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大猩猩殺人案 | 上頁 下頁


  ……不知道我還能忍受多長時間,彼得好象懂得他快出事,所以,他總是想方設法靠近我尋求保護。對別的我倒不那麼在意,可是我為彼得擔心。如果他們試圖摧毀彼得的精神,損害他的神經系統,那麼,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決不會的。我一直在拯救一隻小猴子,如果埃迪科斯要想把彼得賣掉的話,我一定千方百計把他買下來。我知道他不會賣的,如果他有這個念頭,我一定會讓彼得擺脫那些慘遭惡運的境地的。我不知道S.P.C.A.是否會插手此事的,但是,即使我不能買彼得,我也一定設法做點什麼。

  「嗯,」梅森說,「很明顯是家務事。我不知道那裡現在怎麼樣了。」

  「讓我們去看看。」德拉·斯特裡特說。

  梅森若有所思地皺著眉:「到現在為止,」他說,「沒人知道她是否自殺了,我記得她的屍體還沒有找到。她是乘遊艇出去的,他們在卡特琳娜島附近遇到了風暴。埃迪科斯給她口述了些什麼,她答應第二天早上8點時打好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風暴繼續加大,埃迪科斯想她可能不舒服,他去了她的睡艙看看她的情況,可是發現她的床根本沒有睡過。他們搜遍了遊艇,她失蹤了,估計她不是被海浪沖走了,就是自殺了。埃迪科斯對此三緘其口,他們說她自殺了。」

  電話鈴響了。

  德拉·斯特裡特拿起聽筒:「喂,」停了一會兒,「等一下,格蒂,我和他們談談。」

  她又說:「喂,我是德拉·斯特裡特,梅森先生的機要秘書。你能告訴我你有什麼事情嗎?……誰?……啊,我明白……」

  她聽了將近一分鐘,然後說:「請等一下,我沒法與梅森先生聯繫,他正在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你不要掛電話,我設法與他聯繫上。」

  「怎麼回事?」梅森問。

  德拉·斯特裡特用手捂住電話筒。「《探尋者》報社,」她說,「他們要派一名攝影記者和一名文字記者,弄公眾感興趣的照片。」

  「有關什麼的照片?」

  「有關你買的凱德穆斯的日記。公共事務長官或者什麼人似乎洩露了一份政府的報告,他們認為從日記中可以得到一些線索。他們想把日記寫成一篇人們感興趣的故事。」

  「告訴他們快來吧,」梅森說,「我一定會被他們問住的,德拉,這給了你一個向納稅人解釋這本日記的一個機會,你可以告訴他們,這是花5美元公開買的。」

  她兌:「他們似乎認為你是為某種目的而買的這些日記,是一個有關凱姆波頓夫人訴埃迪科斯的案子,你知道這個案子嗎?」

  「從來沒聽說過,」梅森說,「但是,別讓他們知道,搞得神秘點,這會引起公共的好奇心,讓他們編個好故事。」

  德拉·斯特裡特對著電話說:「梅森先生正在開會,然後還有另外一個約會,但是,他可以給你幾分鐘,確切地說是半個鐘頭,如果你能安排到這裡來的話。」

  她掛上了電話。「我希望今天早上你把這些信件先扔一邊去。」

  梅森一笑:「誰知道呢?可能要這麼辦。傑克遜去政府上班了嗎?德拉,查一下訴訟文件,把凱姆波頓訴埃迪科斯的案件徹底弄明白。他可以打電話講一下,總之,我不願意面談,但是我希望新聞記者能寫個好故事,他們都起個標題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需要與新聞報紙有良好的接觸。」

  德拉點點頭,走到布萊克·斯通的像前說:「早上好,布萊克·斯通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把你頭上戴的歪歪扭扭的帽子摘下來。我們在等報紙的攝影記者,我們想讓辦公室看起來莊嚴一些。」

  2

  星期二早上,梅森打開了他的私人辦公室的門,摘下帽子,手裡拿著帽子猶豫了一會兒,眼睛專注地盯著布萊克·斯通的半身像。

  「你看報紙了嗎?」德拉·斯特裡特問。

  「只看了一眼標題,怎麼了?」梅森慢慢地放下拿著帽子的手。

  「你應該看一下《探尋者》報圖片版中你的照片,你應該看看『3美元鈔票』,他坐在那兒,每隔15秒鐘看一下手錶,等著你來和他一起談一下『海倫·凱德穆斯遺產中那個包』的問題。」

  「嗯?」梅森問道,繞過衣櫥,習慣性地把帽子順手一扔。「3美元鈔票是什麼意思?」

  德拉·斯特裡特說:「我是說他像3美元的鈔票一樣是假的。」

  「此話怎講?」

  「他名字叫內森·福朗,他的意思是說他和本傑明·埃迪科斯『聯手』做事。他還聲稱是海倫·凱德穆斯的遠親,對海倫的遺物被拍賣他感到震驚。他這個人很油滑,說話拐彎抹角,舉止文雅,皮笑肉不笑,可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做作、彆扭。他更適合對人揚著下巴,嘴裡說著,『好的,做這,做那』。」

  「好了,好了,」梅森說,「查克遜的關於凱姆波頓訴埃迪科斯案子的報告呢?」

  「噢,他昨天打電話大概說了一下,這是一個名譽損害案,我們這裡有一個複印件。」

  她把一個訴狀的複印件遞給了他,訴狀是在書記員的辦公室備了案的。梅森瀏覽了一下,點點頭,微笑著、讀著。「情節複雜了。」他說:「很明顯,在約瑟芬·凱姆波頓夫人極其不情願的情況下,案子撤消了。她無法從她的雇主那兒得到任何解釋,後來,當她再重新找工作時,新雇主寫信向埃迪科斯先生諮詢,埃迪科斯每封信都誹謗她偷竊。」

  「對此法律是如何規定的呢?」德拉·斯特裡特問,「這是不受法律限制的通訊嗎?」

  「你是指埃迪科斯的信?」

  「是的。」

  梅森笑了一笑:「我親愛的德拉,在凱姆波頓訴埃迪科斯的案子中,你在指望辯護律師使用他們的特權。至於談到與這個案件有關的法律,讓他們去查找吧;但是,說到與這件案子有關的事實,我倒是非常感興趣,我很想知道福朗先生為何如此地關心海倫·凱德穆斯的日記。」

  「嗯,當然,」德拉·斯特裡特說,「他不承認他對日記最感興趣,他只是想要,用他的話來說『這個可憐的不幸的姑娘』的一些私人物品。」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