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逼出來的真相 | 上頁 下頁 | |
四四 | |
|
|
「怎麼啦——我想他是——他是為我工作的。」 「我不為什麼人工作,」鈕說:「我是自由職業人。我是律師。有案子時別人可以聘請我。我出庭,用我認為對當事人最有利的方法進行。請你不要弄錯,用我的方法。」 顧梅東聳聳雙肩,無助地向我看看。 我對他說:「我還是要你自己來判斷,顧先生。我認為我們有辦法把你救出去。相當有把握,我們能辦到。」 「我打賭一千比一。」鈕律師說。 「我現在就拿一百元出來。」我告訴他。 他生氣地說:「我不知道你做真的賭博。我只是告訴你可能性。你再賭多少錢也沒有用,因為休庭完畢我就會站起來告訴法官,我們同意法諭可能有罪,讓他們送我們去上級法庭,在有陪審團情況下接受初審。」 我看向顧梅東,對顧梅東說:「開除掉他!」 「什麼?」顧梅東不相信自己耳朵地說。 「開除他!」我說。 鈕律師看著我說:「你說什麼,你這個自以為是,一派胡言的狗雜——」 我看都不看他,向顧梅東說:「他是你的律師。你把他開除了。照我告訴你的方法做,你可能脫離這困境。」 「原來你也想做律師!」鈕說。 「我在建議顧先生怎麼辦,顧先生可以自己做自己的律師。顧梅東,你照我所說的去做,我們可以自由回家。」我說。 顧梅東猶豫地愣在那裡。 法官休息室門打開,普法官走出。法庭監守官促使法庭靜肅。我們大家歸位,先站起,法官坐下後大家才坐下。 「很好!」普法官開口:「我們回到民眾公訴顧梅東的案子。被告要提什麼辯白嗎?」 「開除他!」我對顧梅東說:「現在!」 顧梅東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他站起身來說道:「庭上,我要自己做自己的律師。」 普法官給他弄胡塗了,副檢察官轉向看我們,好像我們是一群瘋子。 「你要解雇你的律師?」法官問。 鈕律師一把夾起他的公文包,說道:「用不到解雇,這案子我不幹了。」 「等一下,等一下,」普法官說:「法庭沒有同意前你不能不幹。」 鈕律師猶豫地說:「我不要這個當事人了。我受不了他,更受不了他那自負可惡的私家偵探。」 「你先控制一下情緒,」普法官說:「顧先生,請你說是怎麼回事?」 「我要有所辯白,我要處理自己的案子。」顧梅東說。 「你要解聘你現在的律師?」 「我要解聘他。」 普法官看向鈕律師:「你也想離開這案子?」 「我離開這案子。我已經離開這案子了。我要離開。我和這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普法官歎了一口氣。「好吧,」他說:「庭諭:被告准許自己做自己的律師,為自己辯護。」 「現在,顧梅東先生,你要不要請什麼證人?」 「請洪國本。」我低低向他耳語。 顧梅東看看我,看看正在昂視闊步走出去法庭的鈕律師憎恨的背。 「我請洪國本做我第一個證人。」他說。 洪國本蹣跚地走向前來,把右手舉起,但是全身的筋骨都在酸痛。顧梅東低低問我:「我問他些什麼?」 「坐我邊上,」我說:「照我告訴你的問題問他。」 洪國本宣誓的時候,我向顧耳語道:「問題要短,儘量讓他講。你第一個問題是問他有沒有見過這支槍,民眾證物二號。把槍放進他手中,但如他說有,就問他最後一次見到是什麼時候。儘量叫他講話。」 顧梅東笨手笨腳有如一個人第一次下場溜冰,滑雪。他錯亂地說:「請把手槍給證人看看,我要問他以前有沒有見過這支槍。」 「目的是什麼呢?」普法官問。 顧梅東看看我。 我說:「我們想查明,這支槍怎麼會到田裡去的?」 顧梅東把我的話轉傳給法官。 「很好,」法官說:「我認為這是被告合宜的防禦,何況檢方對這問題已經開了一個端。請證人回答這問題。」 「我以前見過這把槍。」國本說。 「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什麼情況下?什麼時候離開他手上?」我告訴顧梅東。 「你什麼時候見過它?」梅東問。 「我在——我想我在十七號見到它。」 「什麼情況下你拿到它的?」 「白南施把它交給我的。她告訴我——」 「等一下,」路克林說:「我們反對道聽塗說。」 「反對成立。」普法官說。 「這支槍最後什麼時候還在你手裡?」 「十九號黃昏我把它弄丟了。」 「你怎麼會弄丟的呢?」 「布袋把它從我手中搶了去。」 顧梅東看看我。 「誰是布袋?」我向他耳語道。 「誰是布袋?」他說:「都告訴我。」 洪國本說:「我在追蹤一批毒品走私。這支槍暫時在我身上。我從聖飛利跟了毒品上來。我還以為我蠻聰明。 「我不知道有一輛車反盯在我的後面。當我們到了拉波塔附近,後面的車追上我,逼我向路旁,前面的小貨車又停了下來。 「開後面追蹤車的人顯然是個過氣拳師。因為另外一個人叫他『布袋』。布袋修理了我。我想拿出槍來對付他。但是開小貨車的——我相信是舒愛迪——制住了我。」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