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財色之間 | 上頁 下頁 | |
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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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不會的。那天加同是在床上,他把臉轉向裡側。這是另外一件令我倒胃口的事,一旦進了旅館,他很矛盾,似乎後悔和我在一起。」 「之後他來找你,給你一千元,叫你去警方說這種故事?」 「不,他沒有來找我。自那天後,我根本沒有見過他。老實說,我也不在乎再見到他。」 「那一千元怎麼來的?」我問。 她說:「是他用電話告訴我,警方在找我。他又說警方多半會先找到我,因為我暴露的面積很大。早晚職員或是僕役,或是那偵探會正好撞上我。」 「於是他在電話中說要給你一千元錢?」 「是的。」 「你真相信他會給你?」 「我已經到手了。」 「帶在身上?」 「是的,當然。你以為錢不到手,我會給他辦事呀?」 「怎麼到手的?」 「專人送來的,十張漂漂亮亮一百元票面新鈔。」 「你在電話中和加同說些什麼?」 「他對我說,要我回去那汽車旅館。他說他已經請專差送房租去,叫他們把當夜那幢房子留到。他說我可以自己回去,又說他會出錢找一個私家偵探去那裡,充作是我那一天的男伴。那職員會通知警方,警方會來找我問問題,我就有機會把準備好的故事說出來,使他可以脫鉤。」 「怎麼認為他可以脫鉤?」 「因為僕役和偵探都可以支持他的說法,他醉了,不可能聽到任何聲音了。」 「你在電話上怎麼對他說?」 「我告訴他不行,我不是那種女孩。他說給我五百元,我還是說不行。於是,突然我想起你來了,我告訴他,我說你給我聽到,有一個私家偵探叫賴唐諾,如果你能夠說服他來扮這件事的男主角,而你假如肯把鈔票增加到一千元,我就幹一次。否則談也不必談。」 「於是怎麼樣?」 「於是你來了。」她說:「加同已經打電話,送錢,把二十七號房留下,我們等於沒有遷出。」 我說:「那旅館偵探見過加同,那帶路僕役見過加同,萬一警方叫他們看我一下?」 「星期六晚上,他們沒有機會仔細看。那僕役根本不在乎誰和誰來,而那個偵探在看我,沒有看加同。」 「你是不是很吸引人?」 「唐諾,我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吸引人的,這是我的本錢。你眼睛瞎了呀?再不然這裡太暗,你夜盲?」 「是太暗的關係。」 「不要緊,過一下你會有機會看到我更多更多的。」她說,一面大笑著。 我說:「我對警方說謊,是要有分寸的。理論上我喝了點酒,向你提議,你同意,我們一起去汽車旅館,戲的背景就是如此。可能會成功,不過與我們設計的還有點距離。主要的一點,絕不能讓警方知道,我們背後有人在出錢。」 她的臉亮起亮光,「你認為這樣兩面都可以過關?」 「試一試不會錯的。」我告訴她:「什麼時候開始?」 「我下班時間在十一點,下班後我喜歡先吃飯。你要請我吃飯嗎,唐諾?」 「當然,樂於請你吃飯。」 「好極了。我們要不要帶行李?」 「最好還是不要帶行李。」我說:「我們要模擬你週六晚上之旅。」 「好吧,唐諾。」她說:「我要回我客人那裡去了。十一點見,你要乖一點。」她把兩隻手指壓上自己的嘴唇,再壓到我嘴唇上來。 我瞎摸了十分鐘,走出酒廊。 我離開時,她是背對著我的,但是她及時回眸一笑。她正在接受兩個客人要點些什麼酒。雞尾酒時間快到了。酒廊裡已經有不少客人了。第四章 十一點鐘我回到酒廊。夏濃只讓我等了三分鐘,然後和我一起走出酒廊。我們去一家匈牙利餐館,用了香檳和晚飯。我給侍者很好的小費。我們一起開車來到親親汽車旅館。 「緊張嗎?」我問。 「發抖中。」她說。 「放心。」我告訴她:「不久一切就結束了,你不必擔心了。」 「我們要不要先停一下車?」她問。 「停那裡?」我問。 「停路上呀!」她說。 「為什麼?」 「彼此熟悉一下。現在這樣太酷了,而且也太正經了。叫一個女人跟一個不熟悉的男人進旅館——」 「本來就是理智的,職業性的約會呀。」我告訴她:「你也不必去考慮什麼心理反應,在我們喝完第二杯酒之前,警伯就會光臨的。」 「香檳上面再加威司忌?」她問。 「香檳上面再加香檳酒,」我告訴她:「有幾瓶還在水桶裡冰著的,我帶在車子後面。」 「不是說好不帶行李的嗎?」 「那不是行李,那是香檳。」 「杯子呢?」她問:「我是不會用平底杯喝香檳的噢。」 「當然有香檳杯,」我告訴她。「連杯子都是凍好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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