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財色之間 | 上頁 下頁 | |
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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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樓說:「我們也會推理的。唐諾到那裡去,不是和貝夏濃幽會的,他是有任務去的。任務既然已經完成了,他把夏濃送走,又把他真正要約會的女人弄來。 「唐諾的約會倒是真舒服的,旅館的房租是有人付了錢的。理論上一定會來打擾的人已經來過了,留下來的都是唐諾自己的美妙時刻了。」 「那個騷女人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白莎問。 「當然我們知道的,」善樓說道:「我們能不知道這是什麼人嗎?她是唐諾先生的秘書小姐。」 「這——我——真是要命!」白莎說。 「奇怪嗎?」善樓說。 「不見得。」白莎說:「一點也不奇怪——我倒不知道他們已經那麼——不過我知道他們在眉來眼去的。對我言來,我是不會去管他們的。老天!每當唐諾看她一下,她骨頭都會輕一點——」她轉向我:「所以下半夜你是和她在一起過的?」 我什麼也不說。 過了一下,白莎打破沉寂道:「這又怎麼樣,他們兩個都是大人,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還不懂得個中奧秘。」善樓說。 「有什麼不懂的!」白莎道。 「由於唐諾的下半夜是和他自己的女人過的,所以更證明了我們的理論:唐諾上半夜的做作,這為了生意。現在我們要的是你們這件事雇主的名字。」 柯白莎生氣地看著我。 「貝夏濃是一個挺不錯的女人。」善樓說:「據我們看,她並不出賣什麼東西。有的時候她很大方,如此而已。我們不管這種事。 「無論如何,她不會有錢去雇一個私家偵探,和她一起出遊,實行一個預先設計好的計劃。於是,這更加使我們好奇,在這件事幕後的到底是什麼人?」 「也許她請人不是用金錢來償付的。」 「這一點,當然我們是考慮過的。」善樓說:「不過我們排除它的可能性了。只要你還是這個偵探社的資深合夥人,隨便什麼生意一定是現鈔。現在請你們告訴我,你們背後是什麼人出鈔票。」 柯白莎搖搖頭:「你知道我們不能說。」 「這是件謀殺案。」善樓道:「你們不可以顧左右言他,他是什麼人啊?!」 柯白莎看向我。 我搖搖頭。 善樓說:「消息絕對不會自我們警方漏出去的,不過你們一定要告訴我。」 我說:「只有這件事我們不能告訴你。」 善樓的臉變黑了。他把下頜咬緊,雪茄向上翹起了一吋。「小不點,這一次我是絕不會讓你過關的。」他說。 白莎道:「善樓,這件事胡來不得,那個傢伙是個有太太的人。他目前處境十分尷尬,他的聲譽重要。」 「我們會保護他的好名譽。」善樓說:「我們拚死保護他的名譽,好不好?我們就是一定要知道他是誰。我們只調查一下,問他幾個問題。你可以再向他收點錢,說是和我們講好,絕對不會把他名字漏給新聞媒體一個字。」 白莎又看向我。 我說:「我們真的不能這樣做,善樓。這個人一樣有權告我們,我們也會被吊銷執照的。」 「他不過可能告你,我是絕對可以吊銷你們執照的,這一點,你們給我弄清楚。」他直接了當地說。 「用這一個理由,你就辦不到。」我說。 「也許可以,也許不能,但是我可以找別的理由的。對一件那麼重要的謀殺案,你們私家偵探知道的不可以閉口不說話的。」 白莎道:「這個人到我們這裡來尋求保護。他付錢也為了——」 「閉嘴,白莎。」我說。 白莎怒氣衝衝地看著我,閉上了嘴。 善樓站起來。 「好吧,」他說:「敬酒不吃,你們總會吃我罰酒的。我是一定要知道的,我知道之後,一定會記住今天早上你們是怎麼對付我的。」 白莎道:「假如你們真能保護他,也許我們可以問問他願意不願意把名字告訴你們。」 「我答應保護他,當然,一定要他沒有犯罪才行。」善樓說:「否則,我自己會把他分屍的。」 白莎道:「善樓,一個小時之後給我們一個電話,好嗎?」 宓善樓把他的大手放在門球上,他考慮地把眼睛瞇成一條縫。突然他說:「好吧!」一面出門去。 我等他走出去很久,不可能再聽到房間裡的說話時,仍舊輕輕地對白莎道:「打電話給任加同。」 「不必,他馬上會到。」 「就因為如此呀,不能讓他來。」 「為什麼?」 我說:「是你闖的禍,你叫善樓一小時後打電話來。那表示你在一小時之內會和你客戶聯絡。他知道像這種事實在太敏惑了,你不可能和客戶在電話裡討論。善樓會監視這幢大樓,我們一定要阻止任加同來才行。」 「不行,一點辦法也沒有,」白莎說:「他已經在路上,快到了。」 「好,」我說:「我現在下去,在大廳等他。我看到任加同,我會塞一張紙條給他,叫他去別的辦公室,千萬不能來看我們。」 「萬一被善樓捉住你在搗鬼的話,他會揍扁你的。」白莎說。 「讓他揍好了。」我說:「保護客戶是我們職業道德第一項。」 我隨便找張紙,寫了幾個字:「警方在監視我們辦公室。你照舊去電梯,去我們上一層的樓。那一樓有一位所得稅問題專家。進去問些問題。在我們告訴你可以之前,一定不要到我們辦公室來。有事可在以後電話聊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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