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我就怕你有這種誤會。」

  「車子撞到我的時候,我根本認為自己一點傷也沒有。當然,我嚇了一大跳,我從小要做個堅強的女孩,我定一定神.就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哭出來。至少,骨頭都沒有斷,只是一下撞昏而已。」

  白莎同情地點頭。

  「開車的年輕男人倒是非常好的。他馬上停車出來。我一下醒回來的時候,他抱著我正要向他車子裡裝。他一再堅持我至少應該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但隨即想到,他這樣好心也許為的是他自己的保護,所以我就說好吧,上了車之後,我們聊得很投機,我說服他我一切都很好,什麼問題也沒有,也不會告他或請求賠償。我告訴他我絕不請求一毛賠償。所以他把我送回家中。」

  白莎繼續同情地點頭,給對方自信和鼓勵。

  「我正以為什麼問題都不會有的時候,奇怪的症狀出現了。我找個醫生,醫生說腦震盪經常都是如此的,好幾天完個正常,但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感覺到症狀出來。醫生覺得我能像現在的狀況還算幸運的。」

  「是的。」白莎說:「這一點我完全相信。不過,假如你還想找到那個男的是什麼人,機會總是有——」

  「真的?」戴瑟芬看白莎自動停下,就問白莎。

  「應該是的。」白莎說。

  「你到底和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她問。

  柯白莎給她一張名片。「我是一個偵探社的頭子。」

  「一個偵探!」戴瑟芬驚奇地叫出來。

  「是的。」

  戴瑟芬說:「我總以為偵探是怪裡怪氣的人,但是你和平常人沒有區別。」

  「是沒有區別。」

  「你為什麼對我有興趣呢?」

  「因為有人聘請我,要我找到你。」

  「什麼人?」

  白莎微笑一下說;「給你猜1000次,你也絕對猜不到。有一位男士對你有興趣,他知道你受傷了,要知道你情況。」

  「但是,他為什麼不自己打個電話過來?」

  「他不知道怎樣和你聯絡。」

  「你說他不知道我在哪裡工作?」

  「他不知道。」

  「他是誰?」

  「一個老年人,」白莎說:「他好像—-」

  「喔!我打賭是那個盲人!」

  這下輪到白莎驚奇,她怎麼可能一下就猜到了。他問:「你怎會想到的?」

  「等於是你告訴我的,你那麼有信心我猜不到什麼人請你來找我,所以這個人一定非常出乎常情之下。你要知道我也常想到他,今天早上還在想,怎樣可以通知他一下,我已經沒有事了。」她笑笑又道:「當然對一個站在銀行大廈門前賣領帶的盲人,你總不能寫封信寄給他,是嗎?」

  「你說對了。」白莎說。

  「所以,只好請你轉告他,我對他的關心真是十分十分感激了。」

  白莎點點頭。

  「請告訴他我謝謝他,要是沒有其他併發症,我會在明天早上或後天自己去看他的。」

  「他倒真的對你很關心。」白莎說:「他自己也是很特別的,用耳朵幾乎可以代替眼睛。」

  「還是請你一定要先告訴他一下我很好,謝謝他,我會去看他。」

  「當然。」

  白莎自椅中站起來,猶豫一下,說道:「我也許有辦法——替你弄到一點補償,不過我先要花一點錢,才能查到那個撞你的年輕男人是什麼人。除非你認為有必要,否則這件事就如此結束,我要結案了。」

  「你說你有辦法知道是什麼人撞了我的?」

  「我說我有可能有希望,不過也需要花不少鈔票的。」

  「要多少錢。」

  「還不知道。也許是你能得到的幾分之幾,我估計別人要的是你能得到的一半。假如你有其他方法查到,我不鼓勵你走這條路。」

  「不過你會代理我做一切的事情,是嗎?」

  「假如庭外和解,我當然可以替你辦,要是要上法庭,當然只有你親自出馬。」

  「喔!不可能上法庭打官司的。那個年輕人良心好,非常體貼。我相信他是有保險的,假如他知道我臥床在休息——當然,也不是嚴重到不得了的程度。我只是3、4天不能工作,我的工作反正是要失掉的,和這事無關。」

  「你替他工作的男人,死掉了?」

  「是的,梅好樂。」

  「你工作的地方一定離開那盲人站崗的地方不遠。」

  「離開銀行兩個街口——在拐角那個廣場舊大廈,梅先生在那裡有一個小的工作室。」

  「他是幹什麼的?」

  「他自己嗜好有關的研究工作。他有個理論,認為軍備是有一定發展途徑的,最好的自衛武器,莫過於侵犯武器。而侵犯性的軍備又是無止境的,一旦開始參加競賽,終將自食其果,開始投資越大,將來越不好收拾—一旦是你對這些不會有興趣的。」

  「蠻有興趣的理論。」白莎說。

  「他準備寫一本這個題目的書,我已經替他聽寫了不少了,工作相當順利的。」

  白莎說:「假如對這次車禍你希望得到一點補償,你告訴我好了。我認為應該是500元或1000元,到底你有很大的精神損害和—一」

  「精神損害我不會敲他竹杠的,我只要那幾天不能工作的工錢和醫藥費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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