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躲在暗處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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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桃麗。對這個車禍的時間我現在有點懷疑。你的朋友給我的時間可能靠不住。我認為那件車禍應該是一小時半以後——」 「唐諾,不能聽別人亂說。車禍是三點三十分。」 「你怎麼知道?」 「我和另外一個朋友,在四點鐘的時候見過薇薇的車子,可以看到後尾的凹痕,意外後她是立即來這裡的。」 「時間不會錯嗎?」我問。 「不會錯。」 我說:「好,桃麗。你要我幾點來接你?我們一起吃早餐。再開車去機場。」 「好呀,飛機要十點三刻才落地。你八點三十分來公寓接我。唐諾,我先把咖啡準備好。我們在家裡喝咖啡,到了機場,在機場吃早餐等飛機。」 「就這樣說定。」我告訴她:「今晚見你真的太晚了嗎?」 「是的,唐諾。」 「那只好明天見了。」我說,掛上電話。 我掛電話給柯白莎。 「白莎,是唐諾。」我說:「有什麼消息?」 「你在哪裡?」 「哥林達,白京旅社。」 「我找到一個盧騋夢晚上的電話。」她說:「我自己出馬過去看他了。那傢伙也吃驚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知道另外有家偵探社也在工作。他賭咒沒有另外請私家偵探來對付我們。他對我們是規規矩矩的。 「他倒滿關心的,一再請你要小心。他說案子裡有些蹊蹺他不能理解。」 我說:「實在是真有此一說。」 「騋夢告訴我,就是因為他感覺到案子裡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所以他才來找我們。」 「你怎麼對他說?」我問。 「我對他說了一大堆。」白莎恨恨地說:「我告訴他,既然他早看出這案子在背後有什麼不對勁,他第一次來看我們就是騙了我們,至少在約定價格的時候就有了出入。我告訴他,他應該多付我們一點費用。」 「他怎麼說?」 「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白莎說:「又給我一千元,說是拿來補償我們——他第一次沒有完全把話講出來的損失。」 「他那麼爽快就拿出來了?」我問。 「那麼爽快!」白莎生氣地說:「你該聽聽我對那狗娘養的說了些什麼。我告訴你了,是白莎出馬去看他。我進城了。」 「他有沒有問你,你怎麼知道另外有一個偵探社也在工作?」 「我告訴他,我們看到報告了。」白莎說。 「他一定會問你,你怎麼會看到的囉?」 「當然。」 「你怎麼告訴他?」 「我告訴他,這與他無關,我們不必把工作方法向客戶解釋,我們只把結果給客戶。我們提供消息,消息來源是可以保密的。」 「白莎。」我告訴她:「原則上今天晚上我應該在哥林達過夜的,不過告訴你沒關係,我要溜回洛杉磯,在自己公寓好好睡一晚。」 「你沒想到會弄到那麼晚嗎?」 「我有想到會耽擱些時間。」我說:「沒想到花費時間那麼多。我今晚上決心好好睡,我有個不祥的預感,可能今晚上睡過之後。會好一段時間不得安眠呢!」 「烏鴉嘴,」白莎說:「我本當早上床了,就是在等你電話。你去哪裡了?」 「辦案呀。」 「我打賭,有漂亮女人在幫你忙。」白莎說。 「你不是要睡了嗎?白莎。」我把電話掛上。 我離開旅社,把車開回自己公寓的私人車房。上床。 告訴白莎我要回寓好好睡一晚是說來容易,真正要做起來恰也困難。 這件案子,無論從哪個角度衡量都不合常理。 賀卡德和一個女人在討論什麼事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闖進來的可能還是兩個人。賀是個有力氣的大個子。他加上一個女人足可應付任何單獨的闖入者,除非——對方有槍。但是對方有槍的話,現場就不會打成那種情況,有槍再打成那種情況,就該有人受槍傷了。 我在床上翻來翻去到三點以後才睡著。 我六點鐘不得不起床,起床的時候比上床時更累,心裡的挫折感也更厲害。 我淋浴,刮胡髭,喝了三杯濃濃的黑咖啡,坐進公司車,開車去哥林達的白京旅社。 有個留言要我打電話給米拉瑪公寓的陸洛璘。 我猶豫了一下,這時候打電話會不會太早?但是又想到她是個上班族,這時候該起來了。 我打電話過去,幾乎立即有回音。 「是唐諾嗎?」 「是的。」我說。 「唐諾。我擔心賀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洛璘,這時候擔心早了一點。今天早上他有約會嗎?」 「有的,今天約好會見幾個重要客戶。」 「好,」我說:「你等看看他會不會上班。也許他在什麼地方睡覺,昨晚太緊張刺激了。」 「不可能。」她說:「能去的地方都不在。」 「你怎能那麼確定?」我問:「也許他在自己公寓。只是昨晚他不願意接電話而已。」 「我去過他公寓了,唐諾,床都沒有睡過。」 「你怎麼進得去的?」 「經理認得我。我告訴他我有緊急公事要送去。請他給我開的門。」 「你這樣做,萬一發現他和個漂亮小姐在床上,怎麼收場?」 「我不知道。」她說:「但是我感覺到他不會和個漂亮妞在床上,而且我知道會看到什麼。」 「看到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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