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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克勞德法官說:「這是一個極不尋常的情況。」

  梅森說:「很好,我要爭取把它作為『被告的物證』列入本案的證據。

  我進而希望向法庭陳述:德萊恩·阿林頓和被告的婚姻是浪漫情感的結晶。

  「本法庭馬上就可以看到:說被告力圖阻止提出這一物證是毫無道理的,相反,提出物證對被告大為有利。為了認定這就是被告方的證據,我希望訊問證人作為預審。

  「首先我請特拉格警官出庭作證。」

  特拉格在證人席就座,周圍是一片強烈關注、屏息靜觀的沉寂。

  「不久以前你搜查了那個涼亭,就是舉行那次燒烤宴,被告的丈夫當時攝取了毒藥,或者聲稱他當時攝取了毒藥的涼亭,發現了你已提出作為證據的破盤子?」

  「是,先生。」

  「你那次搜查的時候,你是否把整個涼亭都搜遍了?」「是,先生。」

  「有沒有可能,任何一點可能,在那次搜查時你忽略了一瓶『羽毛牢』?

  那瓶藥就像我要交給你的這瓶一樣,當時可能放在涼亭廚房區洗滌槽下部櫃櫥小格子裡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漢米爾頓·柏格說:「等一下,我反對由被告的律師處理這件證據及由被告監管。這是原告方的證據,天曉得有多少指紋由於這樣處理這一證據已經磨掉。」

  梅森說:「這是一件被告的證據。被告方當然不必把他的全部證據一發現就移交給原告方。」

  克勞德法官說:「啊,等一下,等一下。有一個問題已經向證人提出來了。我們聽聽證人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梅森說:「很好,警官,回答這個問題:你是否有可能忽略了這個證據?」

  特拉格警官說:「絕對不可能!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發現了這種證據的說法,不過我要說我們搜尋了涼亭的每一個地方。至於洗滌槽下部的小櫥及所謂的黑暗角落,對於警方搜查工作來說不存在黑暗角落。我帶去一個大功率的手電筒,檢查了小櫥的每一個隱蔽的、冷僻的角落。」

  梅森說:「謝謝。問完了。」

  克勞德法官問漢米爾頓·伯格,「你要提問嗎?」「不,」這位大吃一驚的漢米爾頓·伯格說:「暫時不。」梅森說:「我現在請求傳雷布恩·霍布斯出庭作證。」霍布斯早已到庭,走向前坐到證人席。梅森說:「有一個聲稱是裝『羽毛牢』的瓶子,我給你看看,我問你是否從前見過它?」

  「我見過。」

  「什麼時候?」

  「今天大清早。」

  「你做什麼了?」

  「我在那個瓶上標出了我姓名的首字母,就是說,我把首字母蝕刻上去以便我能認出這個瓶。我用光譜分析法分析瓶內藥劑的成分,檢查其中是否含有辨認用的化學元素,以便確定那是不是我們的產品。」

  「你發現那種化學元素了嗎?」

  「沒有。」

  「這表明什麼?」

  「這表明這種產品是我們製造的,而且是最近6個月以內售出的。此外,這種標簽是我們印製的一批新標簽當中的一張,新標簽和老標簽差不多完全一樣,只不過新標簽在右上角有一個小小的密碼,這就表明標簽是在最近3個月以內貼到瓶上的,因為在此以前我們還沒有這種標簽。」

  梅森對地方檢察官說:「請你提問。」

  漢米爾頓·伯格猶豫片刻,然後說:「霍布斯先生,你有絕對把握嗎?」

  霍布斯說:「確信無疑。」

  漢米爾頓·伯格坐下的同時說:「問完了。」

  梅森說:「傳托馬斯,賈斯帕。」

  賈斯帕在屏息靜觀的沉默氣氛中走上證人席。克勞德法官似笑非笑地抽動一下嘴角。

  梅森說:「啊,我要你往審訊室四處看看,在這裡能不能認出你的顧客……

  不,現在不要動,請等一下,米爾德裡德·阿林頓,我請你留下,還有喬治·芬德利,請再坐下。不要離開審訊室。」

  賈斯帕說:「梅森先生,那兩個人我熟悉。」「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到他們的?」「那個女青年大約14個月以前到我們店裡來買了一些『羽毛牢』。」

  「這一次你就清楚地記住她了?」「我把她記住是因為她給我的印象。

  很明顯,她對動物標本剝制術一無所知。她要買『羽毛牢』。我問她是不是給朋友買,她說她是給自己買。」

  「那位先生呢?就是站在那裡好像準備逃之夭夭的那位。」「那位先生大約一周前到我的店裡買過一瓶『羽毛牢』。」梅森說:「伯格先生,你想提問嗎?」伯格看了看從證人席走下來已經落坐的喬治·芬德利,再看了看坐得筆直、有意對抗的米爾德裡德,說道:「不,沒有問題。」

  梅森說:「行了,我請求再傳德萊恩·阿林頓。」漢米爾頓·伯格說:

  「作為你的證人?」梅森說:「作為我的證人。」

  德萊恩·阿林頓顯得十分慌亂,在證人席就座。梅森問:「阿林頓先生,你非常愛吃你侄女米爾德裡德做的蟹肉色拉?」

  「是。」

  「每當你們舉行燒烤宴時,只要有蟹肉色拉,不論是洛利塔還是米爾德裡德做的,你都吃得非常多,對嗎?」「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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