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初出茅廬破大案 | 上頁 下頁
四三


  「對我如此你會後悔一輩子。」我說:「我又沒犯什麼罪,你們不能誣衊一個好——」

  「閉嘴!你給我省著點。」他打斷我的話:「那麼熱,我還要開車,我不要聽你噴嚏。」

  「要聽也不給你聽。」我說,把自己舒適地靠向車座。

  我們開車經過閃閃發光火熱的沙漠。烈日照耀下地平線扭曲得像波浪,空氣太熱吹到我臉上,連眼珠也像煮雞蛋快熟的感覺。車胎有如粘在公路上,滾動時不斷因纏結又拉離發出哀怨的咧——涮——側。

  「你真會選最好的天氣出工。」我說。

  「閉嘴!」

  我就閉嘴保持靜默。

  我們一路往猶馬直達法院。副地方檢察官對我說:「王先生,你給好多人增加了太多麻煩。你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他們本來不必自找這些麻煩的。」我說:「假如你以為這些是麻煩了。你看冤情大白之後他們有多麻煩。」

  「他們會有什麼麻煩?」

  「我要控告他們惡意起訴。不單拘捕及污辱人格。」

  他打著哈欠說:「不要說笑話,我都快笑死了。本來小事一件,車子不是全新的,本是示範車,你多開了幾哩路,只要還給他們,他們也許不為已甚,但你弄到必須引渡等等,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他們為什麼不把我付的支票去兌現?」我問。

  他笑著說:「因為你先一步去銀行把錢取走了。」

  「瞎說。」我說:「那是另外一家銀行。」

  「什麼叫另外一家銀行?」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當然太懂你什麼意思了。那是用之有年的金光黨方法。你存兩千元在銀行裡,你把支票留在車行裡知道他們會查你存款夠不夠,你知道他們在手續辦全,你開走車前不可能拿去兌現。你在銀行關門前趕去把錢提剩兩百元。你想任何人發現支票不夠,存款前你有18個小時,只是你自己算錯辦得早了一點點。車行在你離開銀行後5分鐘去銀行,他們每天結束營業要把現鈔支票都存進銀行。」

  我瞪著他,讓自己的眼睛睜大,下頜垂下。「老天!」我說:「你說他們把我的支票拿到第一國家銀行去兌現!」

  「為什麼不?那本來是第一國家銀行的支票。」

  「不,不是的。」我說:「我給他們的支票是商業銀行的支票。」

  「不,不是。」我說:「那麼我的1800元是從商業銀行提出的。」

  「你老提商業銀行,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他問。

  「因為我在那邊也有一個戶頭。」

  「也有個戶頭。」

  「是的。」

  「有什麼可證明的?」

  「我準備開車趕夜路。」我說:「我不想把支票本帶在身上,我把它放在信封裡寄到總局留交自取,你可以派人去拿來看,就足可以證明我不在騙你了。」

  那大個子警官和副地方檢察官交換著眼神。

  「你的意思你不是金光黨?」副檢察官問。

  「當然不是。」我說:「我承認我開了一張假的匯票給一位不存在的傅樂聲先生。我就是要開車去洛杉磯以博先生名義把匯票拿到。但我沒欺騙任何人。我給銀行增加點業務而已。」

  「那目的是什麼呢?」

  「建立一點銀行信譽而已。」我說:「我要銀行覺得我業務繁忙,信譽良好,可沒有法律禁止我如此做呀。」

  「但是你給車行這張支票,隨後又自存戶中將存款提剩兩百元。」

  「沒有,我提款提的是另外一家銀行。至少我確信是從另外一家銀行提的。」

  助理檢察官用電話問商業銀行,「你們有沒有一位王有德的客戶?」他問。

  他握著電話等候了一下,對方在電話中回了一些話。他深思了一下說:「謝了,有事再聯絡。」

  他說:「給我寫張便條給郵局,授權我可以去拿你在郵局交你自己的信。」

  我照他意思寫妥交給他。

  「在這裡等。」他說。

  我就在他辦公室等了一個小時,當他回來時,那賣給我汽車的人和他一起進來。他說:「哈羅,王先生。」

  「哈羅。」

  「你給我增加了一大堆困難。」

  「你給你自己增加了一大堆困難。」我說。「老天,也許你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場誤會,你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聯絡,假如我要騙你錢,為什麼我不把銀行錢領光,還要留200元在戶頭裡?」

  「但是——你看——換了你,在當時情況,你會怎樣想。」

  「我怎麼知道你會怎樣想?」

  「這樣。」他說:「你看中那輛車,價錢也沒算你貴,我們只要車款。」

  「你會得到一記耳光。」我說:「另外有人會告訴你誣告,非法拘捕,誣衊人格及其他罪狀。」

  「胡說。」副地方檢察官說:「不要來這一套。就算你有錯誤,但這是你的錯誤,不是他們的錯誤。」

  「好呀!」我說:「你跟你地方人士一鼻孔出氣,我要自外地聘個律師來,我從洛杉磯請個好的律師來。」

  他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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