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初出茅廬破大案 | 上頁 下頁 | |
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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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又咕咕地說了不少話,柯白莎說:「對這種事我要五百元——現鈔。過後我可能還再要一些.我不能保證一一切——沒辦法,親愛的——保險箱有錢對我沒有用,他們一定會查封的——好,五十元算是明天一天的,我暫時不會讓他出面,我現在來也不妥,等警方走了我再來,和他們作對沒什麼好處,現在幾點鐘了?—一好,就算一小時到一小時半。除非他們帶你去警局,否則你在家等我來。我想他們不會帶你走。」 她掛上話機,嘴唇有著滿意的微笑。 「韓仙蒂。」她說。 「請你調查她丈夫的死因。」 「要我照顧赫艾瑪,她可能會被捕。」 「警察太冒失了。」我說:「那個人要扼死她。」 「不見得。」她說:「韓莫根是背部中彈的。」 「背部中彈!」我幾乎跳起來。 「嗯哼,他中彈時很明顯是想離開房間,子彈透頭而出嵌在門上,彈道摩擬看出當時他一手在門柄上準備開門外出,自後中彈而亡。」 「到底他到她臥室來幹什麼?他要找什麼?」 「也許想喝口冷水。」她說:「但是警方不會喜歡女人從背後槍殺男人,又報稱受到侵害的。」 「房裡沒有燈光呀!」我說。 「他已經在逃離。」 「先一天他已經想扼死過她。」 「有這種事?」 「是的。」 「告訴我。」 我告訴她,她仔細地聽著:「那又怎麼知道是同一個人,也是韓莫根呢?」 「推理。」我固執地說。 「警方要證據,即使推理也要找到證據才有用。」她說:「唐諾,打電話警察總局車輛登記科找值班的警員,告訴他這是柯白莎的偵探社,查一查這兩個你記下的車號車主是誰,我去換件合適的衣服。」 她捏熄煙頭,吐出長長一口煙,用力把自己自椅中舉起,一面把絲浴袍脫去,一面走向臥室,她換衣服的時候也懶得去關上臥室的門,我雖不能見但能聽到她移動,她也能聽到我在打電話問車輛登記科。「N1525車主姓薩,薩喬治,市府街938號,在另外一個城市,M1525,車主孔威廉,住907衛樂路,本市。」 我記下姓名地址掛回電話,柯太太在臥室裡說:「那個薩喬治不太像我們要的人,在衛樂路的可能是正主,唐話,你認為如何?」 「有可能,那房子是在那一區。」 「叫部計程車。」 「我有一部在下面等著。」 「你是不是把計程車當做你私家座車?」她問:「再不然你夢想這也可以報公帳。」 我相當震怒地說:「我這不是在替公家做事嗎?」 她靜默了數秒鐘,我坐著猜測她還是要開除我還是要忍受一點。 「沒錯,」她用母性的聲音說:「我們下去就用那部車,唐諾,親愛的,我會記下計程表上現在是多少車費,發薪水時照扣,走吧。」 第八章 計程車帶我們到衛樂路,一路看著門牌,柯太太對駕駛說:「我們要去907號,但不要停車,慢慢地開過去讓我們先觀察一下」 駕駛沒有意見,這種深夜車資是照例提升固定百分比的,顧客也一定有特別理由才在這個時間行動,再則越不與顧客辯論小帳也一定越多。 「唐諾,好好看看。」當計程車經過坐落在街角的907號時,白莎吩咐著。 我特別注意去車庫的行道,自車庫研究房子方向結構,說:「蠻像的。」 「不能確定?」 「不能。」 「相當冒險,但我們反正要試一試。」她說;「駕駛,轉回頭,停在前面街角那房子的對面。」 駕駛照做,「要我等候?」他問。 「對,要等。」她說。 我把門打開,她把車門拼命推得更直以便自己出來。門上的校鏈被推得吱吱叫,駕駛沒說話看著我們跨過馬路走向黑暗靜寂的大房子。我摸索找到並按響門鈴,鈴雖然在門裡,但深夜中聽來特別清楚。 「由我來發言,還是由你發言。」我問。 「假如是這個地方,給我暗示一下,我來處理。」 「就這樣決定,」我說:「假如是由我沒見過的人來應門,我一定要進入客廳才能決定是不是這一家。」 「可以,告訴他們我病了,你急著借用電話找個醫生.你見到那房子電話在哪裡嗎?」 「當然。」 「那一切沒問題了,不要按太多次鈴,我看夠了。」 我聽得到二樓有了聲響,一扇窗推開一個男聲說道:「什麼人?」 我輕輕對白莎說:「像是頭子。」 柯白莎說:「我來送一份緊急的消息。」 「門下面送進來。」 「不是那一類的消息。」 「你什麼人?」 「你下來我就告訴你。」她說。 有一會兒那男人似乎不能決定,而後他把窗關上。燈亮了,是一條直線,顯示窗簾布很厚.再一會兒樓梯上有腳步聲傳出。 「到我後面來,唐諾、」她吩咐「讓我站前面。」 門廳燈亮起,我們都在光線之中,柯白莎直直地站在正門橢圓形玻璃窗之前,腳步聲停止,我知道有人在那窗後向她探視。 大門打開一條縫,那男人說:「什麼事?」 我轉到前面來以便看清他的臉,正是頭子,他穿著淺色質地甚好的睡衣、拖鞋、沒穿外袍。 我說:「您好,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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