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四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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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光只是她在路邊停下的時候,是嗎?」 「沒錯。」 「你們沒機會建立比較深一層的友誼嗎?」 「喔,我們真的談得很愉快,每次雖然只能談一點點。她是我每天最有興趣的目標,而她自己也知道。當我等不到她來電話時,我又打電話找戴瑟芬。來接電話的問我是不是她的朋友,又說她在忙中。我記得我那時戲言道,我是一個從未見過她的朋友,以後也不會見得到她。他們把她叫來電話旁,我說:『哈羅,戴小姐,這是你的盲人朋友,我要謝謝你給我的音樂匣。』她說:『什麼音樂匣?』於是我說就是那只她送給她盲人朋友的音樂匣。於是她說她送過我花,而她是太忙,連說話也沒時間,就把電話掛斷了,我在想,那車禍一定影響她記憶了,把自己做的事也忘了,不過為了什麼原因她不願別人知道這一點,因為還有事她一定要說她記得。也許她是什麼契約的證人,或許—一」 「等一下,」白莎打斷他話道:「你能確定音樂匣是她送的嗎?」 「喔!除了她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喜歡那種東西。我想她傷得也許比她自己瞭解重一點,所以我決定要去看她……」 「電話上聲音如何?和平時的她一樣嗎?」 「不一樣,她語氣有點抖,有點粗。她的腦筋可能有問題。她記憶——」 「你有沒有把這一切告訴孟吉瑞?」 「哪一切?」 「有關電話上的會話,有關音樂匣,以及戴瑟芬記憶可能減退了。」 「我來看—一是的,我有告訴他。」 白莎現在激動了。 「在她受傷之後,你就收到音樂匣了,是嗎?」 「是的,一天或兩天之內。」 「是怎麼送來的?」 「一個送貨員送來的。」 「送貨員有沒有說從什麼地方來的?」 「從她買這只音樂匣的店裡。哪一家古董店,我忘記名字了。他說一位年輕小姐付了定金留在店裡,剛才才付清了貨款。」 「你把這件事告訴了孟吉瑞,你還對其他什麼人說過?」 「對丁先生,那位開車帶我們的人,還有——」 「他奶奶的!」白莎跳起來,站在地上。 「怎麼回事?」高朗尼問。 「豬頭豬腦,笨得要死!」 「什麼人?」 「我呀。」 「我不懂,為什麼?」高朗尼問。 「音樂匣上有招牌嗎?有什麼東西可以看出這是從哪裡買來?或是什麼店名——」 「我怎麼會知道?」高說:「我只能摸它的外表評定它的好壞,奇怪,你問起我我還對什麼人說過,我認為戴瑟芬可能因為車禍失去記憶力了,我現在想起孟吉瑞也問過我相同的問題。」 「你告訴他,你還對丁先生說過?」 「是的,我有一個醫生朋友。丁先生建議我帶醫生一起去拜訪戴小姐,但是不讓戴小姐知道另外一個是醫生——不過,首先我應該絕對確定這只音樂匣是她送的。丁先生說還是有可能是別人送的,但我看不出來還可能是什麼人,我就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過——」 「音樂匣來的時候連字條也沒有嗎?」 「沒有,字條是連了花來的,音樂匣送來的時候就像我說的,什麼也沒有附帶著來。」 白莎興奮地走向門口,自己停住,轉身,故意做出打呵欠聲,伸了伸懶腰,說道:「好了,你今天也夠累了,我該讓你休息了,我們停止工作吧。」 「是不是因為我剛才說了什麼你聽到了使你這樣興奮?」 「喔,一度我以為是有點東西。」白莎又打了個阿欠。「但是現在想來窮緊張一陣,你不知道她花多少錢買的這只音樂匣吧?」 「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玩意兒很貴。是只好貨,上面還有兩幅畫,是用油漆畫的風景。」 「有人把這幅畫內容告訴你了?」 「沒有,是我用手指摸著假想的。」 白莎又長長打了個呵欠。 「好,我要去睡了,你早上想睡懶覺嗎?」 「那最好了。」 「我通常9點或再遲一點起床。」白莎說;「這不會對你太遲吧。」 「照目前情況看來,我可以睡一個對時。」 「好吧!你好好睡一個晚上吧。」白莎告訴他。「明天我來看你。」 白莎扶他經過相連兩室的浴廁,幫助他把女人衣服脫掉,扶著他熟悉一下全室的環境,把盲人杖放到床邊他拿得到的地方,她說:「好好睡,我也要去睡了,我眼睛都張不開了。」 她自已經由連著的浴廁回自己房間,把門關上,靜聽了一陣,抓起大衣和帽子,輕聲走過房間,用足尖走向走道。10分鐘之後,她已在高速公路上瘋狂地開車向洛杉磯。 開到波摩那,她發現現在她在做的,正是24小時之前孟吉瑞在做的——可能動機也是一樣的。但是,現在孟吉瑞只是躺在解剖臺上的一具冰冷屍體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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