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別墅疑雲 | 上頁 下頁 | |
六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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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羅姆·亨利若有所思地撫撫下顎。「嗯,噢,至於那一點,」他兌,「當然了……嗯,那張照片看上去有些像……?看上去完全像我看見從車裡下來那個人的面孔。那是因為麥吉·埃爾伍德與被告長得很像,而且那張照片照得非常巧妙……」 「那是麥吉·埃爾伍德的照片吧?」 「那,那是毫無問題的。」 「而且它挺像你看見從車裡下來的那個人吧?」 「非常像。」 「爾後當你看見麥吉·埃爾伍德時,你就感到她肯定是你見過照片的那個人嗎?」 「所以我就做出了那一身份認定。」 「但是你現在準備對本庭發誓,你看見從車裡下來的那個人不是麥吉·埃爾伍德嗎?現在,仔細想一想,亨利先生。這並不是試圖使你中圈套。這不過是本庭的一項努力,想得到那件事的真相。」 亨利閉上眼睛,努力去集中精力。他繼續用指尖撫著下顎的頂尖處。 「嗯,」最後他說,「他們告訴我說,不要讓佩裡·梅森愚弄我,而且我也不打算讓他那樣做。但是,當然了,法官大人,當您談論到那件事時,當我看到麥吉·埃爾伍德的那張照片時……嗯,當時我認為那就是我看見從車裡下來的那個年輕女子。爾後當我看見麥吉·埃爾伍德時,當然了,有某些暗示和……嗯,當我看她時,我認為她就是那個女人,沒錯兒。」 「你現在不這樣認為了嗎?」 「嗯,現在,」亨利說,「情況不同了。我看了被告,我認為她是那個女子,但是當然了,也給我看過她的照片。」 「把照片的事全忘記吧。」貝頓法官說,「努力去回想,努力去想像出那個從車裡下來的年輕女子。那是麥吉·埃爾伍德還是本案的被告?」 傑羅姆·亨利抬頭看著法官,終於脫口說出:「當您那樣說時,法官大人,我就不知道了。當我第一次見到麥吉·埃爾伍德時,我很肯定,那就是那個年輕女子。爾後我又肯定是被告了。但是當您再次提出這時——當您就這樣向我提出它時,我就不知道了。」 「沒別的了。」貝頓法官說,「現在如果哪一方的法律顧問想向這位證人提問的話,他們可以這樣做。但是就本庭看來,這位證人曾對麥吉·埃爾伍德做出了一項肯定的身份認定。他在給本庭留下很深印象的情況下做了那件事。他現在說他不知道。哪一方的法律顧問想對他提問嗎?」 「沒有問題。」梅森說。 漢米爾頓·伯格與卡森悄悄地說了一會兒,爾後漢米爾頓·伯格說:「沒有,法官大人,沒有問題。」 梅森說:「我對特拉格警官還有一個問題。你不需要重上證人席,警官。 你可以從你現在在審判室中的位子上回答它。在關於你的證詞中沒有提到的事情中間,是不是有關於洛林·拉蒙特屍體的血液酒精含量的事情?」 特拉格說:「我本人沒有進行那一測試。那是由屍檢醫生德雷珀博士做的。」 「但是你知道結果如何,」梅森說,「什麼結果?」 「好吧,」特拉格說,「我聽說血酒精的百分比是0.19%。」 「那一點,」梅森說,「會顯示出一種相當程度的醉酒了,對吧?」 特拉格冷冰冰地說:「是的。」 「比起他那種塊頭的男人從一杯或兩杯或三杯的雞尾酒中攝入的要多得多吧?」 「也許是四杯、五杯或六杯。」特拉格警官說。 「我要請檢方做出規定,如果對德雷珀博士進行詢問,他會做出這樣的證言。」梅森說。 卡森和漢米爾頓·伯格又低聲商量了一會兒。 「你們不知道嗎?」貝頓法官問。 「不,法官大人,」卡森很不情願地說,「我們知道。我們將做出這樣的規定。」 「但是顯然,」貝頓法官說,「這正在大大地改變本案的局面。」 「我看不出,」漢米爾頓·伯格說,「法庭為什麼正在根據一種我認為是錯誤的假定行事。」 「那是什麼?」 「就是被告在講實話。我們不認為她在講實話。我們認為她是故意地到那兒去的,而且和死者一起在那兒呆了很長時間,他們喝了酒,這位被告一點兒也不反對親昵的舉動,她引導著死者,她並不反對他兌酒,而且她並不反對他放肆行事。」 「那麼死者衣服裡怎麼會有被告車上的那個配電器零件呢?」 「因為她在他死後把它放在了那兒。是她故意使她的車動不了的,這樣,洛林·拉蒙特就會提出讓她搭車了。從那一點起,她就引導著他。」 「那麼她為什麼逃走,順著道路猛衝,而且跳過那刺鐵絲網圍欄呢?」 「我並不知道她那樣做了,法官大人。」 「嗯,死者的那些衣物顯示出她那樣做了。」 「說到底,」漢米爾頓·伯格煩躁地插了話,「法庭並不需要探究這一切。法庭的作用只是現在搞清,是否有合情合理的根據來認為,被告與犯下的一件罪行有關聯。」 「從純粹的法律的立場來看,那都是真真切切的。」貝頓法官搶白說,「但是我們在這兒有一個年輕女子,她的名譽存亡攸關,她的自由存亡攸關。 已經引進了許多的證據,而且現在你們已經打定主意,要對本庭的一個官員,佩裡·梅森先生的誠實正直提出質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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