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大猩猩殺人案 | 上頁 下頁 | |
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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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犯罪的極好的機會,」德拉·斯特裡特說,「在海峽的那晚是狂暴的,狂風大作,尖叫著吹動著船桅,海浪衝擊著船頭,人的一聲尖叫幾乎就聽不見。本傑明·埃迪科斯誘騙她出來,到遊艇的後甲板上,他可能指著什麼東西對她說,他可能是這樣說的:『那邊有個光亮,海倫。』她緊靠著船尾去看,他突然彎下腰,抓住她的雙腳,一下就把她掀下去了。」 「真了不起。」梅森說,「德拉,聽起來好象這一切都是你親手策劃的一樣。」 「嗯,我認為這並不荒唐,」她說,「我所說的似乎很符合邏輯的發展。」 「是很符合邏輯的發展,如果不是因為一個事實的話。」 「什麼事實?」 「你的前提是錯誤的。」 「我不明白。」 他說:「你認為埃迪科斯是在廝混。」 「但是,有什麼能證明他不是廝混呢?」 「他是一個百萬富翁這樣一個事實,」梅森說,「還有他去那些汽車旅館用他自己的真名登記的,並在登記簿上寫著這個姑娘是他的妻子。」 「你會發現這是事實,這使他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她隨時都可以舉起鞭子抽他。」 「可能她這樣做了,所以,他抓住她的腳踝把她從艇上扔了下去。」 梅森搖搖頭,說:「快點,德拉,我們找到了一個我們想要的答案了。我們去吃一頓真正的飯,然後與德雷克的辦公室聯繫,仔細地讀日記,再發現點線索。」 「別忘了一個明顯的事實,不論什麼時候本傑明·埃迪科斯想過一段自由的日子時,他就假裝在遊艇上,其實他不在。他用這種方式策劃一次海倫·凱德穆斯的失蹤不是很自然嗎?」 「但是,頭兒,為什麼?為什麼非這麼麻煩?她只需簡單地說她不幹了,要走了,去生孩子。就行了。」 「我明白,」梅森說,「這是有原因的,一直就有原因的。我認為,這個原因正是埃迪科斯所擔心的。」 「擔心?」 「是的。他擔心他心愛的女人出事,也擔心他愛的孩子。咱們去吃飯吧。」 15 佩裡·梅森和德拉·斯特裡特吃完了中國餐。 「要個杏仁蛋糕嗎?」梅森問。 她搖搖頭,說:「我喜歡更細軟的米麵餅,那種命運餅。」 「好,」梅森對她說,「我們最後再喝點茶,來點命運餅。給來一盤命運餅。」他對侍者說。 「你知道,」德拉·斯特裡特說,「我有種強烈的預感。」 梅森點點頭。「我們的工作得加快,」他說,「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中國侍者端來一大壺茶。「最好的品種,」他說,「烏龍茶。」 他把洗乾淨的茶杯和一盤米麵餅放在桌上。 梅森把盤子遞給德拉·斯特裡特,她拿了一個餅,掰開,拿出一個小字條讀了一遍,微笑著,把它折起來,要往手提包裡放。 「哎,等一下。」梅森說。 她搖了搖頭。 「怎麼了,德拉,」佩裡·梅森說,「平時你什麼事都不背著我的。」 「這一次我不得不這樣做了。」 「為什麼?」 「對不起,頭兒,」她生氣地說,「真沒想到這麼糟,要不我馬上就會給你看,但是,現在就是不能給你。」 她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個錢包,把折起來的寫著字的紙條塞了進去。 德拉·斯特裡特倒茶的時候,梅森掰開了一個餅。 「你的寫著什麼?」德拉問。 梅森突然折起紙條就往側面口袋裡裝。 德拉·斯特裡特大笑起來。「這回我可發現了,」她說,「你還沒有看紙條上的字呢。」 梅森笑了笑,打開稻米面做的紙,讀著上面的字,然後把它遞給了對面的德拉·斯特裡特。 紙條上寫著: 去爭取你的目標,要記住勇氣是危險的唯一剋星。「好了,」梅森說,「我想我們最好給德雷克的辦公室打個電話,看看他們是否有什麼新發現。」「頭兒,無論如何,我……你不認為這些話是有含意的嗎?」 梅森大笑起來。「當然沒有,德拉。他們印了數以百計的字紙,把它們塞進餅裡,餅蒸好了,你一掰開餅就發現了它們,我不知道有多少種命運,可能不只100種。」 「在你吃過的餅中是否發現過兩個一模一樣的?」 「你想一想,」梅森說,「我知道沒有過,對。這種事我還沒有仔細想過。」 「你相信命運嗎?」 梅森說:「中國人這樣做,他們把100個不同的字條,放進100個命運餅裡,他們認為你撿出的那個就代表你的命運。這是算卦的人最常用的辦法。有時,讓你晃動筒子裡的竹簽,掉出來的那個就是你的。」 她說:「我有一種感覺,你的命運就是和寫在紙條上一樣。」 梅森大笑起來。「你真正想說的是,你希望你撿出的那個紙條上寫的就是你的命運。」 她的臉變得通紅通紅的。 「噢,對不起。」梅森說著趕緊伸出手,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我只是開玩笑,德拉,對我說的話別太認真……真的。」他補充說,「我想你太敏感了。」 「啊,沒有。」她說,「你想讓我給保羅·德雷克的辦公室打電話嗎?」 「坐著喝茶吧,」梅森說,「消消氣,德拉,我給保羅·德雷克打電話。」 「我沒有生氣,我……我是……」 「是的,你的臉都紅了。」梅森說。 她突然移開視線,說:「好吧,去給保羅·德雷克打電話吧,你有他的號碼。」 梅森走到公共電話邊,投進一個硬幣,撥了德雷克辦公室的號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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