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都是勾搭惹的禍 | 上頁 下頁
三〇


  「你也常去卡巴尼塔嗎?」我問她。

  她點點頭,看向包伯。

  艾包伯說:「我太太跳改良過來的埃及舞。她也是節目的一部份。不上臺的時候,她穿梭在人群中保持全場氣氛熱鬧。」

  「真的呀,不容易。」我說。

  包伯看看我。金髮向我笑笑。

  「還有什麼要知道的嗎?」

  「沒有了。」我告訴他:「你幫了很多忙,白莎會親自再向你道謝的。」

  金頭髮和我握手:「還是和我們喝杯咖啡再走吧。」

  「真的不了。」我說:「今天禮拜天,我已經犧牲太多了。這下要放下工作,過禮拜天了。」

  「對,這樣才好。」包伯說。聚精會神地在看報上的幽會自殺命案。

  「是怎麼回事呀,包伯?」女的懶洋洋地問。

  「老故事,殺人自殺,在汽車旅館裡。」

  「老天,」她慢吞吞地說:「男人為什麼老要殺她們呢?」

  「因為男人愛她們呀。」女說。

  我說:「我要走了。」

  「見到你真高興。」金髮說:「有空到夜總會來玩,我希望你能看我跳舞。」

  「謝謝,我會的。」

  艾包伯陪我走到門口。兩人握手。金髮讚賞的眼光經過包伯的眉頭瞥向我。

  我乘電梯下大廳,走向櫃抬問職員:「還有空的公寓,或知道有人會退租嗎?」

  他不十分熱誠,但裝出笑容來說:「完全沒有,先生。」

  我把我記事本拿出來,從裡面掏出一小迭鈔票,開始不在意地慢慢數給他看。一面問道:「完全沒有?」

  他貪婪地看看這些錢:「完全沒有,真是抱歉。」

  我再用手慢慢的翻這些錢,一面說道:「假如你能告訴我那一戶有可能搬走也行呀。我——」

  「等一等。」他說。

  他移向總機。

  我看得到小紅燈亮,電話是艾包伯公寓打出來的。

  「等一下,」職員說:「請再說一遍——有了——WA九八七六五。」

  他順手把號碼記下,撥外線,過了一下,他對電話說:「你電話來了,艾先生。」

  走向我,他說:「我真很想能幫你忙,轉過一陣子也許我能幫得上你。」

  「過一陣子對我一點用也沒有了。」我說:「我急著找房子,房租到期了,房東要自己住不再出租了。」

  他又看了一下我手裡的鈔票,吞了下口水:「我自己確定不知道會有那一戶空出來。我今天盡可能問一問——」

  我說:「我另外看中一個公寓。事實上已經差不多談妥下個禮拜可能搬進去了。但是今天來這裡一看,裡面雖然小一點,舊一點,但是外表太好了。反正應酬、工作,都在外面,公寓只是晚上睡的地方。何況晚上也不一定天天回家。我喜歡你們這個地方。這地方不錯。」

  「我們儘量使住戶不受打擾。先生。」

  我站在那裡和職員就這樣嗑牙。看到艾包伯公寓通話小紅燈在總機上熄掉。再確定他沒有打別的電話的意思。我走出公寓。

  第十章

  傍晚九點鐘,我才找到專門替卡巴尼塔夜總會裡面照相的女郎。她的名字叫貝絲,她住在拖車屋裡。她替好幾個夜總會照相,用拖車趕場子。拖車也是她的暗房。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在離卡巴尼塔三哩的「紅巢」。紅巢不以夜總會為名。就以紅巢為名。是家高級的用餐地方,價格相當的高。它有相當大的停車場,附近又沒房子,因而看起來它是造在荒野裡的。謠言流傳這家紅巢不時有一些別地方見不到的舞臺表演,不過要相當有內情才能見得到。

  我走進紅巢,環顧這個地方。要找一個穿得少,又必須走來走去,帶著只大相機的女郎,十分容易。大腿,牙齒,曲線,殷懃就是她。

  是星期天晚上九點鐘,大概不是他們特定表演的時刻,也許消夜的時候才會熱鬧,反正客人並不多。她走了兩圈,替四桌客人照了相。她離開餐廳,在衣帽間向衣帽女郎要了她的一件風衣,放在肩上,走向她的拖車屋。

  我快走幾步,和她並肩走著,問道:「賣我幾張照片,好嗎?」

  她用眼角瞅我一眼。「光的?」

  「不是,是顧客的。」

  「可以呀。」

  我說:「上禮拜,你和一對人在卡巴尼塔發生一點小誤會。他們反對你拍他們的照,記得嗎?」

  「你是什麼人?」

  「我的姓不重要,名字叫現鈔。」我告訴她。

  「不錯,」她看看我微笑著說:「有一張照片我照的時候發生了一點不愉快。我現在很忙,你什麼時候有空?」

  「現在。」

  她說:「我還要把這些底片帶進拖車,早點洗出來。」

  「我自己也是個好的攝影迷。」

  「我知道,」她說:「不少人這樣說過,就是想跟我到暗室去。還不是想——」

  「我不會。」我說。

  「算了。進來吧,」她告訴我:「有的時候要冒點險的。」

  她把拖車屋的門打開。我跟她進去。她把門關上,閂上,按一個鈕。幾乎立即的拖車屋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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