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躲在暗處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五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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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她說:「我不必別人幫忙。再說,我也不要有證人在場。」 愛茜說:「可憐的人。」爬上車倚偎在我身旁。 五分鐘後,田警長自公寓出來,走向汽車。 「哈囉。」他說,突然停步,伸手向後褲袋:「怎麼回事?」 「警長,」我說:「這位是我的秘書。卜愛茜小姐。她有個嗜好,專門收集南加州未破的懸案。」 「這又如何?」田說:「卜小姐,你注意了,這個人是我的犯人,不可以給他任何東西、不可以把他手銬去掉。」 「警長你好。」愛茜說:「唐諾是好人,他不會——」 「不要急,愛茜。」我說:「把你剛才告訴我的剪報,給田警長看著。」 愛茜自車上下來,打開剪貼簿。把一段給田警長看。 田小龍傾身看愛茜拿著的冊子,看了一眼,伸手自己把冊子拿起,看完一遍,抬頭,蹙眉猛思,又低頭著第二遍。 他說:「嘩呀!」 大家沒有吭氣。 「陸洛璘給你說什麼了?」我問。 「賴,」他說:「陸洛璘是個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好女孩子。那件車禍是鬼得厲害,賀卡德的車子,八月十三日下午四點半,的確是一點也沒有壞的。」 「而戴薇薇的車子在當天下午三點半,後保險杠有個凹下去的痕跡。」我說。 「假如賀卡德的車子是撞了我脫逃的車,假如戴薇薇的車是指銀行脫逃的事——老天,唐諾,會怎麼樣呢?」田說。 我說:「會有一個神氣的警長,九點半跑進議會報告,偵破了兩件奇案。不知議員老爺們會怎麼說?」 「唐諾,我聽從過你一次,不在乎聽從你第二次,我要回公寓去。」 「最好帶我一起去。」我說。 他搖搖頭。 「我看你需要一個證人。」 他對這問題想了一想。 「兩個證人。」愛茜說。 「你會速記?」田問。 她點點頭。 田警長把銬住方向盤的手銬打開,想了一想,又銬回到我另一隻手腕。「你給我記住,」他說:「你還是我的犯人。我對你的推理只是調查,還沒有完全相信。我目前是騎牆派。」 我們三個人成一串進入公寓。 我盡可能慢動作拖延時間,但是最後還是進了電梯到了大樓。 才走到走道一半,就聽到了砰砰碰碰的聲音。 一個女人在大叫。 「是什麼?」田警長問。 我做我最後的拖延工作,「是這邊那個公寓裡出來的聲音。」我說。 「我以為是再向前面一點出來的?」田說。 「不是,我確定是這一個門後出來的。」我一面說,一面向愛茜示意。 「我也確定是這個門後面來的聲音。」愛茜附和道。 田警長猶豫了一下,走向我們指著的門,用力地敲。 沒有回音。 他又猛力地敲。 過了一會,一個女人把門打開一條縫。向外看。我看到那個女人一定是隨手抓了件睡袍披在身上,她裡面什麼也沒有穿。 「什麼事?」她簡短地問道。 「警察。」田說:「我們在調查這裡有什麼騷亂。」 「這裡沒有騷亂。」 「有人大叫了?」 「沒有。」 田警長說:「我真抱——」 房門差點碰上他的臉。 田警長看著我說:「我現在漸漸知道洛杉磯書局對你的看法了。賴,你他媽的本來知道這些聲音不是從這家公寓出來的。你在拖時間。為什麼?」 我委屈地說:「我可能弄錯了。」 「我看你又在玩花樣。」他說。 他快快走向六一九公寓,用手掌撳門鈴。 沒有回音。 過了一下,他放棄門鈴,用拳頭在門上敲。「開門!」他喊道:「是警察。」 裡面靜了一下,門一下打開。 柯白莎,臉紅得像關公,說道:「統統進來吧!別在外面吵別人。」 戴薇薇站在房間的一角,歇斯底里地飲泣著。她的衣服完全被撕拉掉了。她站在那裡,身上只有胸罩和三角褲。三角褲我十分眼熟,上面英文字自上而下印著:「過份了,停,討厭,不要,要!要!要!」 「你是什麼人?」田警長問柯白莎。 「我是柯白莎,賴唐諾的合夥人。」她說:「這一個小娼婦現在準備向你自首。她說她和一個叫班鐸雷的男人,在北好萊塢搶了一家銀行。他們得了四萬元現鈔,贓款現在在這公寓裡。在哪裡,親愛的?」 戴薇薇把手遮在自己眼前:「不可以,你不可以!」她說。 白莎向前走一步:「在哪裡,親愛的?」 「皮箱裡,壁櫃皮箱裡。」薇薇叫喊道:「不准你再碰我,你再敢,我要叫。」 「我來看。」白莎理所當然地走向壁櫃,首先拿出一件外套,拋向戴薇薇。 「還有良知的話,把這個先披上。」她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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