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都是勾搭惹的禍 | 上頁 下頁 | |
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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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在外面你可以把事情弄清楚?」 「至少我可以賭一下。而且是唯一的機會。」 「你用什麼方法可以弄清楚呢?」 我走向一隻椅子,坐下來。她猶豫了一下,走過來坐在我對面。「我喜歡你。」她說:「我願意冒一個險。不過你要告訴我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從鄧默斯開始說起。你要我去找出鄧默斯是什麼人。你到辦公室來說了一個好故事要我跟蹤他。這不是個真故事。真正事實是盛蜜妮給你錢要知道他底細。」 「我告訴你的,沒錯。」 「蜜妮怎麼會知道鄧默斯在不斷會見你姨母?」 「這點我不知道。」 我說:「我並不認為鄧默斯會想娶你姨母。」 「娶了他會上當的。」 「我也不認為他想賣什麼股票給她。」 「但是,他一定有一個目的呀。」 我點點頭:「我想鄧默斯是個勒索者。我想鄧默斯在勒索你姨母。現在你幫忙好好想一想,他有什麼可以勒索你姨母的。有她什麼把柄。」 她皺眉道:「勒索?蜜莉阿姨?」 「是的。」 她搖搖頭說:「蜜莉阿姨不會受人勒索。」 「那末他是『想要』勒索她。」 「她會報警的。」 「我不這樣想。一切症狀表示他握有她什麼把柄。至少他認為他有。」 「我一點概念也沒有,這可能是什麼?」 「你姨母有什麼容易給人詬病的嗎?」 「沒有,她的行動不必向任何人解釋。」 「她的過去,有什麼特別的嗎?」 她搖搖頭。 「她死去的丈夫呢?」 「空白一片。她對他沒什麼懷念。他使她厭煩。」 「她從她最後一個丈夫那裡得了點遺產。」 「老實說,唐諾。我不知道。她對自己錢財一向特別守秘。我想她有點錢。我真的不知有多少。假如有錢,多半也是保險金。」 「你姨夫怎樣死的。」 「他是突然死掉的。食物中毒。」 我說:「這也許有苗頭了。」 「唐諾,你說什麼呀?」 我說:「我把想到的說了出來而已。我正在研究可能性。他死了多久了?」 「三年,四年。」 我說:「我想你姨母在被人勒索。她那女傭人用了多久了。」 「蘇珊?」 「是的。」 「好多年吧。」 「你姨父生前蘇珊就和你姨母在一起。」 「喔,是的。」 「蘇珊喜歡你姨父嗎?」 「蘇珊對蜜莉阿姨一向非常忠心的。她們兩個心連心蠻奇怪的。」 「你蜜莉阿姨的婚姻生活不太愉快?」 「我真的能提供的不多。唐諾。我不太去看她。她使我起雞皮疙瘩——就是這樣。我只知道蜜莉阿姨醉心自由。她渴望能有浪漫生活。」 我站起來,從窗口向下望。點上一支煙,在室內走幾步,又走回去坐下。 「為什麼你會認為她在受勒索?」 「因為我想鄧默斯是個勒索者。」 許可蘭說:「但是,我不相信我們有任何方法可以證明這件事。當然——給你一說,我姨父的死,是有一件事很奇怪。發生很突然,但是蜜莉阿姨自己一點他的症狀都沒有。我想起她說過,她有一點不舒服,老實說,當時我一點沒在意。」 我說:「盛蜜妮也在被人勒索。至少已經有人和她接過頭了。我想一定也是鄧默斯。我想盛蜜妮發現了鄧默斯同時也在勒索你姨母。這就是為什麼蜜妮要花錢知道鄧默斯的底細。因為鄧默斯想勒索你姨母,使蜜妮有個藉口讓你來請我們開始工作。」 「你怎麼會想到蜜妮也在受人勒索呢?」 我說:「每一件事的徵候,使我——」 門鈴響了。我說:「讓它響好了。不要去應它。」 不管下面是什麼人,那個人真固執,不停地按著,一次又一次。 過了一下,我說:「好吧,看看是什麼人。假如是警察,你不能不讓他們進來。你能不能說謊說我不在這裡?」 「像真的一樣。」她說。一面把我拋在煙灰缸裡的煙頭拔起,用小拇指在嘴唇上沾點唇膏塗上煙頭的尾部。 我大笑道:「你一定有這樣被逮住的經驗。」 「什麼經驗?」 「煙灰缸裡有沒有口紅的煙頭。」 「去你的。」她把小嘴噘起。 她走向對講機,懶懶地說:「誰呀?」 柯白莎的聲音自樓下對講機傳來,經過金屬轉變更形聒噪。「我是柯白莎。我一定要馬上見你!」白莎說。 許可蘭疑問地看向我。 我說:「等一下,告訴她你正在——不,算了。讓她上來吧。」 許可蘭把下面大門電鎖打開,一面問我道:「你怎麼辦?避一下?」 我說:「我就躲在你壁床的空間夾縫裡。告訴白莎你沒有見過我。」 「可以。」她說。 我走向遮蔽壁床的假門,打開,擠進去。許可蘭在外面把門一推。我聽到拍答一聲,活動暗扣扣住。 數分鐘後,我聽到白莎的聲音:「哈囉,許小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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