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池畔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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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但警方很確定,他們有目擊證人指認了伊登。」 「只有一個目擊證人嗎?」梅森問。 「你還指望有幾個?」 「這是誤會,」梅森說。「薇安可能有份,但絕不可能是伊登和她一起。目擊證人常有出錯的時候。」 「我知道,」保羅說。「但有些事你要記住,光是離婚案就已經把薇安整慘了,她被指控週末偷情和其它罪名,已經成為鄰里公認的蕩婦。」 「這和案情有什麼關係?」梅森問。 「有個女鄰居聽見薇安的車庫門打開,就沖到窗前想看看薇安在幹什麼,是不是一個人。她看見薇安和一個男人,後來她指認這人就是莫利·伊登。薇安把車停好,伊登在一旁幫忙,後來他拉好車庫門,由她鎖上,兩人就急忙走開了。他們開進車庫的,就是失蹤的卡生座車。」 「好極了,」梅森說。「他們可以起訴伊登和薇安,也有充分理由起訴娜汀·包爾,我們可以等著看崔格警官到底可以揪出多少殺人犯。」 「小心可別連你也算上一個,」德瑞克打趣道。「你何時回來?佩利。」 「明天早上吧,希望他們得到娜汀的口供之後會放她出來。」 「現在既然找到了洛林的車,他們就不會再留她了,」德瑞克說。「他們會把她像燙手山芋一樣甩掉。他們不會希望新聞界得到風聲說還有一名嫌犯。」 梅森說:「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並不代表娜汀·包爾,對她沒有任何責任。謝了。」 「謝什麼?」德瑞克問。 「謝謝你的建議,」梅森說。「打電話給新聞通訊社,說你有內幕消息,拉斯韋加斯警方找到了娜汀·包爾,並扣留她以便進行關於洛林·卡生命案的偵訊。你不要報出姓名,只要確定他們弄清楚娜汀·包爾的名字,就可以打電話了。」 「沒問題,」德瑞克說。「還有沒有別的事?」 「暫時就是這樣了,」梅森說。他放下話筒,摸摸下巴,再拿起話筒要求接服務生領班。「這裡是二〇七號房的佩利·梅森,我需要一些過夜用的東西:電刮胡刀、牙刷、梳子、還有……」 他突然住口,眼睛盯著室內盡頭處的深棕色公文箱。 「是的,梅森先生,」服務生領班說。「還有什麼嗎?」 「我等會再打電話給你,」梅森說。「但請先準備這些東西。」 「我們會馬上辦。」服務生領班說。 梅森掛電話,走過去拿起公文箱來端詳。 那是高級的皮製品,沒上鎖,搭扣下面是燙金的正楷字:P·梅森。 梅森打開箱子看裡面。箱內塞滿了迭得整整齊齊的文件。 梅森取出一份文件,是一張面值五千元的公用事業公司債券,持有人是A·B·L·西蒙。 梅森很快地翻看箱中其餘的文件,不用一一細看,便發現整箱都是有價證券,持有人是A·B·L·西蒙,並且全已簽名背書。 梅森蓋上箱子,再度打電話給服務生領班,並且報姓名。「現在這麼晚了,我能不能買到行李箱?」 「噢,可以啊,大樓裡就有一間開到很晚的行李店。」 「好,」梅森說。「我要一個行李箱和一個公文箱,兩件都要用燙金字母標明P·梅森。我還急需要盥洗用品,你們能不能幫忙?」 「馬上辦,你要用燙金字母標明P·梅森嗎?」 「不錯,要他們趕工,錢花多少無所謂。我會給你三十塊小費。」 「謝謝,梅森先生,我們馬上就做,不會讓你久等。」 梅森按掉電話,要總機接一通打給戴拉·史翠特的長途電話。 「睡了嗎?戴拉。」他聽見她的聲音時問。 「當然還沒有,我在看書。你在那邊情況怎樣?」 「不太妙,」梅森說。「有人要陷害我。」 「你是什麼意思?」她問道,口氣立刻充滿警戒。 「我也不知道,」梅森告訴她。「有人栽我的贓。」 「栽什麼贓?」 「我不想在電話上講。」 「是誰栽的贓?」 「八成是兇手吧,」梅森說。「既然不可能是伊登和薇安,那麼兇手一定另有其人。有可能是娜汀·包爾,畢竟她非常精明、厲害、有危險性,如果不是她,我還真想不出是誰,除非是珍妮弗·海德,但她留給我的印象卻是坦誠、直率。」 「坦誠直率的人才危險,」戴拉說。「我看,我最好還是過去看看,難道你沒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嗎?」 「我知道有,」梅森告訴她。「但時間太緊湊了,只要我能解決掉人家栽贓的燙手貨,那你還沒到達這裡,我就已經在回洛杉磯的路上了。我的房間號碼是二〇七,萬一明天早上沒我的消息,你就開始打聽。」 「好吧,」她說。「但我真希望能趕過去,給你一些女性的支持,女人的詭計只有女人能對付,而男人卻像陷入蛛網的蒼蠅一般無助。」 「你還真有詩意。」梅森說。 「我不是有詩意,我是想要嚇唬你,我可以在半夜左右趕到……」 「到那時候,最危險的情況已經過去了,」梅森說。「我應該已經在回家的路上,除非我被關在牢裡。」 「你自己小心。」她懇求道。 「我儘量。」他保證道,然後道晚安。 梅森繼續留在房裡不耐煩地踱步,每十分鐘要看十幾次手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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