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都是勾搭惹的禍 | 上頁 下頁
六〇


  第十五章

  宓善樓怒氣衝天瞪我一眼,窘態地拿出一塊手帕,紮在右手上,一面包紮,一面作止血之用。

  「你看,這是聽信你亂扯的結果。」他不講理地說。

  「什麼結果?」

  「被一個女人開一槍,用我的警車跑掉。會被同事糗一年也不止。」

  我向白莎做個眼色,說道:「白莎,看看浴室裡有沒有大毛巾,洗澡用的大毛巾。」

  「我還可以,」善樓:「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白莎,打電話叫輛出租車。其它先別談。我們要去總局。老天!現在全總局都會笑死。被女人開一槍,嘿!」

  我說:「白莎,找一塊洗澡用大毛巾,毛巾!」

  「大毛巾?」她說:「我看不必了。他已經處理得不錯了。血也不流了。等以後——」

  我說:「唉!一定要我說得一清二楚,我就說吧。找找看,這裡有沒有一塊印著安樂窩汽車旅館招牌的大毛巾。」

  「為什麼早不說?」白莎說。

  「我現在不是說了嗎?」我告訴她。

  善樓生氣地說:「先叫出租車。老天,我自己來叫。」

  他走向電話,把話機拿起來,放在桌子上,用左手撥電話,拿起話機說道:「哈囉,我是總局的宓警官。我在克侖德街二二六號。我要一輛出租車,要快,請立即來。」

  他等了一下等對方確定。生氣地把話機放回去。

  白莎,在屋裡穿來穿去,把身後的門弄得乒乒乓乓。許可蘭,同情又害怕,守著宓警官,不敢太近,又不敢太遠。

  「讓我來看看那只手。」她膽怯地說。

  「還好只是打在手掌的邊上。」善樓說:「大拇指底下一團糟。」他轉向我說:「這筆帳記在你和白莎頭上。是白莎推得我失去平衡的,否則我早就——」

  我說:「白莎說不定救了你一條小命。」

  他好像要咬掉我頭一樣。

  我們聽到白莎的腳步快快自走道走來。她神氣地出示一塊上面有血漬的大毛巾。毛巾上織著紅色的「安樂窩汽車旅社」字樣。

  「就在這裡,好人。」她說:「我在她臥室套房汙衣籃裡找到的。那婆子也真大意,混在汙衣籃裡!」

  我說:「她認為絕對不會有人來搜她屋子的。白莎,找個紙袋把它裝起來。這是證物。裝起來之前,先找支鋼筆,在毛巾的角上簽上你的名字,將來可以作證,是這條毛巾和你是在那裡找到它的。」

  善樓說:「不必費心了。假如這裡有什麼證物。當由我來處理。」

  我說:「我們千萬別在這上面再粘上你的血漬,警官。你手上還在流血。這上面的血漬是必須保護的證據。」

  他怒視我說:「我可再也不聽你任何建議了,唐諾。你跟我一起去總局。我要關你起來。一開始本來我應該這樣對付你的。然後我再來對付這兩個女人。」

  「隨你。」我說:「新聞記者會圍了你轉,急著問你,你怎麼會受傷的。」

  「當然,我懂得怎樣告訴他們。」

  我說:「白莎救了你的命,她把你推開,否則正好中彈。」

  「你在亂說什麼?」

  「白莎救你命呀。」我說:「假如你認為報紙這樣注銷來,對你合適的話,你就——」

  「白莎沒有救我命!」他說:「她推我一把使我失去了平衡。那女人才有機會得逞。白莎!你今後再要把爪子碰我一下,不管你是男人女人,看我不把你本來就突出來的下巴,打得粉碎。」

  「你倒試試看。」白莎充滿敵意地說:「只要你有種。」

  我說:「好,善樓,你想耍個性,你吃虧是自找的。我們兩個攤牌的時候到了。你現在把我捉進去關起來容易,但是起訴我不可能。你自己真的會給同事糗一輩子。」

  「去你的,至少有你陪我。」

  「不見得。」我說:「我現在有足夠的證據。一個好律師可以把我弄出來。」

  「我看不見得。」善樓說:「你發現齊蜜莉大腿上有一個彈孔又如何?」

  我說:「好,你現在對付她也許證據尚不夠。但是,對付我夠了嗎?」

  「誰說不夠。」

  「不夠,善樓。齊蜜莉說那個女孩怎樣把兩隻手捧住我臉,把我拉近她,吻我,表示她知道當時是怎樣情況的。她是在窗外偷看呀。」

  「那個女孩有沒有把手捧著你的臉?」

  「有。」

  善樓仔細前前後後想著。

  我說:「齊蜜莉曾經到過安樂窩汽車旅館,這件事已經證明沒有錯了。對付盛蜜妮的餌,是她布在那裡的。盛蜜妮是個很好的對象。有人抓住了些她不願她丈夫知道的事。逼得她太凶了。她想出一個辦法請傅東佛出面假裝是她丈夫,希望勒索者失望而退。」

  「這些你都說過。」

  我說:「有些事出了軌道。實況也許是這樣的。傅東佛拿出他的手槍。女傭蘇珊沖向他。齊蜜莉轉身。蘇珊用什麼東西打傅東佛的頭,傅東佛自然反應扣了槍機,子彈打中齊蜜莉屁股。盛蜜妮想逃走。蘇珊拿起傅東佛的槍給她腦後一槍。如此一來,兩個女人欲罷不能了。她們補了快要爬起來的傅東佛一槍。匆匆決定要把屍體做成謀殺自殺局面。但是,三下槍聲,房裡只有兩顆子彈,總將露出馬腳。最後她們想出了放一顆額外子彈進衣箱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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