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吠犬疑案 | 上頁 下頁 | |
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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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這些。需要你時我們會找你。」梅森說。 「你把我說的一切都記下來了嗎?」司機一邊看著斯特裡特前面的筆記本一邊問道。 梅森隨意地說:「全記下了。目的是向我的當事人表明我一直在工作,你知道吧,這一點很重要。」 「當然,」司機說,「我們都得過日子。記程器上的費用怎麼辦?」 「會有一位小夥子跟你下去付錢。」梅森說,「你一定要保管好那條手絹,一定要搞到那位女失主的姓名和地址。」 「這事很容易。」司機說。 他離開了房間,兩個偵探也和他一起出去了。 這時梅森轉身問德拉·斯特裡特:「是什麼香水,德拉?」 「我碰巧知道那種香水的名稱,還可以告訴你用這種香水的女人絕不會是一個幹活的女人,除非她是在畫中幹活。我有位朋友在一家百貨大樓的香水部工作,就在前幾天她讓我聞了一瓶樣品。」 「哦,叫什麼名稱?」梅森問。 「叫『夜來香』」。 梅森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然後突然轉身對德拉·斯特裡特說:「去找你這位朋友搞一瓶這樣的香水來。不要管花多少錢,要儘快搞到手,然後回辦公室等我的消息。」 「佩裡,你腦子裡在想什麼?」保羅·德雷克問。 梅森點點頭沒有作聲。 「我本不想說什麼,但我覺得你是在薄冰上溜冰。我很想知道為什麼那些報警器朝著弗利的住宅呼嘯著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而且不希望你在這件案子中手插的太深。」德雷克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地說,就像把所有事情都看透了一樣。 梅森沉著冷靜地看了一會兒德雷克,然後說:「你要給我上法律課嗎?」 「或許我應該教教你如何才能避免進監獄。我雖不懂法律,但我知道薄冰。」 梅森慢慢地說:「一個不願在薄冰上溜冰的律師一錢不值。」 「假如你踩破了薄冰呢?」德雷克說。 「聽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梅森說著走到桌子跟前,用食指沿著記錄本畫了一道線,「這條線代表法律,我會靠近這條線,甚至與它擦肩而過,但是我不會越過它。因此,我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希望有個證人。」 「你準備幹什麼?」德雷克問道。 「幹很多事,」梅森說,「戴上你的帽子,我們要去很多地方。」 「哪些地方?」 「布裡德蒙特賓館。」 12 走進布裡德蒙特賓館的第7層,進入人們視線的是一排光澤閃亮的門,走廊寬敞明亮,光線柔和,地毯厚實而富有彈性。 「房號是多少?」佩裡·梅森問。 「764,」德雷克說,「在拐角處,在這邊。」 「好吧。」梅森說。 「你想讓我幹什麼?」德雷克問。 「談話過程中眼睛放亮,耳朵放尖,但嘴巴閉緊,除非我暗示你插話。」梅森說。 「明白啦!」保羅·德雷克說,「就是這兒。」 梅森敲了敲門。 房裡悄然無聲。過了幾秒鐘,梅森又敲了一次,這時聽見裡面沙沙的響動聲和門栓的「哢嗒」聲,接著一個女人尖聲地問:「是誰?」她說話時很緊張,速度也很快。門「嘩」地一聲開了。 「一位律師有要事要見你。」梅森壓低嗓門說道。 「我誰都不想見。」那位尖嗓門的女人說。然後開始關門。 當門鎖正要恢復到原位時,梅森用腳堵住了門。 「進來吧,保羅。」他說著用肩頂住了門。 那女人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掙扎著頂了一會兒門,但最後門還是被突然推開了。 這兩個男人走進房間裡,只見那個女人衣服只穿了一半,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搖晃了一下。她面色蒼白,驚惶失措,一邊怒視著他們一邊從椅背上抓起一件絲綢和服。 「大膽!」她怒氣衝衝地說。 「關上門,保羅。」梅森說。 那女人將和服裹在身上,毅然走向電話機,說:「我要給警察局打電話。」 「不必費心了,」梅森對她說,「警察很快就會到這兒。」 「你說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梅森說,「你大概已經山窮水盡了吧——貝西·福布斯夫人。」 聽見這個名字,那女人僵直地站著,一雙恐慌的眼睛注視著他們。 「天哪!」她驚叫道。 「坐下吧,」梅森說,「你聽著,我們談話的時間只有幾分鐘,而我又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你必須注意聽,不要像這樣胡鬧。」 她身子向下一沉,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由於過於驚慌,自己穿的長袍開了也沒有注意到,露出一隻赤裸的膀子和一條穿著透明長筒襪的充滿誘惑的大腿。 梅森雙腿叉開,挺胸而立,聲音急促地對那女人說:「你的情況我全都知道。你不必否認,也不必裝出一副英雄氣概或歇斯底里的樣子。你是克林頓·福布斯的妻子,他把你甩在聖巴巴拉和波拉·卡特賴特跑了。你企圖跟蹤他們,我不知道你跟蹤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我們暫且不問你這個問題。卡特賴特比你先找到克林頓·福布斯,福布斯化名克林頓·弗利住在米爾帕斯路,卡特賴特租了他旁邊的那套房子,但沒有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十分苦惱,整天都在暗中監視,想瞭解福布斯是否使他的妻子得到了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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