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初出茅廬破大案 | 上頁 下頁 | |
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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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我說:「你怎麼想到的?」 「我也不確定,只是他言行有點怪,仙蒂讓步也不是常情。你們在他房裡時我可以聽到東一句西一句,不太完整,大致瞭解進行過程。」 我說:「莫報是離婚訴訟中的丈夫也是被告,開庭傳票送達到他本人成功,他只有兩條路。丁是出庭答辯,一是無條件敗訴。所以仙蒂不用耽心。」 「我怕他不會甘心被人趁火打劫,他是危險人物。」 「對了,這就是我要與你討論的主題。」我說。 「什麼?」 「你頸上的扼痕。」 「這與他無關。」 「說說看,把真相告訴我,是什麼人?」 「是——是個小偷。」她說。 「什麼地方。」我問。 「有人闖進公寓。」 「什麼時候。」 「昨天夜裡。」 「你們兩個女孩在家。」 「是的。」 「仙蒂在哪裡?」 「我們分兩個臥室。」 「你在有兩張床的那間?」 「是。」 「仙蒂睡在現在她哥哥用的那一間?」 「是。」 「怎麼發生的?」 「我不知道。」她說:「—一我不能告訴你,我答允仙蒂絕不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為什麼那麼機密?」 「昨晚很熱,」她說:「我睡時身上沒穿太多、或醒來時有個男人彎腰在床前,我拼命大叫,他用手挽住我,我就用腳踢他,我用腳跟頂到他肚子,膝蓋頂住他雙肩拼命頂出去。假如我晚幾秒鐘醒,或者他站得更近一點.他已經扼死我了,最後我終於把他推開了。」 「爾後怎麼樣?」 「他逃跑了。」 「向哪裡逃?」 「客廳。」 「之後呢?」 「我叫仙蒂,我們開亮燈,各間房間清查什麼也沒少。」 「有沒有查到她從哪裡進來的?」 「一定是防火梯,門是鎖著的。」 「他有穿衣服嗎?」我問。 「我不知道,我沒有看到他,太暗了。」 「但是你可以感覺到,有沒有衣服?」 「應該是有的。」 「你沒有看到他?再看見會不會認識他。」 「不會,幾乎一點光也沒有。」 「艾瑪,」我說:「我看得出你有精神負擔,有些你知道的不敢提出來,你為什麼不讓我來幫助你呢?」 「不,」她說:「我不能——我是說已經沒有——我已經把知道的全告訴你了。」 我靠回車座靜靜地抽煙,過一分鐘她說:「法律立場看來,你是合法的偵探嗎?」 「是。」 「你可以合法持有手槍嗎,」 「應該可以」。 「你能不能——能不能,我給你錢你給我支手槍?」 「為什麼?」 「暫時帶幾天——保護。」 「為什麼用手槍?」 「為什麼不?」她反問道:「你倒試試看,半夜醒來,有人要扼死你。」 「你以為他會再來?」 「我不知道,但我要和仙蒂在一起,我想她有危險。」 「她有什麼危險?」 「我不清楚,不過有人可能想殺她。你看,我是睡在她的床上。」 「是不是她先生要殺她?」 「不,我不認為是她先生,當然也可能是。」 「離開她,」我建議:「自己去找個宿舍——」 「不,我不能離開她,她是我朋友,我要對她忠心,她對我也忠心。」 「她對你忠心嗎?」 「是的。」 「照她哥哥說法她是非常自私的,她……」 「不是這樣,」她接著說:「她哥哥有什麼資格說她,他從沒關心過她,5年也沒通過一封信。」 「但她哥哥對她近況知道很清楚。」 「這就是我以為他在為莫根工作的理由,是莫根一件件告訴他的,莫根的老語氣就是這樣的。她是花癡,她隨時更換男友,這些都是男人不作興說女人的;何況自己太太。」 「我想他們夫婦生活並不愉快。」 「當然不愉快,但絕不可依此為理由,造了很多語來破壞宣誓要終身愛護的女人,有的男人真叫人倒胃口。」 「我們可以談談你為什麼對柯太太婚姻生活有興趣?」 「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對這件事超過一般的注意和興趣。」 「是為她的做法很有興趣。」 「對正在找對象結婚的會有興趣。」 「或是對正在逃避結婚的人也會有興趣。」她笑著看我。 「說你自己?」 她點點頭。 「可以告訴我嗎?」 她猶豫了一下,說:「不,唐諾,至少不是現在。」 「堪城的事?」我問。 「是的。一個忌妒的瘋子,找各種理由喝醉了摔東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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