。你不會正好有張搜索狀吧,警官?」 我說:「他不須要搜索狀。你不是治安人員。你偷裝竊聽器在別人的辦公室。這是個罪證。犯罪現場不須搜索狀。」 善樓看看我,同意地點點頭。 凱爾說:「唐諾,你真是翻臉無情。我怕你被包家的新小區套牢,我告訴你內幕實況。我給你『貴婦人』的預測,今天下午你贏錢了嗎?」他問。 「我們統統贏錢了。」我說。 「這是你們報答我的方式嗎?」凱爾說。 善樓對他說:「先不管這些。我對房吉明太清楚了。假如他說你跟蹤了歐魯思,那你一定跟蹤了歐魯思。說出來,為了什麼?」 凱爾向兩側伸開兩條手臂,做一個投降姿態:「我也在偵查這件事的真相。我希望查得清清楚楚後可以報警,太早洩漏消息就打草驚蛇了。」 「老天,又來一個福爾摩斯。」善樓把手拍向前額。 「什麼福爾摩斯?」 善樓說:「又來一個搗蛋的外行,自以為可以做偵探。你們這些人假如把知道的都告訴警方,讓我們來破案,不是省了很多事嗎?你們偏不,每個人守著所知的一點點。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統統告訴我,而且要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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