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管理員的貓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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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瑞·梅森嘖嘖作聲。「他真不該那樣做,警官,」他說。 一個記者吃吃竊笑。何坎的臉色陰沉下來。「繼續耍嘴皮子吧,」他說:「隨便你,不過我會依協助逃犯的罪名把你逮捕。」 「他是逃犯嗎?」 「確確實實是。」 「他今晚五點會自首,」梅森又吸一口煙說。 「我們會在那之前逮到他。」 「他在什麼地方?」梅森揚起眉頭問道。 「我不知道,」何坎警官吼道。「如果我知道我就去逮他了。」 梅森歎口氣,轉向保羅·德瑞克,歉然說:「他要在今晚五點之前逮到金恩,而他又堅持說他不知道金恩在什麼地方。我主動說過五點要他自首而他不相信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這不合邏輯。」 「除非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你不會保證五點要他投案。而且你把他藏起來好想出勝訴的計謀,」何坎指控說。 梅森默默抽煙。 「你是個律師。你知道事後從犯的罪刑。你知道協助兇手的人會怎麼樣。」 「可是,」梅森耐心地指出,「假使結果他並不是兇手呢,何坎?」 「不是兇手!」何坎幾近於尖叫。「不是兇手?啊呀,你知不知道對那孩子的不利證據是什麼?他去見查爾士·亞希頓。他是最後一個見到亞希頓活著的人。現在你可要搞清楚。亞希頓有一隻貓。這只貓睡在亞希頓床上。道格拉斯·金恩去抓這只貓;而且他抓到了這只貓。有證人看見他進入房間裡,而且看見他抱著這只貓離開那裡。 「現在亞希頓在這只貓離開那裡之前被人謀殺。這只貓從窗戶跳進去。床上有這只貓走過的腳印。甚至亞希頓的額頭中央就有一個清清楚楚的貓爪印,證明了謀殺案是在金恩把貓抱走之前發生的。亞希頓是在十點以後十一點以前遇害的。金恩十點過後不久在亞希頓的房間裡而且待在那裡直到十一點之後把貓抱走。」 梅森雙唇一抿,說:「那對道格拉斯·金恩來說真是十分不利,如果你確定他帶走的是亞希頓的貓。」 「當然是亞希頓的貓。有證人看見他,我告訴你。管家看見他。她當時睡不好。她在金恩離開時正看著窗外。她看見他抱著那只貓。積姆·布朗登,那個司機,正開車到車庫去。他轉入車道,車大燈把道格拉斯·金恩照個正著。他會發誓看見金恩當時正抱著那只貓。」 「你是指小渣滓?」 「我是指小渣滓,如果這是那只貓的名字。」 「在那些情況之下,」梅森說:「陪審團衡量這些人的證詞會看他們讓陪審團相信就是那只貓的能力而定。對了,那只貓現在什麼地方,警官?」 「我不知道,」何坎警官說,然後又意味深長地加上一句,「你知道嗎?」 派瑞·梅森緩緩說道,「我不認為,警官,刑法上有任何一條規定不可以庇護一隻貓,有嗎?你可不會是在指控那只貓謀殺吧?」 「繼續說你的俏皮話吧,」何坎警官說。「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梅森揚起雙眉,搖搖頭。 何坎用拳頭敲擊辦公桌說:「我來這裡告訴你道格拉斯·金恩因謀殺罪名而被通緝。我來這裡告訴你我們就要拿到道格拉斯·金恩的逮捕令了。我來這裡告訴你對道格拉斯·金恩不利的證據,所以如果你繼續隱藏道格拉斯·金恩,我們可以悖德的罪名定你的罪,同時取消你的律師資格。這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我要把所有的證據都告訴你。當我離開這裡時你將永遠沒辦法告訴陪審團或是律師訴願處理委員會說你不知道道格拉斯·金恩因謀殺而被通緝,還有你不知道對他不利的證據。」 「相當精明,警官,」派瑞·梅森說:「事實上,是非常精明。你是在關掉任何我可能辯護的門戶,是嗎?」 「正是。你要不把道格拉斯·金恩交出來,就要被逮捕、起訴,而最後喪失律師資格。」 「你都說完了沒?」梅森問道,「你把所有證據都告訴我了沒?」 「沒。我甚至告訴你還不到一半。」 「那麼我想,警官,你打算全都告訴我。」 「你說的對極了,我是打算全都告訴你。」 梅森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頭向前傾,深恐聽不清楚。然而何坎警官的聲音傳遍了辦公室每個角落,好像碰到窗戶還反彈回來。 「艾迪絲·狄瓦想要見道格拉斯·金恩。她打電話到幾個地方留話給他。道格拉斯·金恩跑去找她。艾迪絲·狄瓦公寓的管理員在道格拉斯·金恩按下艾迪絲·狄瓦的電鈴時正好要出門。當管理員把外門打開時,金恩利用機會走進去。管理員當然把他攔下來問他要去那裡。金恩說他要去見狄瓦小姐;說她在找他。 「後來地方檢察官去問她話。她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她已經被人用木棍活活打死。我們到道格拉斯·金恩的房間去。我們發現他穿過的衣服上有血跡。他的襯衫,衣領,鞋子,褲子上都有血。他想把血跡洗掉結果洗不掉。他想把他的一些衣服燒掉結果連這也失敗了。灰燼裡留有一些碎布,經過化驗上面有人血反應。」 「那只貓在那裡嗎?」梅森問道。 何坎盡力控制自己。「沒有,那只貓不在那裡。」 「到底怎麼樣完全確定一隻貓的身分?」梅森問道。「貓沒有辦法采指紋吧,警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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