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躲在暗處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二七


  我看著她的臉。「我——我可能有一點錯誤。但是,你知道,做這種將來要打官司的自白,是不能模棱兩可的,更不能說可能不對的。否則律師會把你叫上證人席,把你撕成粉碎的。」

  她點點頭。

  我問:「時間有什麼問題?」

  她說:「有點不對。」

  「你怎麼知道?」

  她說:「八月十三有一個同事生日,我記得那一天。辦公室在那天下午,有個小小的派對,大家吃個蛋糕,喝點雞尾酒。

  「賀先生那天下午的確不在辦公室,但是四點剛過幾分鐘,他趕回來參與了幾分鐘,喝了幾杯酒。又匆匆出去。他一直在看表,一定是有個約會。

  「現在,你注意了。我在四點半的時候親自見他開車離開。那個時候。他的車沒有破損。」

  「你說那車禍是假的?」我問:「那車子沒有撞壞,但——」

  「不是,不是,」她說:「只是時間有問題。再說,唐諾,你一再說看到了車禍,我想知道你會不會看錯?」

  「我可能弄錯的。」我告訴她。

  「謝謝你。我就是要知道這一點。」

  我說:「我們最好把窗關上,把燈熄了。」

  「還要把門鎖了。」

  我點點頭。

  「只好這樣了。」她又走了兩步,環視一下辦公室,說道:「真是一團糟。」

  「不必今晚整理的。」我說:「假如賀先生決定報警,我們最好不要破壞現場。」

  「這倒是真的。」

  我說:「另外一面的辦公室怎麼樣了?都是暗的。」

  「那是麥先生的私人辦公室。」

  「我們最好看它一眼。要不要?」

  「同意。」

  「你有鑰匙?」

  「外辦公室保險櫃裡有一個備用的。」

  「你能開保險櫃?」

  「當然。」

  「我們來看一下,最好沒有事。保險櫃倒是沒破壞。」

  我們走出賀先生私人辦公室,她站在她打字機前面,蹙著眉,「我就是百思不解。」她說:「什麼人會來用我的打字機?」

  「賀先生會打字嗎?」我問。

  「兩個手指,小雞吃米。」

  「一定是會打字的用來打什麼,或是賀先生在打文件。」

  「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打字。」

  「有只女人的鞋子。」我提醒她。

  她點點頭。

  我說:「另外還有一種可能,賀和女的一起進來。他可能要賣一塊地給她,她會打字。不管怎麼樣,交易是做成了,她想要一個書面的證明。賀先生問她會不會打字,她說會,賀先生叫她用你的打字機。」

  洛璘說:「你很能推理。到目前為止說得通,說下去。」

  我說:「他指妳的打字機給他看,她拿掉罩子,通上電流,把紙捲進去,開始打字。」

  「之後呢?」

  「之後,」我說:「她把文件打好,拿進賀先生辦公室請他簽字。這時來了一個人,開始和賀卡德爭吵,爭吵的結果變成了打架。女人脫下一隻鞋子當作武器,要打那人的頭。」

  洛璘皺起眉頭,搖她的頭。

  「什麼地方不對?」我問。

  「打架誰贏了?」她說。

  「很明顯,是另外一個人。」我說。

  「算你對,那麼賀先生和那個女的怎麼樣了?」

  「那是我們必須要找出來的事。」我說:「那個男的得到了他要的東西,辦公室裡剩下賀卡德和女人。他決定在他報警之前,他先要去什麼地方,女的跟他走了。」

  「好,」她說:「再深入一步看看。照你說法,打架為的是你的自白書?」

  「至少和自白書是有關係的,但是我不相信這個人翻箱倒櫃為的是自白書。」

  「但是,這是知道已經丟掉了的東西。」

  我說:「換一個方向看看——女的進來,賀先生要做件與自白書有關的事,也許是要一份副本。他走向檔案櫃,把自白書從封套裡拿出來,女的拿到外面來開始打字,這——」

  洛璘把手指一搓,爆出一聲來。

  「說對什麼了?」我問。

  「一定是這樣的。」她說:「他們是在弄你的自白書。」

  「那麼自白書不是這裡事故的重要原因,」我說:「自白書不見了,也許是賀先生和女的帶走了,進來的人找的是別的東西。」

  「進來的人,」她說:「竟然會有那麼多時間來搜索,一定是打架打贏了。」

  「那是一定的。」我說。

  「先不管這一點,」她說:「我們先來看看麥先生辦公室。假如沒有事,我們就把這地方鎖上,去找賀先生。唐諾,你還能陪我一下嗎?」

  「不能太久。」我說。

  她問:「你為什麼急著要見賀先生?」

  我說:「老實說,我也在耽心時間因素。剛才你一說,我更不能確定了,我想可能還要晚一點。我要向他問問清楚。」

  她說:「時問的確錯了。但是車禍是有的,因為後來我見到他的車。」

  「什麼時候?」

  「在車廠裡等修理,差不多留在廠裡——有一個禮拜。他們要等新水箱和車頭的一些零件。」

  「他什麼時候告訴你出了車禍了?十四號?」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