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大猩猩殺人案 | 上頁 下頁 | |
六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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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明白。」 「那麼,對你的證言我是這樣理解的,你現在不準備發誓說你檢查的衣服上的血跡是人血,對嗎?」 「啊,當然。如果是大猩猩的血,就不會是人血,也就是說,可能不是人血。當然,梅森先生,我相信你談的格拉德霍爾博士的實驗發現。就我個人來說,嗯,我懷疑是否……我不知道。」 「你是個專家嗎?」 「是的。」 「你知道,你必須以自己的知識和研究來作證,而不是靠我或者別人給你講的來作證,對嗎?」 「啊,是的。」 「好,那麼回答問題吧。你準備發誓說你分析過的血跡是人血嗎?」 「回答這個問題,我還得需要點時間。」 「為什麼需要時間?」 「我需要時間熟悉一下格拉德霍爾博士的實驗。你清楚,梅森先生,我不是從事研究的科學家,我是實驗技術人員和病理學家。我重複別人在權威的書刊上發表過的試驗,當我得到肯定的結果後,我就根據別人的試驗和研究來評價這些結果。」 「如果在血清研究領域有什麼新的成果的話,正如你剛才說的,我最近似乎也有所耳聞,……那麼,我和法庭都應當做一下調查。」 「我向法庭請求,」漢米爾頓·伯格說,「我認為,那血跡是人血還是大猩猩的血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要看怎麼說了,」馬迪法官厲聲說,「法庭對這個試驗很感興趣,法庭還要向梅森先生表示道歉,因為法庭把梅森先生的提問錯誤地估計為一種拖延時間的手段。顯而易見,法庭對梅森先生提供的信息懷有極大的興趣,一定要把它弄清楚。法庭要求格勞頓先生盡一切努力搞清楚這個試驗。你會這樣做嗎,格勞頓先生?」 「我當然會這樣做。我要親自給格拉德霍爾博士打電話,詢問他對這個試驗的評價,我還要去資料室閱讀他有關這方面的論文。」 「鑒於這種情況,」馬迪法官說,「法庭休庭至明天上午10點鐘。」 18 在從法庭返回的汽車上,德拉·斯特裡特說:「頭兒,你真的給那個專家出了個難題。」 「當然,」梅森說,「我們還面臨著那張銀行本票的背書問題。德拉,你會注意到這是一個特別的證據,原因很明顯。第一,本傑明·埃迪科斯的簽名是偽造的;第二,約瑟芬·凱姆波頓明顯是唯一通過偽造簽名受益的人。」 「你為什麼說『明顯』?」德拉·斯特裡特問,「她是唯一通過偽造簽名受益的人。」 梅森搖搖頭。「還有一個可以從中受益的人。」 「恐怕這點我不明白……支票上的指紋血印是怎麼回事?」 梅森說:「如果她說了謊,她謀殺埃迪科斯時手上粘了血;如果她說的實情,那麼,當她昏迷時,有人按住她的手在支票上留下了指紋。」 「可是,血呢?」 「可能是用她的手指醮了一滴血,也可能是從那只對她友好的、紮傷了腳的大猩猩身上沾的。」 「有什麼辦法能證明發生的事嗎?」 梅森說:「我們將做點事,調查一下這個細節,德拉。在這個加油站我將停車,你給斯通亨格打電話,看看那位兄弟是否在那裡。我知道他從澳大利亞乘飛機來了,他正料理本傑明留下的生意上的事。」 「如果他在呢?」她問。 「告訴他,我有重要的事要見他。」梅森說。 「但是,頭兒,你是否應該通過他的律師聯繫一下嗎?難道他……?」 「律師代表不了他,」梅森說,「律師代表執行遺囑的銀行。有關遺產的事,我沒什麼可以和他談的,我要討論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我想讓他幫助我發現某些線索。」 「難道警察也搞不清楚嗎?」 「大概是吧。」 梅森把車開進了加油站,對服務生說:「把油箱加滿,我們去打個電話。」 德拉·斯特裡特進了加油站的電話間,撥通了電話,不一會兒,從電話間向汽車跑來,說:「他說隨時都可以見你,頭兒。他說他非常願意和你談談,他的名字好象叫赫曼·巴恩威爾。我告訴他什麼時候方便呢?」 「就現在。」梅森說,「告訴他我們正在去那裡的路上。」 德拉·斯特裡特返回了電話間,過了一兩分鐘就回來了。「他好象非常急於見到你,頭兒。他說,在澳大利亞他從報紙上讀了很多有關你的報道。」 服務生加滿了油箱,擦乾淨了過濾器。 梅森付了油錢,開出了加油站,在傍晚擁擠的車輛中穿行著。 德拉·斯特裡特早就習慣了梅森開車,她靠在坐位上,矯正了一下汽車右側的後視鏡,以便能發現後面的巡邏車。 梅森開著車見空就鑽,然後,到了不太擁擠的大路上,他提高了車速。 「交通警這會兒正守株待兔呢?」德拉·斯特裡特警告說。 「我知道。」梅森簡潔地說,「但是,我正在做一個試驗,我可不想讓試驗流產。」 「什麼試驗?」她問,「你對我還保密?」 梅森說:「本傑明·埃迪科斯被大猩猩弄傷後,我去拜訪他時,他十分煩躁,十分緊張。他的右臉還裹著繃帶?」 「是右臉嗎?」 「是右臉。他大部分的傷集中在右臉。」 「怎麼樣?」她問。 梅森說:「他除了右臉裹著繃帶外,左臉也遮住了一部分,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嗯,為什麼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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