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躲在暗處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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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查查就知道,賴唐諾在向陸洛璘灌迷湯,在陸洛璘陪他去見賀卡德之前,賴唐諾根本就已經去過一次新小區的辦公室。我認為他還不止一個人去的,他有同謀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他同謀是什麼人,但是這些都是事實。你怎麼可以因為要給一個謀殺犯脫身,跑來威脅我呢? 「警長。這是我最後想講的話了。我本來不想講的,因為我不願對別人落井下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這次你們逼我太厲害了。我現在開始一切要聽律師的了。除非我的律師在場,否則我什麼也不會再開口。請你原諒。」 她站起來,又說:「田警長,我還有不少事要做,請你離開吧!」 田警長說:「戴小姐,不要這樣敵視我們。我只不過——」 「抱歉。你開始對我的話就沒有信心,有偏見。現在我高興能把事實給你剖明,一切都是這個賴先生在搗鬼。他為了拿錢,做偽證。他沒見到車禍。但寫了一份自白。他用盡辦法破壞我的信譽,目的使雇用他的保險公司不付錢。 「我實在奇怪像宓警官和你這種有經驗的警察,怎麼會上他當?好在宓警官已經知道他的卑鄙詭計了。你當然應該知道他是代表什麼人的利益,他在想做什麼。他是一個謀殺犯,拚命想辦法要脫罪,你上了他的老當了。假如你肯原諒我,我——又想進洗手間了。」 她說完就跑向臥室,把門關上。 田警官看向我。我可以見到他眼中狐疑的神色。 「你就這樣讓她輕輕溜了?」我問。 「老天,你能怎麼樣?」田警長問:「她說她去洗手間,她把門鎖了。我不能把門打破,把她從裡面拖出來。我沒有逮捕令,沒有搜索令。再說,除了你的口供之外,我到這裡來,一點依據也沒有。」 他又看看我,說道:「走吧,賴。我想我們還是回局裡去。我必須通知洛杉磯,你在我這裡,我已經把你逮捕歸案了。再留在這裡,她剛才打電話請求支持的人一來。更不好辦了。」 我們走過去,把公寓門打開。 我跟他走出去,步上走道。 「冷靜下來想一想,」田說:「你的理論相當臭。」 「臭在哪裡?」 「憑什麼戴薇薇要同意賀卡德偽造一個車禍,冒那麼大的險?」 「頸椎挫傷。」我說:「你假如調查她的過去,相信你不難發現,在什麼地方她有過頸椎挫傷的歷史,保險公司付了很多錢向她和解。」 「也許。」田警長說,他的聲音表示已經沒有興趣。 他帶頭,我們走向電梯。 「我會再想想你的理論的,有機會我會和陸洛璘談談。」 「她也在這個公寓裡。」我趕快說:「既然你來了,為了完整紀錄——」 「她也住這裡?」田間。 「是的。」 「好吧,我們和她談談。」田警長說:「但是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們本末倒置了。我們去見戴薇薇之前,應該先見陸洛璘的。 「戴薇薇要是弄個律師來,她真可以告我破壞她名譽,告我無依據而控訴她偽造車禍。我的依據只靠你的推理,你的推理只靠陸洛璘告訴你的話。 「我今天有點失常,我個人的得失,影響了我的判斷能力。」 我說:「現在也不晚,走。我們去和陸洛璘談談。」 「賴,你下去坐在我汽車裡,我會把你鎖在方向盤上。我要防你出什麼花樣。老實說,你的股票在過去十五分鐘內,已經跌停板了。」 他帶我到他車裡,把我和方向盤用手銬鎖在一起,自己又回進公寓去。 我無聊地等著,十分鐘,十五分鐘。 一輛車開過來,想找一個停車位,終於找到了一個。 我盡可能轉過身來,看到從車裡出來的是柯白莎和蔔愛茜。 愛茜帶了兩本剪貼簿。 「白莎!」我叫道。 她沒有聽到我。 「愛茜!」我叫道。 愛茜抬頭,同四周觀看。 「我在這裡,愛茜!」 愛茜看到我,跑過來。 「怎麼啦?唐諾——怎麼回事?發生什麼啦?」 白莎搖擺著快步過來,看一眼銬住我的手銬,說道:「他們找到你了?」 「他們找到我了。」我說:「愛茜,你要找我什麼事?有什麼新發現?」 她說:「另外一本剪貼簿裡有件消息,唐諾——我希望對你有用。」 「是什麼?」 她說:「北好萊塢有家銀行,被搶四萬元,劫匪跑掉了。強盜用的脫逃車是一輛跑車,沒有人見到車牌,但是有一個證人說,車子的後保險杠曾經受損,好像是凹下去一大塊。它——」 「哪一天!哪一天!愛茜?」我問她。 「八月十三,銀行打烊前幾分鐘。」 我轉向白莎:「你快去米拉瑪公寓六一九,有個戴薇薇在裡面。她自己或者她的車,和搶銀行有關連。這消息解釋了一切問題。這是為什麼她肯和賀卡德合作的原因,她自己急著要解釋車尾什麼時候凹下去的。不過白莎,還有一件事,當中還缺少一個聯絡人。這個人既要知道賀卡德撞人脫逃,車前壞了,想脫罪,又要知道戴薇薇的車搶了銀行,被人認出車尾有凹下,急需掩飾。」 白莎看著我,小眼搧了好幾下,轉身就向公寓跑。 「要愛茜跟你去嗎?」我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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