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初出茅廬破大案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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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的,你不會對別人講吧?」 「你沒有告訴我什麼呀,你說她哥哥叫什麼來著?」 「名字叫湯百利,但仙蒂總叫他阿利。」 我對德國女人做了一個結帳的表情,對赫艾瑪說:「我們去看阿利。」 第四章 假如赫艾瑪有這公寓的鑰匙,她顯然沒有利用它。她站在屋門前用戴了手套的右手食指按著門鈴。應聲開門站著看我們的年輕女郎20余不到30歲,穿著充份強調其曲線的衣服,黑髮,大而有表情的黑眼,高顴骨,大紅大紅的厚唇,她的視線飄過艾瑪注視著我,好像我是她們新買回來的一匹馬。 赫艾瑪說:「仙蒂,這是賴唐諾,他替柯氏偵探社工作,他要為我們找到韓莫根送達傳票,車禍怎麼樣?嚴重嗎?」 韓仙蒂不太相信地看著我說:「你不太像個偵探。」同時向我伸出手來,她伸手的樣子有點特別,有點整個人送過來似的。 我用手指握住她送過來的手說:「我儘量不使自己突出。」 「賴先生,我真高興你來了,」笑聲緊張勉強,她說:「最好能快點找到莫根,你當然知道原因——請進。」 我讓開,使艾瑪可以先進屋子,客廳很大,長窗有厚簾掛著,天花板間接的燈光不明亮,腳下有地毯,便椅分佈的地方香煙及煙灰缸都很現成,是一間有人情味的房間。 韓仙蒂說:「豪啟在這裡,我幸好遇到他——艾瑪,你沒見過豪啟吧?」 「豪啟?」艾瑪疑問地問著。 「何豪啟,你知道的呀,何醫生,我結婚的時候他才畢業,他現在在醫院服務,不可以開業出診,當然處理阿利沒關係都是一家人。」 從艾瑪的笑容我知道艾瑪從來也沒有聽到過什麼何豪啟,想像中得知仙蒂隨時可以介紹新的男友,像變戲法一樣。 「請隨便坐,」韓仙蒂對我說:「我去看看阿利能不能講話,真是亂糟糟!對方車子轉彎也不減速,直沖過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阿利硬說對方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麼可以逃走,我好在有方向盤在前,可憐阿利一臉沖向擋風玻璃,醫生說他鼻骨斷了。艾瑪,我給你電話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他鼻骨斷了。—一賴先生,請坐,隨便找張椅子,選舒服一點的,自己找煙抽,對不起,我跟艾瑪失陪一下。」 我選了張靠椅,把雙腿放在矮凳上,點了支煙試著用煙圈打天花板。白莎賺她的20無一天,我反正肚子不餓。 從那間臥室中,傳出各種聲音,先是男人低低不清的話聲.膠布撕裂的聲音,仙蒂快速低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偶而艾瑪插一個問句。過了一會,韓仙蒂出來對我說;「我請你跟我哥哥談談。」 我弄熄了煙頭,跟她走進臥室,1個三角臉型的年輕人,前額和眼部較寬,下顛尖一點,繃帶膠布在他手中明顯是個內行。另外一個男人斜在床上斷續低聲咒駡,鼻子的部份只見到副本,紗布和膠布。黑色長髮中分並垂向平額兩側,頭頂有兩寸直徑全禿,膠布自鼻部放射狀伸展。兩眼有點藏在蜘蛛網後的感覺。 從他臉上看不出他身體結構會那樣厚重,他的胃部突出。背心幾乎已扣不住,兩隻手瘦小。十指細長,大概比他妹妹年長5歲或6歲。 韓仙蒂說:「阿利,這個人要負責送傳票給莫根。」 他看著我,膠布縫中透出貓樣的藍眼珠。 「老天!」他說。過了一下又說。「叫什麼名字?」紗布繃帶後面的聲音好像在說:「開什麼玩笑!」 「賴唐諾。」我告訴他。 「我要跟你談談。」他說。 「這樣最好。」仙蒂表示:「阿利,時間最重要。莫根隨時可能溜到國外去的。」 「他要出國一定先通知我。」阿利說:「怎麼樣?醫生都弄好了吧?」 年輕的醫生把三角頭側向一側,好像畫家才完成一件藝術傑作似的。 「目前可以了。」他說:「不可激動,突然升高血壓可能導致出血,3天都要服用緩瀉劑,每4小時量次體溫,有熱度時要通知我。」 「好!你們統統出去,」阿利說:「我要跟賴談談,快點仙蒂,艾瑪你也出去,去弄點酒喝,出去。」 他們像一群小雞一樣被趕出去,醫生也失去了他的病房優越感跟這些母雞一起通過房門,不知什麼人帶上了房門,藍眼睛再度對著我。「你是律師事務所的?」他問。 聲音有點像毛巾窩住了鼻子,我起初有點難於明瞭。 「不是律師事務所,是私家偵探社。」 「你和仙蒂很熟悉嗎?」眼神中充滿懷疑,這種懷疑當時我一點也不明白他的原因。 「5分鐘以前我有生第一次見到她。」 「你又對她瞭解多少?」 「除了那赫小姐告訴我的之外什麼也不瞭解。」 「那赫小姐告訴你什麼?」 「不多。」 「她是我妹妹。」阿利說:「我本該支持她,老天!她缺點太多才使這件事越來越糟,她對她先生不公平,只要男人在身邊她就靠不住,至少要維持半打以上男朋友她才快樂安心,結婚對她沒有束縛,我行我素。」 「這時代的女性都差不多。」我輕鬆地說。 「你好像太快幫著她辯護了——以你才認識她5分鐘來說。」 我沒有回答。 「我看你在騙我。」 「我不太習慣騙任何人。」我說:「我也不喜歡鼻子已經折斷的人說我騙人。」 他瞅著我,我看得出他面頰抽動,雙眼變窄問:「不占我便宜,是嗎?」 「對,我不忍心揍鼻子已經流血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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