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吠犬疑案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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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沒有碰他們。」 「你怎麼辦啦?」 「我覺得渾身發軟便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開始,我只是想著逃跑。後來又覺得自己應格外小心,我知道他們可能會懷疑是我開的槍。」 「狗是躺在地板上的嗎?」梅森問。 「是的,槍也在地上放著。」 「不是你的槍?」 「不是。」 「你曾有過那樣的槍嗎?」 「沒有。」 「以前也從未見過那支槍?」 「沒有。告訴你我和那支槍沒有任何關係。天哪!難道你也不相信我?我不可能對你撤謊,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 「好吧,」他說,那件事就先談到這兒為止。如此說來,你跟我說的都是實話,那麼你當時幹了些什麼?」 她說:「我記得出租汽車司機給阿瑟·卡特賴特打電話去了,我想阿瑟會過來,他會知道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到阿瑟·卡特賴特可能就是那個開槍的人?」 「當然想到了,但我認為如果他是那個開槍的人,他就不會過來。」 「他也許會過來並將罪行歸咎到你的頭上。」 「不,阿瑟不是那種人。」 「好,」梅森說,「你坐在那裡等卡特賴特,那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出租汽車回來了。我不知道是多長時間,我已失去了時間概念,我已完全崩潰了。」 「繼續說。」 「我走出房間,上了出租車,坐車回到我住的賓館附近,然後下了車。我原以為沒有人跟蹤我,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你知道嗎?你將一條手絹忘在出租車上了。」 她兩隻眼睛注視著他,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天哪!根本就沒有的事!」她說。 「不要否認。」他對她說。 「手絹在哪兒?」 「在警察手裡。」 「他們怎麼得到的?」 「是我給他們的。」 「你說什麼?」 「我給他們了,」他說,「手絹落到我手裡,我別無選擇,只有將它交給警察局。」 「我原以為你是我的律師。」 「我是你的律師。」 「但聽起來不像,天哪!那個證據落在他們手中就糟了,他們可以根據那條手絹找到我的行蹤。」 「行了吧,」梅森說,「他們怎麼也可以追蹤到你,他們還會審問你。當他們審問你時,你既不能跟他們撒謊,又不能跟他們說真話,你陷入了一種困境,因此只能保持沉默。你明白嗎?」 「可是這樣一來,所有的人都會對我抱有偏見——包括警察、公眾以及所有的人。」 「哦,我正要說這個問題。你知道,我必須將手絹交給警察當局,因為這是證據。警察當局對我緊追不放,正想抓住什麼把柄使我成為一名事後從犯。我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但你自己也要多動動腦筋以擺脫困境。 「現在我告訴你怎麼辦:警察當局就要來這兒,他們會問你各種各樣的問題,你就告訴他們,你什麼問題也不會回答,除非你的律師在場。告訴他們你的律師建議你不要說。不管什麼問題,都不要回答。懂了嗎?」 「懂了,你以前給我說過了。」 「你認為自己能做到嗎?」 「我想可以吧。」 「你必須做到,」他說,「關於這個案子還有許多不明確的地方我尚未核實,希望你等我將前後經過全部搞清楚,並將所有情節對起來後再說話。」 「但這會使公眾產生偏見,報上會說我拒絕回答問題。」 梅森笑了,他說:「你現在應該考慮問題的實質了,這正是我來見你的目的。不要跟警察說什麼,也不要跟記者說什麼。你只告訴他們,你自己想說,但我不讓你說;就說我讓你一句話也不要說。告訴他們你想解釋一下,想給我打個電話談談,也許我會同意你說,等等之類的話。他們會給你一個電話讓你在電話裡跟我談,你就在電話上懇求我允許你說話。跟他們說你想至少可以解釋一下你在這個城市裡幹什麼;聖巴巴拉發生了什麼事,你原來有什麼打算。你要聲淚俱下地一次又一次乞求我,怎麼做都行。但我假裝固執己見,對你說只要你對任何人說出任何事,就請你另找律師。你明白嗎?」 「你認為那樣管用嗎?」她問。 「當然有用。」他說,「報社需要消息發佈,讓他們發佈別的消息去吧。如果找不到別的消息,他們就會挑中這條消息並在頭版頭條大肆宣揚,說你想說明自己的情況,而我不讓你說話。」 「警察當局呢,他們能放過我嗎?」 「不知道。」「天哪!你該不是說我會被捕吧?我的天哪!我受不了啦!如果他們在我這間屋審訊我,我還經受得了,可是如果把我送到監獄或警察局審問,我會發瘋的。我承受不了那樣的事,我不願讓他們審訊我。你該不會認為他們會審訊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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