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逼出來的真相 | 上頁 下頁 | |
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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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鈕律師中斷我的話說:「我和我當事人說過了。我對阿國的事都知道了。」 我說:「不見得。」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很多,否則我也不會過來。」 「說吧。」 「阿國是因為需要自衛,」我說:「所以那女人把槍給他的。他南下到聖飛利,去和這批走私犯玩遊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群人發現他的,多半是從聖飛利一上路,就被發現了。」 「他們讓他跟蹤到拉波塔附近,然後在他後面的車追了上來。」 「在他後面的車?」 「有兩輛車,」我說:「毒品在前面一輛,福特的小貨車。他們有無線電,在墨西哥一側時,保鑣車在後面,看有沒有人跟蹤。兩個駕駛可用無線電通話。」 「為什麼在後面?」鈕律師間。 「是暴力支援車。」我說。 「原來如此。」 「到了拉波搭附近,他們用無線電決定準備對付他。」 「發生什麼了?」 「暴力車接近過來。他們把阿國修理得很慘。他做了件錯事,他把手槍拿了出來。他沒有被殺掉已經是很幸運的了。主要還是墨西哥販毒的頭子不贊成謀殺。毒品走私在墨西哥是家常便飯,但是一個美國人屍體在那裡出現,墨西哥當局不會高興的。 「墨西哥方面的走私者只希望不受注目,平淡地做生意。」 「說下去。」 「前面的毒品車也停了下來。開車的也來對付洪國本。 「阿國挨揍後,他們把他捆起來,塞在他自己車子裡。」 「那槍呢?」鈕律師問。 「他們取走了他的槍。問題是,這不是他的槍。這是顧梅東的槍。顧梅東交給一個女人,女人又交給阿國的槍。 「這就是我今天的消息。選用不選用隨你。」 「那洪國本現在在哪裡?」律師問。 「由我貯藏備用了。」 「你找到他時,他還被捆綁著的?」 「我找到他前,他被別人發現,鬆綁很久了。一個墨西哥路人發現他,給他鬆綁的。」 「什麼樣子的繩子綁的?」 「釣魚繩!重磅釣魚繩。」 鈕律師思索地說:「這次走私行動,對方至少有三個人。」 「不一定,」我說:「舒愛迪可能開毒品車。一個叫布袋的可能開暴力車。他們把暴力車留在邊界的南面,布袋可能乘毒品車和愛迪一起過境。布袋也可能是我見到坐在愛迪邊上的那個人。」 「當然,還有一個人開美國這邊的探路車。」鈕律師說。 我搖搖頭。「布袋也可能是開探路車的人。暴力車已留在邊界之南了。他們一起過境,美國這裡有第三輛備用車。布袋可以開這輛車做探路車。這次布袋見到前面有路障,用無線電叫愛迪最好停下來休息一下。」 「昨晚在勃勞來附近是設了個路障,公路巡邏隊從下午八點到午夜十二點在那裡逐車檢查。」鈕律師說。 「這解釋了為什麼舒愛迪會停車在加利西哥等候。」我告訴他:「他在等前路通暢。布袋發現了路障,用無線電告訴愛迪,然後自己開來和愛迪會合。兩個人吵了起來。愛迪被槍殺了。」 「聽起來不錯,」鈕律師加了一句:「你說起來蠻中聽的。但是,還有一些事實,十分嚴重的。」 「說說看。像什麼?」 「像,你是發現致命兇器的人。你說是有人拋在田裡的。沒有人見到有人把它拋到田裡去。很可能是你帶過去丟下來的。你很可能本來想先溜走,讓別人來發現它的。但是一個眼睛很尖的十歲小孩跟你後面,破壞了你的好事。 「你是一個私家偵探。你很聰明。你在跟蹤一筆以萬元計算的毒品走私案,也牽涉到一個販毒集團,他們錢更多。很可能你自己也想趁機撈一筆。舒愛迪不會歡迎的。 「我不認為你會冷血地去殺愛迪,這沒意義。但槍在你手上,很可能你就對他用了一次。」 「槍又怎麼會在我手上的呢?」我問。 鈕律師說:「這件事是我當事人一再關照,絕對不可以牽出來的,不論情況如何緊急。這等於是你手中的愛司。有人要對你懷疑,你就用這一招脫身。」 「而且我有一個好律師在保護我。」 「你當然有一個好律師在保護你。」他笑著說。 「你和你當事人談過了?」我問。 「我和我當事人有一次詳細,涵蓋了一切的談話。我想我對這案子比你知道得更清楚。當然,除非是你殺的人。 「目前,我的戰術是儘快舉行一次預審。我不準備召喚任何證人也不設辯白。我要一切快快通過。我要他們把我當事人送到上級法院去審。一旦到了上級的法院我們把這案子整個翻過來。 「不過,我會以傳票召喚你做一個預審的證人。因為我要把你的證詞記下來,以免你以後換口供。我也可能向起訴的一方告密,叫他們傳你做他們的證人。」 他向我笑笑。打開抽屜,抽出一張傳票,一本正經交給我。「預審明天早上十點開始,」他說:「這是請你準時出席的傳票。」 「洪國本如何?」我問:「你要他也出席嗎?」 鈕律師說:「洪國本明著和我沒關係。在上級法院審問的時候,我用得到他。你見過厄爾申特羅報紙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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