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白莎說:「對你說過,免談。」

  「我知道百分之二十五,怎麼樣?可以了吧?」

  白莎激怒地說:「我好好對你說,你聽不進去。看樣子一定要罵你,你才懂。」

  「怎麼說,我的原則都一樣的。」

  白莎說:「這樣好了,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破例給你25塊錢。」

  他向她笑笑。

  「不要就算,」白莎說:「這還得我自己掏腰包,因為她並沒有聘雇我和保險公司打交涉,事實上,她也不要什麼妥協,她只想要回醫藥費和時間損失。她估計不會超過25元。」

  「她只要這一些?」

  「是的。」

  「你當然盡力教導她了,是嗎?」

  白莎說:「我可能自己不想參與其中。」

  「也許保險公司會想買下我的記事本。」

  「也許他們會的,你為什麼不找他們談一談呢?」

  「我還真可能會去試試的。」

  「我想你是試過了的。」

  「沒有,我總是先試油水多的一方的。我不會因為自私,或為了某人改變我的證詞,所以我自己不願去找那個受傷的女人。將來,上法庭,能幹的律師會嗅出我的目的,咬住我猛詰問。經驗告訴我,和你這種人發生私下,非公開接觸不會有問題。臭律師要問我,原告有沒有付我鈔票,我可以理直氣壯回答:『除了規定的證人出庭費,她沒給我任何費用。」』

  白莎譏誚地大笑:「25元,」她宣佈道:「是她目前只想要保險公司賠她的錢,所以我也只能付你25元,我是掏自己腰包賭一賭的。」

  「百分之二十五。」他堅持地說。

  「我告訴過你,這裡面沒有油水可供你來吸取,至少目前一點也看不出有油水來。」

  「當然,但是甜頭在後面呀!」

  「這樣吧,」白莎問:「有沒有一個地址我要你的時候可以找到你?」

  他露齒笑笑。「沒有。」他說著大步走出偵探社的大門。

  門關上時白莎對著門在生氣。「豈有此理,」』她說:「我恨不能摔他兩個嘴巴。」

  「為什麼不摔他呢?」蔔愛茜好奇地問。

  「可能我將來不得不還要求他呢。」白莎說。

  「你說要接受他的條件?」

  「最後,假如我沒有更好的辦法時。」

  「為什麼?」蔔愛茜好奇地問:「你為什麼要和這種人一起去,尤其你根本不喜歡他。」

  「還不是為了鈔票,還有什麼。」白莎大步跑進她自己私人辦公室,把自己關起來,把頭埋在今天的晨報裡。

  運動版才看了一半,桌上的電話響起。白莎拿起聽筒,愛茜的聲音說:「請問有沒有時間接見一下梅克理先生?他說他見過你。」

  「梅一姓梅的?」白莎重複了好幾聲,突然道:「懊,我想起來了,他要幹什麼?」

  「他沒有說。」

  「讓他進來。」

  梅克理在白莎的辦公室中顯得比在戴瑟芬的公寓裡更不自在。他小心,歉意地說:「我但願沒有太打擾你。」

  「你要什麼?」白莎直爽地問。

  「戴小姐告訴我,你是一個偵探,我大為驚訝。」

  「我們專門幹私人的調查案件。」白莎說。

  「偵探聽起來比調查員浪漫得多——你以為是嗎?」

  白莎用冷冷的眼神注視他道: 「這一行裡面沒有絲毫的羅曼蒂克。這也是360行中的一行,我也要花本錢來求利,你到底要什麼?」

  梅先生說:「我想要聘雇你,我不知道你們行規是怎樣收費。」

  「要看什麼性質的工作,也要看牽涉到多少錢。」她兩眼現在充滿熱望。

  「能不能——」梅克理說:「浪費你一點時間,聽聽我的故事?」

  「你說吧。」

  「我堂兄梅好樂是個行徑很古怪的人。」

  「我看也差不多。」

  「他自我得出奇,他要用自己的方式過自己的生活。他不喜歡受制於人,也不喜歡去統禦別人,他對所有親戚的關係也都是依照這個原則的。」

  梅克理把雙手抬起,把所有手指展開,把兩隻手的手指尖逐一對起,稍稍壓下,雙眼自對起的指尖望向白莎,好像希望白莎能瞭解他所表達他堂兄的習性。

  「他結婚了嗎?」柯白莎問。

  「他太太10年前死了。」

  「有沒有小孩?」

  「沒有。」

  「你是他唯一的親戚?」

  「是的。」

  「喪禮怎麼樣,由什麼人主辦?」

  「葬禮在明天,我讓葬禮在這裡舉行。我在星期一晚上才接到電報通知說他死了,我本人出城去了,所以電報未能及時到手,你為什麼會問到葬禮呢?有差別嗎?」

  「喪禮不關我事,你找我幹什麼?」

  「是的,是的。我就要說到了,我說過我堂兄有點怪。」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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