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財色之間 | 上頁 下頁 | |
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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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張一張照片看,看了幾十張之多。突然蔔愛茜抓起其中的一張。 「唐諾,不錯,我想就是這一個。」 「能確定嗎?」 「不,不能確定,但是十分像她。」 我把相片翻轉,看後面的批註。「泳裝美女在蘇頓海亮相,自左到右——」 我把照片翻回來。愛茜指出的女人是自右算起第三人,她是個漂亮寶貝。 我走出去找厲小姐。 「有沒有普伊蓮的檔案?」我問。 「怎麼寫?」 我把寫法告訴她。 她走回來,手中有一隻不太厚的信封。 「是個泳裝女郎,得過獎。身上不少東西是含有塑料成分的,有規定不准她參與其它選美。」 「有照片嗎?」 「當然少不了。」 我打開信封。 有剪報,有兩張照片。蔔愛茜一看就說:「唐諾,就是她。」 照片是普伊蓮坐在椅子扶手上的特寫鏡頭。雙手抱著膝蓋,左腳下垂,左踝伸得很直,看到的全是尼龍。 「你能確定?」 「絕對確定。」 我看背後的批註,有她的地址。 我走去找了本電話簿,抄下了她的地址。 「又怎麼辦?」愛茜興奮地說。 「沒怎麼辦,」我不在意地說:「我們要的消息已經有了,如此而已。這消息以後也許有用。」 她不解地看向我,本來是要說什麼的。然後停下來。 我把所有信封交回給厲小姐,開車要送愛茜回家。 「皇帝不差餓兵。我們至少該吃些東西吧?」她說。 「再晚一點。」 「你是說今晚上?」 「也許。」 「唐諾,我現在餓了。」 「把裙子紮緊一些。」 「唐諾,你在拖時間。」 「我時間不夠了。」 「唐諾,我冰箱裡有些東西,到我公寓去,我可以給你做頓飯屹,你不必出門。是不是因為臉上抓破了不好意思出門?」 「是的。」 「辦完事回公寓好嗎?」 「可能的話一定回來。」我說。 「什麼叫可能的話。說定了不是好一點嗎?」 「可能有的時候身不由己呀。」 「至少通知我一下。」 「一定儘量。」 她猶豫了一下,突然把雙手抱住了我的頭,輕經吻了一下我被抓傷的地方。 「一個小時後回來?」她問。 「OK。」我告訴她。幫她下車,送到她公寓大門口。 當我走回自己車子去的時候,暗中出來一個人。宓善樓的聲音說道:「是柯白莎說你可能在這裡——小不點,送女朋友回來早了一點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 「當然,當然。」他說:「你有很多事要管。你也有很多的麻煩。」 「現在又有什麼麻煩。」我問。 「所得稅。」他說。 「去你的。」 「你還沒有付所得稅,我得想些辦法。」 我說:「善樓,你不要迫我,我清白如洗衣粉。我自己是一名公民,老實說我是納稅人,我還是你老闆。」 「我不是迫你,我在執行我的公務。」他說:「你們納稅人付錢給我,不就是要我執行公務嗎?你假如白紙黑字寫條子給我,我暫時相信你。」 「相信什麼?」 「相信你不欠所得稅。」 「我付完了。」我告訴他。 他交給我一張白紙,「寫下來,我不欠所得稅。給我簽字,」 我很小心,先在紙條頭上寫上今天的日子,照他所示的字寫上,簽上自己名字。 我把條子交給他。 「一切妥了吧?」我問。 他走過一步,使路燈可以清楚照上紙條。他咯咯笑地,自口袋口摸出一張紙條,一面他說:「小不點,這下你糟糕了。」 「什麼意思?」我問。 他給我看他後來摸出來的字條,「你看看所得稅這三個字。」他說:「完全一樣。所以這張字條是你寫的:『警方在監視我們辦公室。你照舊去電梯,去我們上一層的樓。那一樓有一位所得稅問題專家。在我們告訴你可以之前,一定不要到我們辦公室來。有事可在以後電話聯絡。』」 我什麼也不說。 善樓說:「一個清潔女工發現這張紙條塞在電梯前落地煙灰缸的沙堆裡。她念了上面第一句,就交給了我們警方。」 我還是沒有開口, 「你怎麼說?」善樓問。 我說:「你認為是我寫的?」 「我當然他媽的知道是你寫的。」 「保護自己的當事人是犯罪的嗎?」 「用這種方法,在這一類案子中,是犯罪的。小不點,你會被吊銷執照的。為了白莎,我不願使你們太難堪,但是你不識相,你把自己的脖子伸得太出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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