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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葛先生,我現在問你,我要你仔細聽我的問題,是不是事實,在今年的三月二十二日,大概晚上十點左右,地點是本郡的仙掌珠汽車旅社,你和陸哈登登記住在十二號房,而今天的共同嫌犯寇瑪蓮,和希嘉露,登記了住在十三號房。兩個房是相聯,有一道門相通的。當寇瑪蓮、陸哈登、希嘉露都在的時候,由你打開的兩房相通的門。你們一起聊天,之後分兩對分別作樂。是你在聊天的時候,說你太太破壞了你一生,現在要離婚,她的條件又是如何地不合理。你要在她得逞之前先殺了她?」

  包律師稍停,立即接嘴,「為了要使這件事的人證、物證、使你心服口服,」他轉身向後說:「我可以立即請庭警把現在正在外面等候的希嘉露請進來,當面和我們證人——」

  「那倒不必。」葛史旦快快接上,完全不經考慮地說:「我說的語氣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我說我太太正在想榨幹我,正如陸哈登的太太要榨幹陸哈登。這一類女人只是挖金礦一樣。」

  「所以都該被殺?」

  「我沒有這樣說。」

  「你說過在她把你掃地出門之前,你會先把她殺了?」

  「我也許說過這種女人該死。但是我絕對沒有說過我真要去殺她。」

  「你說過你要殺了她,是嗎?」

  「我——我喝了酒,我在生氣。我——我不知道我說過什麼。」

  「你記不起來你說過什麼了?」

  「老實說,記不起來了。」

  「那時你喝醉了?」

  「我喝過酒。」

  「所以,也許你真的說了你會在你太太把你掃地出門之前,你要先殺了她。」

  「我不記得。」

  「而你在這個法庭中,你自己說過,你和情人約會的時候,你絕不考慮會和別的人一起出遊。你形容這正如大家不喜歡臥室裡有其它客人。你現在想不想改變一下你的證詞記錄?」

  「我——我忘記了那一次的事情。」葛史旦頹萎地說。

  「原來你的確有過四個人一起出遊的事實,不過那次印象不深,你完全忘記了,是嗎?」

  「我——不是這樣——只是一下子記不起來。」

  「你忘記了?」

  「有許多——」

  「有許多次,你們是四個人一起出遊的?」包律師問。

  「是這樣的,陸哈登和我都有相同的困難。我們也常有生意來往。偶爾我們製造一個機會,我們出去,她們——她們後來也跟來。」

  「喔!如此說來,你和寇瑪蓮、陸哈登和希嘉露還不止一次,四個人一起出遊囉?」

  「是的。」

  「而你把所有的都忘記了?」

  「我——我確是一下記不起來。」

  「所以你在你的證詞裡,說你從來也沒有四人出遊過?」

  「是的。」

  「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你是在說謊?」

  「是的,我是在說謊。」

  「在宣誓要說真話之後?」

  「是的!」葛史旦向他咆哮道。

  包赫高向法官一鞠躬,「請庭上恩准,我的詰問完畢。」

  法官向下看兩造的律師。

  「被告葛史旦提證也到此結束。」被告律師說。

  「寇瑪蓮部份怎麼辦?」法官問。

  另外一位律師站起來,「報告庭上,」他說:「本來寇小姐準備自己站到證人席上做自己的證人,但是基於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們決定也不再提證。被告寇瑪蓮休止。」

  「原告有什麼陳述的嗎?」

  「有,」包赫高說:「我還要招希嘉露證人席上來。我首先報告,地檢處出了一張立即傳票給陸哈登,無注送達。不過希嘉露的證詞一定可以大部份落實陸哈登要說的。希嘉露作證可能要花一個下午時間,因為她的證詞可以顯露出我可敬已古的同仁龍飛孝的死因。」

  法庭裡響起一陣騷擾的聲音。

  法官說:「既然如此,現在開始休庭十分鐘。」第十八章

  我們坐在地方檢察官的辦公室裡,地檢官滿臉笑容。

  包赫高表演得非常謙虛,也退縮在後面,但是不太成功。

  新聞記者訪問都已經過去了,記者也都走了。

  一位小姐開門進來說:「宓警官來了。」

  地方檢察官說:「請他進來。」

  宓善樓走進來。地方檢察官皺起眉頭在看他。

  「警官,」他說:「我勞你駕過來,為的是要使我的立場非常清楚。

  「你一定知道,我們已經在葛、寇謀殺案當中,使陪審團判定他們是有罪的,更進一層,我們也瞭解了龍飛孝死亡的疑案。

  「事實是龍飛孝發現了情況,使他有必要在週末的晚上,送達一張傳票給希嘉露和陸哈登。

  「陸哈登傻了。他和他太太正在鬧離婚,她太太正要找可以剝光他財產的證據。像出庭作證,被律師詰問到收到傳票時的時間、地點等等,對他是不利中的大不利。他和龍孝飛爭吵。他跟了龍飛孝走出汽車旅社的房間,他們向電話亭方向走,龍想打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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