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躲在暗處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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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用毛巾?」 「辦公室裡有一個私人用洗手間,毛巾架上沒有毛巾,地上倒有一塊拖下的毛巾,就在可以掛兩塊毛巾架的下方,而且不在正中。」 「即使如此,」白莎說:「這件事牽不到我們頭上來呀!」 「可說不定。」我說:「有些事使我想不通。」 「你在擔心什麼?」 「我在裡面的時候,後來一個男人開車過來,進入辦公室。他可能是夜班守夜的,也可能是警察,我無從得知。我從窗裡跳出來,開車猛逃。他拚命追趕,差一點沒被捉住。」 「但是,你還是跑掉了。」 「假如他看到了車牌號碼。」我說:「我這次可是用我們公司車,車子是登記我們公司名字的。」 「你為什麼這樣做?」白莎說:「老天!要是那個人——」 「我在儘量省錢呀!」我說。 白莎生氣地噘著嘴怒目看著我。 我兩手一攤向她斜頭露齒。 過了一下,白莎說:「這一類事情,我們是不是必須要報警呀,唐諾?」 「哪一類事情?」 「有人闖入別人辦公室,而且——」 「你怎麼知道是闖入的?」我說:「辦公室門口開著,這是一個接見人的地方,也許是賀先生請他進去的。」 「但是那個地方被人摧毀了,文件被人偷走了,而——」 「你怎麼知道文件破人愉走了?」我問她:「有人在檔案裡找東西,只是不夠小心,手腳邋遢一點。他只是抽屜抽出來之後沒有放回去,他只是先把櫃子上面的抽屜拖了出來,所以垃最上一個抽屜時,櫃子失去平衡,倒了下來。如此而已。我們並不知道,裡面掉了東西。」 白莎又想想。 「換句話說,我們並不知道那邊出了刑事案子。」我說:「沒有刑案,我們報告什麼?」 「你是個頂聰明的鬼小子。」白莎說:「我是不敢在薄冰上走來走去的。你認為過得去,你搞你的。我不管。」 「問題是我急著想知道賀卡德現在如何了。」我說。 「為什麼?」 「他有沒有等到入侵的人走了之後,再——」 「不要叫後來的是入侵的人,」白莎說:「說是來訪的人,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對。這是一個公共場所,可能是賀卡德自己請他進來,準備賣塊地給他的。」 「好吧!」我說:「那個來訪的人走了之後賀卡德才走,還是——」 「當然他是後來走的。」白莎說:「他的車子不在。你說過你才到的時候,外面一輛車也沒有。」 我點點頭。 「他當然不可能走著來回的。」白莎說:「他開車去,來訪的不論是什麼人,開車走後,他也開車走了。」 「在他打電話給我之前,還是之後?」我問。 「可能是之前。」白莎說。 「希望如此。」我告訴她。 「你另有高見?」 「不知道,白莎。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什麼人,所以這件事有些不妥當。我認為我們必須打電話給盧騋夢。你有夜間找得到他的電話號碼嗎?」 「怎麼會有!」白莎說:「他根本沒有想到晚上我們會找他。這件事表面上是件常規工作,他給我一個私用電話號碼,但我並不認為—— 「唐諾,真要叫老天了。我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對,每次你出動去辦常規的案子,案子會炸開來發生緊急情況,弄得不好又竄出一具屍體來,甚至兩具!」 「讓我們希望這次沒有。」我說。 「什麼意思?」 「這一次要竄出來一具的話。」我告訴她:「對我們可大大不利。」 白莎搧動她小眼說:「別開玩笑,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假如那邊變出一個死人來,我們的處境如何?」 「死人會是誰呢?」 「賀先生。」 「別說笑了。」 「可不是說笑。」 白莎又搧著她的小眼,「他奶奶的!」她說。 房間裡兩個人在想心事,都沒吭聲,然後白莎說:「等一下,你在說的只是假如有人看到你車牌,如何,如何。指紋怎麼樣?你匆忙離開,你沒有時間——」 「我的指紋留得滿房間都是,」我說:「不要急,我會處理的。」 「處理?怎麼處理?你又不能回去把所有指紋擦掉。你甚至早就忘了哪些地方留下了指紋,擦得完嗎?」 「當然擦不完,」我告訴她:「但是我可以回去,再多留一些指紋。」 「怎麼說?」 「偵探小說看多的人都知道這個老方法。」我告訴她:「犯罪現場的指紋,假如你沒有把握擦拭乾淨的話,找個理由,帶個證人,回到現場,見到什麼摸什麼。警察的指紋專家沒有辦法分辨指紋是什麼時候留下的。今天這件案子唯一會有時間因素差別的,是現場有塊粉盒裡的粉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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