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財色之間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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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告訴你她穿那一類絲襪,她用什麼樣的香水,我知道她用的皮包在那家店裡買的。還有她的鞋子。我知道她結過婚,又離婚了。她現在有個固定男朋友,她可能會嫁給他,但是他還沒有提出求婚,也可能他不會提起。她也很坦白,她說他也沒有理由一定要娶她。」 「換言之,」我說:「你們說了不少女人之間不能給男人聽的話。」 「是的。」 「你告訴了她一些什麼?」 「什麼也沒有。」 「這些話,你們都是在你辦公室,還是在外面辦公室聊的?」 「在我辦公室。她坐在我辦公桌桌子邊上聊了一會兒。我們聊得很愉快——她的腿很美。」 「好吧,」我說:「她也許還會回來的。」 掛上電話,我又等。 沒有什麼事發生。 三點鐘,我打電話給白莎。 「你死在那哩?」白莎問。 「在辦一件案子。」 「那件案子?」 「電話裡不方便說。」 白莎道:「善樓一直吵著要見你。他有不少事要和你談一談。」 「我也想見他,」我說:「我在見他之前,尚有一些小的技術問題要先解決。」 「我要和你談談。」白莎說。 「談什麼問題?」 「唐諾,我要清清楚楚告訴你,我們對善樓不可以有一點點的隱瞞。善樓也已經一再警告了。假如我們不告訴他我們客戶的名字,我們的執照一定會被吊銷的。他說他不會對任何人說,這個名字是我們告訴他的。我們必須在兩件事上選擇一件:告訴他,或者是我們永遠不再做生意。他說警察對謀殺案絕對由不得私家偵探包庇。」 「他什麼時候對你說這些的?」 「昨天下午,今天早上九點又說。」 「你告訴他了嗎?」 「沒有。」 「今天下午他來過嗎?」 「沒有。」 「電話?」 「也沒有。」 「那你一定告訴他了。」 「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白莎,你在說謊了。」 「好吧,我們必須要保護我們吃飯的攤子呀!」 「原來如此,」我說:「怪不得善樓不曾四處找我,迫我要講真話,他不必了,你已經被他迫倒了。」 「他會保護我們,沒有記錄的。」 「信他才有鬼。」 「我必須這樣做呀。這個案子亂七八糟。你有沒有看到昨天在法庭裡發生什麼了?」 「沒有,怎麼啦?」 「由於龍飛孝的死亡,地方檢察官要求本案能延期再審。被告方面強力反對。庭上最後決定給地方檢察處四十八小時,要他們臨時指定一個新的起訴檢察官,要他快速熟悉這件案子。 「一般輿論都認為龍飛孝已經發現了什麼重要關鍵,可以傳呼什麼出乎意外的證人。地檢官輸不起葛家這件案子,警方又不能不偵破龍飛孝的謀殺案。他們都要全力以赴,而且要打破砂鍋的。」 「這跟我們沒有什麼相干,」我說:「我們又不吃公家飯。」 「你倒也不必因為我告訴了警方我們客戶的名字,就完全不合作起來。你至少可以使宓善樓認為我們還是合作友善的,把我們的發現、我們的想法告訴他。」 「目前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我說。 「他會的。」 「我們被整死,他也不會過問。」 「你現在在哪?」 「不能告訴你。」 「什麼意思不能告訴我?我是你的合夥人,你不能——」 「因為你會告訴條子。」 「為什麼不能告訴警察?」 「我還沒有準備和他們講話。」 「他人不錯,準備和你講話。」 「我就怕這一點。」我說。把電話掛斷。 半個下午就如此過去。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那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我把收音機打開。我聽到公訴葛史坦和寇瑪蓮謀殺葛太太的案子,明天要重新開庭審問了。地方檢察官也指定了一個新的出庭助理。警方認為龍飛孝遇害的時候,正在拜訪一個前所未為人知,出奇制勝的本案證人。 四點鐘的時候,我決定我已等得太久了。房間裡有一隻電視機,我趴下去,用膠帶紙把指紋數據一起黏在電視機的底下。 我把手提袋整理好,正要想離開時,門上一陣輕敲。 我走去門口開門。 我沒有親見過希嘉露,我見過她照片。 人比照片嬌美。 我假裝出乎意外,「你——你——我——你好。」 「你好。」她說:「我可以進來嗎?」 她推著我,自己走進房來,把身後房門關上,雙手背在後面站在房裡,品鑒地看著我。然後她微笑了。 她,金髮,長腿,全身是活力。她有深深的藍色眼珠。她站在那裡全身像歡迎我似地在微笑。 「唐諾,我來了。」她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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