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寶石蝴蝶 | 上頁 下頁 | |
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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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佩吉繼續說道,「如果她被某個闖入者或者竊賊所殺的話,他一定也會拿走蝴蝶飾物的。所以這就說明了這樣的事實:她的死亡一定和加里森搶劫案無關,一定是某個一心想弄死她的人幹的,偷竊寶石的機會沒有什麼意義。」 他看著她,猛然肅然起敬起來:「喂喂,你這傢伙還挺善於邏輯思維的嘛。」 她說:「那可不是女人想要的誇獎。當男人稱讚女人有頭腦時,那幾乎無異於苛刻的抨擊。女人更願意面孔漂亮而不願善於思考。我們還是再檢查一下我們的陳述吧。斯特拉今天上午給你打電話,是你提出要去皇家野雞夜總會的?」 「是的。你肯定不會懷疑我的陳述的。」 「我不懷疑你的陳述,但我懷疑你的結論。」 「什麼意思?」 「如果你告訴我2加5等於10,」她說,「我不會懷疑你的陳述,而只懷疑你的結論。事實上你可能把10當作答案,腦子裡的數字是2和5,但是這二者之和並非是10。」 「很明顯,你想指出我在某個地方忽略了某個因素,我不知還存在另外一個5。」 「一點沒錯。」她說。 「你為什麼認為還有另外一個5?我忽略了什麼?」 「我下午收到的匿名信的郵戳蓋印時間是昨天下午5點半。如果是你提議去皇家野雞夜總會,那麼昨天怎麼就有人知道了?」 「好了,我們走,」他對她說,「看樓人可能還沒有清理你的辦公室。我們必須要找到那封信,把撕開的碎片拼在一起,恢復信封上的郵戳。也有可能你所有假設都不成立,郵戳只不過是聰明的欺騙之舉而已。你為什麼會注意到郵戳呢?」 「因為本尼迪克叔叔告訴過我,如果你想有所作為的話,你必須得注意一些微不足道的細節。」 「誰是本尼迪克叔叔?」 「我們家因他而名聲不好,他謀生是靠——」猛然間她不說話了。她很強烈地意識到她不能跟唐·金伯利講本尼迪克叔叔的事情。她只能夠跟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談起他。 金伯利把兩個人的名字都簽在登記簿上,對看樓人說:「請讓我上樓,到哈爾西先生的辦公室裡去,快點。你知道那間辦公室清理過沒有?」 「當然清理過了,通常我們都從那層樓開始的。那是頭頭們辦公的地方。他們總是到5點鐘就下班了。其它樓層要晚一點。」 「那麼你能確信哈爾西先生的辦公室已經清理了嗎?」 「當然,我親自動手的。」 「你倒了廢紙簍?」 「是的。」 「行了,我們必須得找到那裡面的雜物。廢紙簍裡有一樣東西,現在它在哪兒呢?」看樓人露齒一笑,把電梯停了下來:「廢紙簍裡那些雜物現在早已成為灰了。」 「你燒了它?」 「當然了。」 「我還以為你有時候會把它存起來再集中收拾呢。」 「現在我們已經不了,我們將它燒掉,廢紙簍裡的一切都得在樓裡就地焚毀。那是哈爾西先生的命令。禁止任何東西洩漏出去。」 他們急忙趕到哈爾西先生的辦公室。正如看樓人所說,辦公室已經清理過了。紅褐色的方形廢紙簍裡空空如也,一張紙片也見不到。底部有一片對折的方形紙板,佩吉把它拽出來,希望能從底下翻騰出那封信的一張紙片來,但結果徒勞。 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想沒戲了。」金伯利說。 「等等,」她對他說,「我有些懷疑,看樓人說紙片已經被燒掉時他的樣子——快點走。」 顯然,看樓人一直在等著他們來按鈴,因為他很快地將電梯開了上來。 「找過了嗎?」他問。 「還沒有。」佩吉說,「我們想進地下室看看你是在哪裡燒掉那些紙片的。」 「那只是個很平常的焚化爐。哈爾西先生說,他想讓所有的紙片都在公司內部就地銷毀。」 「我要去看一下。」佩吉說,「這事很重要,我想哈爾西先生明天會想要一份報告的。」 「哦。」 看樓人把電梯停到地下室,說:「就在左邊。」 佩吉順著通道幾乎是跑了過去。焚化爐前面堆放著幾個很大的髒衣籃子,其中兩隻快要裝滿了。 「那是什麼?」 「我們還未銷毀的紙片雜物。」 「我覺得你告訴過我說全部都已經燒掉了。」 「噢,你辦公室的廢紙全部被燒掉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是哪個辦公室的?」 他開始心煩意亂起來:「噢,我認為這兩隻籃子是從下面的樓層裡拿過來的。」 佩吉沖金伯利點點頭,然後把籃子裡的東西全部翻倒在地板上,開始在裡面翻找起來,將信件、傳閱函件、報紙、便條紙等等這些辦公室裡積累起來的所有零星雜物撿出來,扔到一邊去。 「那些還沒有撕碎的東西我們就不必再看了,」她對金伯利說,「我把這封信撕成了很小的碎片。而且你也不用去管用打字機打出來的東西。這封信是用普通書法寫的,用的是墨水。」 他們把大一些的紙片扔回髒衣籃子裡。在他們把這些東西篩選得只剩下小紙片時,佩吉突然歡欣鼓舞地叫起來:「找到一片了。」她說,手裡拿著一張三角形紙片。 「這裡也有一片。」金伯利說。 「這裡還有一片。」她忽然又發現了一片。 金伯利接著又找到了第四片。「這片上面有部分郵戳,」他說著,把它和其它幾片湊在一起。「天啦,你是對的。郵戳是昨天下午5點半蓋上的。但是我跟你說,沒有人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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